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底線,有限
第99章 底線,有限
虞婉柔就是看不慣虞子蘇那麼幸福!她虞子蘇憑什麼能夠那麼幸福!
虞婉柔想起現在三皇子對她的態度,也是心頭一冷,彷彿被潑了一瓢涼水。自從她出事至今,三皇子也只是差人來送了一次禮而已,看都沒有來看過自己一次。
聰明如虞婉柔,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三皇子這是因為自己在百花宴上丟了臉,想要跟自己撇清關係。
所以虞婉柔看著虞子蘇現在和夜修冥,怎麼看怎麼心底不舒服。
「好了,婉柔!快來幫忙搭把手,將你父親扶到那邊去。」連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就要和虞子蘇鬧,急忙喝止道。只是這一次,這個乖巧的女兒卻並沒有那麼聽話了。
虞婉柔根本沒有理會連夫人的話,而是氣沖沖地又道:「虞子蘇,那個人是我們的父親,你怎麼可以那樣對他!」
「父親是哪裡對你不好,讓你現在迫不及待想要認別人為父親?還是說,你和那個那個男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婉柔!」
「噗……」
連夫人察覺到虞婉柔想要說出的話,急忙喝止道,只是還是晚了,夜修冥眉目一冷,身上的殺氣彷彿有了實質似的,衣袖一甩,就給了虞婉柔一掌,並沒有因為虞婉柔是個女人就有半分留情。
虞婉柔沒想到堂堂戰場上的七王爺居然會對她一個弱女子出手,被拍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還傻傻的癱坐著
這下子,連夫人心疼死了,可看著夜修冥那鬼魅一般冷冽的氣息,卻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虞老夫人和虞丞相更是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實在不是他們膽小,而是夜修冥身上的氣勢和威壓太重了,那種常年在戰場上平博的殺伐氣息,還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再讓本王聽到你們詆毀子蘇的一句話,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虞子蘇看著夜修冥緊抿著唇,知道他是在為自己鳴不平,拉著他的手道:「沒事了,不用跟他們計較。」說著,虞子蘇拉著夜修冥就往外面走。
虞子蘇對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虞丞相等道:「你們,好自為之。」她的底線,也是有限的,或許下一次,不用夜修冥動手,她自己就會出手了。
「她……她這是什麼態度!嗚嗚……娘,你要給女兒討回公道啊……」虞婉柔知道求自己的爹爹是沒有用的,所以虞子蘇一走,她就對連夫人哭訴道。
虞丞相和虞老夫人因為傷到了筋骨,已經被丫鬟婆子扶到了後院去歇息,楊大夫去診脈去了,所以虞婉柔說話也毫不顧忌起來。
「那個賤人,憑什麼這樣對我!娘啊,你要幫女兒啊,虞子蘇那個賤人,這次我要是不給她好看,我……」
哪知道這一次,連夫人居然反常的沒有將她抱在懷裡安慰,反而出乎她的意料,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
本來被夜修冥打了一巴掌很是蒼白的臉色再被打了一巴掌,血紅的手指印落在了臉上,很是明顯。
連夫人也是被自己這個蠢女兒氣急了,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所以虞婉柔一下子臉就被扇偏了。
「娘……你打我……」虞婉柔倏地安靜下來,幽幽道,聲音很是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不帶一絲感情。
連夫人打了虞婉柔就後悔了,她就一個這麼捧在自己手心裡的女兒,什麼時候不是嬌滴滴的養著,這一次也是氣狠了,想要給她一個教訓。可是,哪有不心疼的呢?
只是即便心疼,連夫人也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將她嬌慣下去了。
她一臉沉痛地道:「不是我要打你,你自己說,你剛剛做的事情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嗎?柔兒,娘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
「你就算是再不滿意你大姐姐,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出來,你是我丞相府的嫡女,不是什麼上不了的阿貓阿狗。」
「娘親不是想要打你,是打你你就不會冷靜下來,你看看你剛才的樣子,比街上的潑婦有什麼區別。」
「還有,你沒有看見七王爺一臉凶神惡煞地看著你嗎,柔兒啊,那七王爺一看就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你何必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你大姐姐。」
「你看連你父親和祖母都不敢去觸七王爺的霉頭,你就算是想要算計你大姐姐,這件事器,我們也要從長計議。」
連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搖搖欲墜,臉色更加蒼白,心底不由得更加的痛,對虞子蘇的仇恨也越拉越深。
知道是自己剛剛打擊到了她,將人抱在懷中,安撫道:「柔兒啊,你也別急,娘親肯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只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文姨娘那個賤人,你是知道的,她現在懷了孕,對我們母女倆極為不利。」
連夫人沒有看見虞婉柔垂下來的目光之中閃過的暗光,只聽見了虞婉柔終於恢復了的平靜聲音。「我知道了,娘,我去看祖母和爹爹……」
「先去將你身上的傷處理了來。」連夫人看著自己女兒蒼白的臉色,對夜修冥也憎恨起來,沒想到他對女子也能下此死手。連夫人急忙吩咐人去請楊大夫過來也一臉蒼白虛弱的女兒也看看。
夜修冥那一掌打得毫不留情,虞婉柔之所以好在這裡跟連夫人說話,也不過是心裡憋著一股氣,氣不過虞子蘇過得比她好,硬是撐著罷了,現在聽到連夫人這話,也感到了心口處一陣揪著疼,忍不住叫起來。
連夫人心急不已,下人回稟說楊大夫沒有空,在為老夫人和老爺診治,她也沒有法子,只能又讓人去外面請大夫。
看著自己女兒在床上翻來覆去,臉色慘白,哀哀叫著,痛苦不堪的模樣,心底想要殺了虞子蘇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要不是還要靠著虞子蘇找到那個幫自己治臉的人,她又怎麼會對她如此隱忍!
哼,七王爺,七王爺又如何?她連家,何曾將一個小小的王爺放在眼裡,要不是那百萬精兵的兵符父親還沒有找到,現在又豈會讓七王爺現在還在京都!
連夫人緩緩摸上自己長著密密麻麻紅疹子的臉,心思如海浪一般翻騰不休。
皇宮,勤政殿。
「咳咳……」景帝將手中的帕子翻開一看,果不其然看見了血絲點點。
「陛下!」俞公公看見了,急忙道:「老奴去叫太醫!您等等……」說著,就急忙往殿外跑出去,腳步慌亂不已。身為景帝的近身侍候的太監,自然明白,吐血意味著什麼。
「站住!」景帝喝止道:「給朕回來!」
「陛下……」俞公公十分為難地道。要是陛下的身體出了什麼事,他擔待不起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小太監跑進勤政殿來稟告道:「陛下,段王爺求見。」
「承德?他來做什麼?」景帝皺了皺眉道。
要說他和段王爺的關係,實在是算不得有多好,頂多是點頭之交而已。
年少時是因為段王府行事一向低調,他和段王府沒有什麼交集,登基之後,段王爺也繼承了段王府的王位,為了避免他的猜測,自請出門遊歷,常年不在京都。
所以這個時候,景帝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麼。
「宣。」景帝將手中帶血的帕子甩給一旁的俞公公,沉聲道:「你先下去吧。」
俞公公沒有多說,自行退下。這個時候,段承德也走了進來,先是中規中矩地拜見了景帝,說話就毫不客氣起來。
「這幾年,陛下過得似乎不錯。」段王爺笑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段王府雖然當年為皇室打下江山,先祖之間的關係不錯,可是帝王生性多疑,這些年來,段王府為了避免帝王猜疑,和皇室以及權利也就更加的疏遠。
可是這並不代表段王府就沒有任何的勢力,相反,段王府的影響力在整個京都依然存在。
「承德說笑了,朕這個樣子,何來過得不錯。」
景帝不由得將這個人和自己對比,兩個人都是相同的年紀,可是景帝卻不由得感到無奈,因為段王爺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若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絕對會被人以為差了一輩,而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平輩。
「陛下還記得雯洛的女兒嗎?」段王爺也不看坐著高位上的景帝臉色一變,自顧自地道:「本王決定認她做乾女兒,她也已經同意了。反正本王不孝,這輩子也不會再娶妻,為段王府留下個一兒半女。」
「你……」景帝不明白段王爺究竟是什麼意思,「看來你很喜歡那個姑娘,朕那日百花宴上也看了看,是個不錯的。若是你能認她為乾女兒,也不錯。」
「陛下!」段王爺沉聲道:「你知道本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景帝沉默。
「為什麼要用子蘇去羞辱七王爺?」段王爺也不拐彎抹角,見大殿上已經什麼人都沒有了,直接就問道。
「承德,朕也是迫不得已。」景帝有些艱難地道,目光晦澀不已。
「迫不得已?」段王爺沉聲道:「迫不得已就可以這樣做嗎,還是說陛下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子蘇的名聲受損,還是說陛下不知道這樣做,子蘇很有可能會沒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