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綠茶白蓮花
第252章 綠茶白蓮花
六人沿著青石板路往小鎮另一頭走,突然一個女孩朝巷子里指了指,說:「秦少,你看,那裡是不是有條路。」
秦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兩棟房子中間有一條小巷,巷子盡頭有一條向下的階梯,不知道通往哪裡。
秦少讚賞地看了看那少女,那少女得意地瞥了吳芊芊一眼,吳芊芊在心中罵了一句綠茶表,站出來道:「秦少,我先過去探探路吧。」
秦少點頭,又對身邊的一個年輕男人道:「德才,你陪芊芊一起過去。」
那個叫德才的男人似乎對芊芊有點意思,高高興興地就跟了上去。
之前那少女臉上帶了幾分譏諷的笑,心中罵了聲白痴,秦少這是把你們當探路的炮灰呢。
吳芊芊走到那階梯旁,這條青石板階梯往下通往河邊,階梯兩旁立著兩棟古風小閣樓,閣樓上還飄著寶藍色的幡,似乎是一棟旅館。
兩人從階梯下去,發現走到一半就不能再走了,又碰到了那看不見的屏障。
吳芊芊氣憤地朝著屏障踢了一腳,德才拉住她:「小心,別傷了腳。」
「不要你管。」吳芊芊將氣全撒在他的身上,「孫德才,我告訴你,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你不用再跟我獻殷勤了,我看著噁心。」
孫德才也是家族裡的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怒道:「你以為秦少喜歡你?秦少的眼光那麼高,能看得上你們小小的吳家?你還不知道吧?秦家已經在跟茅山派談聯姻的事情了,秦家要娶的,是茅山派的李璐璐。」
吳芊芊的臉色頓時變得雪白:「你,你胡說,秦少說了,這輩子非我不娶!」
孫德才哈哈大笑:「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你瞧不起我?我還瞧不起你這隻破鞋了呢。」
吳芊芊大怒,朝著他的面門一拳打過去,孫德才抬手接住她的拳頭,諷刺道:「你這點本事,還是別丟人現眼了,你之前除掉的那個厲鬼,誰不知道是你大哥幫的忙?不過是你爺爺疼你,你大哥才把功勞讓給你。」
吳芊芊又羞又怒,一腳踢向他的褲襠,孫德才輕鬆躲過,正想再說些諷刺的話,忽然臉色一變,道:「旅館里有人。」
吳芊芊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旅館的大門開著,這家旅館和古代的風格很像,下面是吃飯的地方,樓上住宿,裡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
「哪裡有人?」吳芊芊問。
孫德才道:「我看見了,剛才好像有人坐在最角落的那張桌子旁。」
吳芊芊又看了看,裡面太黑了,好像是有一道隱隱約約的影子,她有些害怕,對孫德才說:「根本沒人,你眼睛有問題吧?不信你進去看看。」
孫德才有些猶豫,她又煽風點火:「怎麼?不敢?我早就知道你沒那個膽子。」
孫德才立刻伸直了脖子,道:「誰說我不敢!」
說罷,從靴子里抽出一把灑金扇子,他將扇子展開,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果然看到那桌子旁坐了一個人,那人身材非常纖細,正低著頭,似乎在吃著什麼東西。
「誰?」孫德才低聲問。
那人沒有回答,仍然在低著頭吃東西。
孫德才微微眯了眯眼睛,這麼重的鬼氣,不是鬼,又是什麼,他不再廢話,將灑金扇子一合,朝著那纖細身影打去。
這扇子是孫家的一件法器,威力不俗,可是這一扇子打下去,卻什麼東西都沒有打到。
眼前的纖細人影不見了,而桌上只留下了一碗面,不,那不是面,裡面黑漆漆的,全都是頭髮。
身後陰氣嗖嗖,他驟然回頭,看見一張空白的臉。
這個黑色的纖細人影,居然沒有臉。
吳芊芊在外面等了一陣,朝裡面張望,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她又沒膽量進去,急得乾瞪眼。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嚇得大叫起來,回頭一看,見識秦少,才鬆了口氣。
「德才呢?」秦少問。
吳芊芊指了指旅館:「他發現裡面有情況,進去查看,讓我在這裡給他警戒。」
她這麼一說,就把膽子小,不敢進去,生生變成了警戒。
秦少皺了皺眉頭,正準備進去,忽然見孫德才走了出來,秦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裡面有什麼情況?」
孫德才搖頭道:「什麼都沒有發現。」
吳芊芊鬆了口氣,說:「我就說嘛,肯定是你看錯了。」
秦少點頭,吳芊芊又急忙說:「我們已經查看過了,這條路也不通。」
秦少嘆了口氣:「那咱們走吧。」
孫德才跟了上去,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知為何,我突然顫抖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周禹浩問:「怎麼了?」
「我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人進來了。」我說。
「進來?」
「對,而且還不止一個,進到這座小鎮上來了。」我說。
「張少。」一個染著紅髮的殺馬特少年大聲道,「街道辦事處真的在這。」
這個殺馬特少年是二品高級的實力,據說是閩南某個家族的子弟。
小路的盡頭是一棟古風建築,門口掛著一塊牌子,牌子上的字已經斑駁了,只模糊地看見街道辦事幾個字。
張宏泰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咧嘴笑了笑,沒說話。
「禹浩,我有些害怕。」文鳶央靠周禹浩很近,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本來想來抱周禹浩的胳膊,周禹浩稍微側了側身子,躲過了她,說:「沒事,有我在。」
我覺得我的臉色一定綠了,葉雨菱忍不住低聲問:「小琳,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才怪呢。」我恨不得衝過去朝那白蓮花文鳶央臉上狠狠踢上一腳,但想想這劇情太狗血了,這又不是八點檔肥皂劇。
汪樂在一旁輕笑,一語雙關地說:「這場大戲好精彩啊,也不枉我特意從首都趕到西安。」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們走進街道辦事處,牆壁上貼著辦事處里工作人員的照片,但不知道被誰撕得七零八落,只有角落裡的那張比較完整,我湊過去看了看,這人長得怎麼這麼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