第30.7章
黑市醫生的真名叫愛瑪?邦德爾,是科林的獨生女兒。
科林的前半生只做了兩件事,一件是削減腦袋向上爬,抓取更多的權力,另一件就是肆意放蕩,花天酒地。
他的死黨兼損友赫爾做的比他更徹底,到現在還沒結婚。科林本不想結婚,在幫派的老傢伙們都退休之後,科林得掌大權。他的野心不局限於一個小小的黑幫,他想把黑幫做大,甚至想要黑白通吃,洗白身份去參政。
想洗白身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科林走了一個捷徑,那就是迎娶一位貴族的女兒,擠進貴族圈子。早在幾十年前,塞維坦王國的貴族就已經失去所有特權,只剩下一個榮譽頭銜。如果家裡沒有產業,或是闊親戚,就只能抱著貴族頭銜餓死。
科林看中了一個瀕臨破產的貴族,他的年紀比科林還小三歲,卻要把女兒嫁給科林做妻子。因為只有這樣做,科林的貸款公司才會零利息的貸款給他。
在擠進貴族圈子之後,科林用了三年的時間洗白了自己的身份。在這期間,妻子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女兒出生的時候,科林因為生意上的事,近一個月沒回家。他本就不喜歡孩子,也不在乎妻子。那時的他只在乎權力,地位,金錢,還有享受,其他東西一律靠邊站。
愛瑪快滿月的時候,科林回了一趟家。妻子希望他抱抱女兒,起初他覺得麻煩,不肯抱,在妻子的不斷央求下,他才讓奶媽把孩子抱來看看。
在看到襁褓中的愛瑪的那一刻,科林感覺世界好像變了樣,眼前的一切都亮堂起來。他欣喜的從奶媽手裡接過愛瑪,小心翼翼的捧著,好像捧著易碎的稀世珍寶一般。他盯著愛瑪的臉,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晚,赫爾約了科林去夜總會狂歡。他開著車在科林的別墅里等,等了許久也不見科林出來,就有些不耐煩了。他把車子熄了火,拔出鑰匙,像是走進自己家似的走進科林家,一路上沒人敢攔。
在問過僕人之後,赫爾來到了科林所在的一樓客廳。當他看見像個普普通通的父親那樣抱著女兒欣賞個不停的科林時,被嚇得一個沒站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我的天吶!造物主在上!明天太陽就要從西邊出來了!
別看兩人現在腰纏萬貫,一擲千金,在二十年前,只要花1000卡達,就能雇這對過命的兄弟殺人。他們從社會的最底層摸爬滾打,歷盡艱辛,總算是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科林和赫爾的出身都很貧苦,兩人在同一個貧民區長大。科林的父親生活在黑幫的最底層,是個癮君子,母親是**。赫爾的父親是個流動小販,經常為黑幫做事,母親是人販子從山村裡拐來的,連戶籍都沒有,她被警察追捕的時候,赫爾的父親救了她,然後兩人就在一起了。
他有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姐姐,剛滿14歲就被父親賣給黑幫,從此杳無音信。貧民區的孩子成熟的都很早,科林很快就意識到姐姐被父親給賣了,他趁父親注射完毒品,飄飄欲仙的時候,一棒子把他打暈,將他綁了起來,逼問他姐姐的下落。
科林的父親見兒子居然如此大逆不道,便破口大罵,他不但罵科林,還罵科林的姐姐,說她是個天生的婊子,被親生父親玩弄都會有快感。
科林知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她性格溫柔,對誰都很體貼。可是幾個月前,她突然性格大變,科林只是開玩笑撓她的咯吱窩,居然把她給嚇哭了。科林意識到,他的混賬父親肯定對姐姐做了混賬事,一時氣急,直接去廚房取了刀,對著父親的身體連刺100刀。
沒錯,是100刀。他記得很清楚,因為每插一刀,他的心裡就會記一個數,直到插滿100刀才停下。最後父親的軀體被捅的血肉模糊,科林也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是科林第一次殺人,他沒有感到害怕,也沒有內疚,更不後悔。在殺了人之後,他鎮定的用毛巾擦掉皮膚上的血跡,換了身衣服,找到了赫爾。他把赫爾帶到自己家,赫爾看到被綁在椅子上,血肉模糊的屍體,當時就懵了。
科林讓赫爾幫忙肢解屍體,赫爾雖然害怕,但還是照做了。他從家裡偷了一把斧子,一把鋸子,和兩個麻袋。他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屍體分解,扔進麻袋裡,又找到石頭,把麻袋填滿,然後將麻袋扔進了河裡。
在這件事之後,赫爾就沒見科林笑過——準確說,是沒見他發自內心的笑過。科林經常笑,看起來很開心,也很自然,但是赫爾知道,那只是皮肉在笑,心沒有笑。
有時候他甚至以為科林的心已經死了,因為科林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哪怕對方是女人和孩子,他也毫不留情。
愛瑪的到來改變了一切。在見過愛瑪之後,科林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科林身上好像散發著寒氣,稍稍靠近就會感到陰冷。現在的科林卻像暖爐一樣,靠近的時候會感覺很舒服,讓人不由的生出信任感。
赫爾很感謝愛瑪。雖然愛瑪是科林的妻子生的,但是赫爾並不喜歡愛瑪的母親。那女人的雙腿就像電梯門一樣,誰都能打開。她還勾引過赫爾,結果吃了赫爾一記耳光。後來她去找科林告狀,說赫爾想**她,結果又挨了科林一記耳光。
雖說不喜歡這女人,但赫爾覺得,她也蠻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嫁給了一個比她父親還大的男人,那男人還經常不回家,也不關心她。有了女兒之後,狀況稍有改善,但是科林的注意力都在愛瑪身上,對妻子的關心還是不夠。
這女人後來為了尋求刺激,沾染上了毒品,第一次碰就因為注射過量死掉了。科林很是後悔,可是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愛瑪更是可憐,三歲的時候就沒了母親。科林想要趁著愛瑪沒懂事的時候再娶一個,免得給女兒留下不好的回憶。他續弦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能讓愛瑪感覺到母親的關愛,他讓找來的女人們輪流照顧愛瑪,結果她們一碰愛瑪,愛瑪就哇哇大哭。
無奈之下,科林只能放棄再娶的念頭。為了補償愛瑪,科林對愛瑪非常溺愛,赫爾和幫派里的大佬們也都很寵愛瑪,親切的稱呼她為「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