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倭寇,殺
第282章 倭寇,殺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嗎?
許多厲害的妖魔鬼怪,修道之人殺不死它們,就會想辦法將它們鎮壓,讓他們無法出來作惡。所謂的「守墓人……」,說的是那些守護著鎮鬼封印的人,有的是世代家傳,有的是發現了封印,自願鎮守。
這些人一輩子都籍籍無名,但每一個都值得尊重。
矮個子男人舉著銅鏡走了進來,我看清了他的樣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絕對是個日本人!
中日韓三國雖然都是亞裔,但是容貌卻有些細微的差別,作為一個看遍了韓劇和日劇的人來說,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那個男人臉上帶著平和的笑容,說:「飛僵,我能幫助你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成為旱魃,只要你為我所用,怎麼樣?」
司空少澤看著他,沒有說話。
男人繼續說:「你被鎮壓了四百多年,現在又受了重傷,以你現在的身體去迎接進階旱魃時的天劫,可謂九死一生。而我們陰陽寮,有幫你躲避天劫的秘法。」
「陰陽寮?」司空少澤問。
「沒錯,我就是陰陽寮的陰陽少允--伊藤澤。」矮個子男人得意得抬起了頭,在他的心中,只要拿著手中這面鏡子,這個飛僵,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倭寇?」司空少澤冷聲道,「你也配叫『澤』?」
我簡直想給他豎個大拇指了,反擊得漂亮!
伊藤澤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口中快速念誦咒語,然後甩出一枚鐵釘,那鐵釘正好打在司空少澤的鎖骨處,司空少澤發出一聲悶哼,全身都像是通了電一樣,不停地顫抖,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
我目光一沉,金甲將軍忽然從他身後飛了起來,撲向他的腦袋,伊藤澤似乎早有準備,手中出現一根玉石笛子,打在金甲將軍的身上,金甲將軍居然被打得飛了出去。
我能感覺到,它居然被這一下子就打得受了重傷。
我一伸手,它就鑽回了我的體內,伊藤澤看向我,冷笑道:「你不是被他強行抓來的嗎?居然會出手救他?」
「廢話!」我高聲道,「我和他之間,是人民內部的矛盾,和你,那是不共戴天的階級矛盾,你說我幫不幫他?」
「有意思。」伊藤澤饒有興緻地看著我,「不過是個三品的修士,也敢對我動手。既然如此,我就先解決了你再說。」
他將八卦鎮屍鏡往空中一抬,鏡子居然自動飛到了空中,懸在那裡,仍舊照射著司空少澤。
他轉身走向我,這個陰陽少允至少是四級頂峰的實力,我在他面前,的確如同螻蟻一般,但輸人不輸陣,在司空少澤面前,我可以為保命放低身段,與他周旋,但是和這個日本陰陽師,我必須硬氣。
否則全國人民都不答應。
他故意走得很慢,估計是為了給我施加壓力,我隨身的挎包和武器全都被司空少澤收走了,現在我手無寸鐵,只有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獅子吼一出,靈能波如同海浪一般朝他卷了過去。
伊藤澤冷笑一聲:「雕蟲小技。」
說罷,他拿起玉石笛子,在面前一橫,靈能波竟然如同水流遇到了大石一般,繞過他涌了過去。
轟轟。
他身後的牆壁被靈能波給破壞殆盡,而他居然毫髮無損。
我絕望了,三品初級和四級頂峰陰陽師,果然是沒辦法相比的。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他看著我,居高臨下地問。
「你廢話太多了。」我也回望著他,說,「你沒看過電影嗎?壞人廢話太多,是會被反殺的。」
「哦?反殺?憑什麼?憑你?還是他?」伊藤澤哈哈大笑,「在我眼中,你不過是個螻蟻。」
話音剛落,血肉模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低下頭,看見一隻手掌從自己胸口裡伸了出來。
他側過頭,看見身後如同殺神一般的司空少澤:「你……怎麼會……」
我冷靜地說:「我的金甲將軍可以無限分裂,我只是乘你不停瞎比比的時候,讓那幾隻埋伏好的金甲將軍分身將污穢的泥土扔到鏡子上。像這種有法力的鏡子,不能觸碰任何的污穢之物,否則就會失去力量。」
伊藤澤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一道詭異的笑容:「說的沒錯,我的確太小看你們了。不過,你們也小看了我。」
說罷,他的身體一縮,化為了一張白色的紙人。
我一驚,是式神!
我跳起來,對司空少澤說:「快,我們快走,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完了。」
司空少澤目光冰冷:「倭寇,殺。」
說罷,他的手中長出一條條肉筋,那些肉筋組合凝聚,成為了一把鋒利的斧頭,然後朝我的背上點了一下,我悶哼一聲,撲倒在地,居然動不了了。
握草,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點穴?
他提著斧頭大步走了出去。
「喂,等等,司空少澤你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啊。」我大叫道,「要是日本……倭寇人乘著你不在殺回來怎麼辦?」
司空少澤步子一頓,我心中暗喜,以為他要過來解開我的穴道,沒想到他居然說:「如果你被殺了,我會把你變成殭屍。」
我真是嗶了狗了。
他大步走出門,一揮手,寺廟的大門又轟隆一聲關上了,四周暗了下來,只剩下一片死寂。
我趴在地上,只覺得欲哭無淚。
我覺得手上有些疼,一看原來是劃了條口子,估計是剛才摔倒的時候被石子兒划傷的,鮮血流淌下來,正好淋在那顆黑珍珠上。
真倒霉,我嘆了口氣。
忽然,黑珍珠暈染起一層淡淡的黑色熒光,那熒光從珍珠里飄了出來,浮在半空之中,幻化為一道修長倩麗的身影。
她穿著一件淡紅色的衫子,下面配著一條翠綠色的長裙,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髻,腰肢纖細,皮膚雪白,卻一點都不柔弱,反而有一股那個時代女子難得的英氣。
眼前的這個人,不對,眼前的這個鬼,和我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