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不是無名小卒(2)
第159章 我不是無名小卒(2)
肖秋林臉色死白,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嘴裡念叨:「完了完了,全完了。」
大副急切地說:「船長,咱們快走吧,不然我們也會被鬼殺死了。」
船長這才回過神來:「對,對,趕快準備救生艇,我們趕快走。」
很快大副就準備好了救生筏,船長急匆匆跑來,帶著幾個重要的船員,準備丟下一船人逃命。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船長的衣領,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打得他滿臉是血。他捂著臉尖叫:「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斷了,哪個混蛋敢打我!」
周禹浩將他給拎了起來,湊到他面前,厲聲道:「身為船長,應該跟自己的船共存亡,你居然敢丟下船逃跑!」
「都是你!本來每次只要給這艘船獻上幾個人,就能相安無事,你卻把所有鬼魂都給放出來了,都是你們害了這些乘客。」肖秋林大吼。
周禹浩又往他臉上打了一拳:「為了錢,你們給厲鬼獻上祭品,簡直惡貫滿盈。」
說完,他拎著肖秋林的衣領,將他給扔進了海中。
那邊的大副等人驚慌地拿出槍械,對著他一陣猛烈地開火,子彈穿過他的身體,卻對他沒有任何傷害,他大步來到大副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給提了起來。
大副大叫:「不要殺我,求求你,我都是被肖秋林逼迫的!」
「我給你一個機會。」周禹浩冷著臉說,「立刻帶著你的人,疏散乘客,如果讓我發現你比任何一個乘客早走一步,不管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將你碎屍萬段。」
說完,周禹浩的臉變了,變成一張恐怖的鬼臉,大副差點嚇尿:「鬼,你是鬼!」
周禹浩將他扔在地上,厲聲道:「快滾!」
「是,是,我立刻就去,立刻就去。」大副急忙帶著人去疏散群眾。
處理好了這些人,我跟著周禹浩乘坐電梯來到第九層,在電梯里還處理了一隻船員鬼。
我們又回到那棵楓樹之下,外國青年依然在那裡仰望天空。
周禹浩眼中滿是憤怒,大步走過去,掐住了青年的脖子,將他狠狠地抵在樹榦上。
「混賬東西!」周禹浩厲聲說,「你才是真正的背後黑手!」
我呆了一下:「禹浩,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文件全都是他父親造的假!」周禹浩說,「他才是這樁罪惡教義的真正幕後大老闆,一直在幕後操控著一切。他的秘密被他父親知道了,父子倆大吵了一架,他逃到了船上,準備逃往印度。他的父親為了家族名譽,派出了殺手,將他殺死在威爾號上。」
外國青年哈哈大笑起來:「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你想到也不過如此,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不趕緊逃跑,還來找我的麻煩,真是找死。」
說完,他猛然出手,穿透了周禹浩的胸膛。周禹浩臉色大變,後退了兩步,身體變得透明起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立刻衝上去,還好現在子時還沒有過,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周禹浩的身上,周禹浩的身體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又恢復了原狀。
他將我護在身後,臉色很難看:「他是攝青鬼!」
攝青鬼!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攝青鬼,它們的力量不是厲鬼能夠比的,一百個厲鬼,估計都比不上一個攝青鬼。
周禹浩說:「我拖住他,你趕快走。」
我急了:「我絕對不會拋下你一個人跑的。」
「真是感人啊。」外國青年緩緩來到我的面前,行了一個十分紳士的貴族禮:「你好,在下安德烈,女士,很榮幸見到您,能否告知您的芳名?」
「不能。」我直截了當地說。
安德烈哈哈大笑:「有意思,我在這裡很多年了,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你的血居然能讓我的實力增加,難道你是偉大的撒旦賜給我的禮物嗎?」
我在心中默默吐槽,連撒旦都出來了,是不是還會出現天使和上帝?
我一本正經地說:「抱歉,我們信仰不同,沒有共同語言,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安德烈依然帶著紳士的笑容,親切地說:「那我就殺了你的男人。」
話音未落,周禹浩就出手了,黑色的光鞭飛出,打向安德烈,安德烈抬手便將鞭子接住,冷笑一聲:「雕蟲小技。」
他的手在鞭子上纏了兩圈,然後用力一拉,周禹浩隨著鞭子一起飛了過去,他一腳踩在周禹浩的背上,微笑著看我:「這是你們的唯一機會,如果你留下來陪我,我就放他走,還會放生這艘船上的所有人,怎麼樣?」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我竟然冷靜下來,說:「你以為你穩操勝券了?」
安德烈坐在長椅上,說:「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周禹浩,他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屈辱。
我的心很疼,比我自己被他踩著還要疼。
我抽出一張符咒,是請鍾進士符咒。
鍾進士,就說傳說中的鐘馗,執掌鬼籙,鍾馗降臨,諸鬼遠避。
我念誦土地咒和請神咒各三遍,忽然一道光灌進我的體內,我身體里的力量開始急速提升,直接突破了三品,還在不停地飆升,與此同時,我的雙眼也變得血紅。
請神符,會消耗大量的精氣,用一次,至少要大半個月才能緩過來。
安德烈目光微沉,我拿起桃木劍,劍身泛起紅光,足尖一點,朝著他刺去。
我並不會劍術,但此時卻宛如絕頂高手,每一招都如行雲流水,劍過之處,留下一道道紅色流光。
安德烈臉色有些變,他沒想到我居然能跟他打成平手,但請神的時間只有區區的半分鐘,我漸漸支持不住,力量不濟,被他一掌打在胸口,一口鮮血湧上喉頭,我拚命忍住沒有吐出來。
絕對不能讓他再沾染我的血,變得更強。
時間過了,我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他摸了摸被我一劍刺傷的右臂,緩緩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倒是有幾分本事。我在這裡幾十年,曾經有很多人想殺我,在歐洲的時候有牧師,到了華夏,也曾有道士,但是他們都比不上你。我對你是越來越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