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下毒之人(2)
第641章 下毒之人(2)
「死到臨頭,還敢說謊?」周禹浩故技重施,將一縷紅線注入他的經脈之中,他立刻痛得在地上打滾,不停慘叫。
鄒家的人沒敢過來,但聽著鄒家老三的慘叫,都露出了幾分兔死狐悲的悲苦神情。
「你還不肯說真話?」周禹浩問。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鄒家老三一邊慘叫一邊大吼,「是我,是我貪圖你們手中的寶物,所以才故意派了個殺手過去試探你們,是我貪心,我罪該萬死,周家主,你,你饒了我吧。」
周禹浩冷漠地問道:「是誰叫你這麼做的?」
鄒家老三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一猶豫,他體內的痛苦又增加了十倍,他痛得快要休克了,全身發紅,彷彿隨時都要被烤成焦炭。
「我說,我說,求你別殺我,是一個嶗山弟子說的。」鄒家老三慘嚎道。
「嶗山弟子?」周禹浩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輝,鄒家老三說:「周家主,我不是在騙你,他自稱是嶗山弟子,叫明武,都是他,是他攛掇我動手的。周家主,只要你饒了我,我就把他的地址和聯繫方式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周禹浩臉色更加冷漠:「你為了一己之私,就做出這等事情,該死!」
鄒家老三嚇得面如土色,高喊道:「你,你答應我說了,就放我一條生路的,你怎麼能言而無信?」
周禹浩不屑地嗤笑一聲:「我什麼時候說過?」
鄒家老三渾身一抖,他身體里的紅線已經燒毀了他的經脈,他居然生生休克了過去。
經脈被燒,幾乎等於判了對方死刑,因為對於修道士來說,如果經脈被毀,修為就會停滯不前,畢生再無寸進。
周禹浩就這麼看著他垂死掙扎,足足讓他掙扎了將近二十分鐘,只要一暈過去,周禹浩就會給他嘴裡塞一顆丹藥,吊著他的性命。
鄒家老三在被活活熾烤得皮焦肉爛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周家主,求你快殺了我,殺了我。」
周禹浩卻絲毫不為所動,看著他的皮膚冒起一個個燎泡,然後一寸一寸焦爛。
慘叫聲終於漸漸弱了下去,他被活活地折磨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燒成了一堆焦炭。
周禹浩冷哼一聲,高聲道:「此次我只殺首惡,若有下次,我一定將你們滿門,趕盡殺絕。」
說罷,他拂袖而去,而籠罩著整個鄒家大院的封鎖陣法,也被撤走,眾人只覺得身上一輕,有風徐徐而來,都鬆了口氣。
看著鄒家老三的屍體,三叔公見鄒武的臉色不太好,勸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我們鄒家還在,將來就有報仇的時候。你看,我們家族這幾個小輩,天分都不錯,來日方長啊。」
鄒武眼中凶光畢露,沒錯,家族中這些年輕人,才是他們最大的希望,只要他們好好修鍊,將來一定能滅亡周家,報今日之仇。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更可怕的事情,在等待著他們。
幾天之後,從鄒家傳出的消息,鄒家幾個天分極好的後輩全都得了一場怪病,他們的經脈全都被堵住了,根本無法修鍊。
最可怕的是,他們家剛出生的一個嬰兒,也得了同樣的怪病。
鄒家想盡了辦法,到處求醫問葯,卻沒有任何起色。
修道家族如果後繼無人,遲早都會沒落,被別的家族瓜分殆盡,鄒武這個時候才知道,周禹浩的報復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更恐怖。
他不殺人,卻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個消息也讓所有心懷叵測之人打起了退堂鼓,我與周禹浩行事狠辣,特別是這斷人後路的招數,更是讓很多人懼怕不已。
那些充滿探究和惡意的眼光消失了很多,再也沒人敢輕易對我們下手,我們的日子也變得平淡了起來。
陪著小曦到處遊玩了幾日,這天早上起來,周禹浩穿戴整齊,面色有些陰沉,我驚訝地問:「你今天怎麼了?」
周禹浩語氣沉重,說:「去尋仇。」
「誰?」我問。
「去找那個在我肉身里下毒的人。」
我心中一凜,能夠在他肉身里下毒,肯定是和他極為親近之人。
那個人會是誰?鄭叔?
不可能,鄭叔對周禹浩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任勞任怨,他有什麼理由害他?
我穿上衣服,挽著他的手,登上了前往首都的包機,一出機場,我們就直接回到了周家。
看著面前這座周公館,我的心很冷,刺骨的冷。
那個下毒之人,果然在這裡。
周禹浩帶著我,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敲了敲,裡面傳來低沉蒼老的聲音:「是禹浩回來了嗎?進來吧。」
我的手在微微顫抖,周禹浩溫暖的大手將我的小手包了起來,溫暖著我的身體,我的心。
他牽著我走進屋中,周老爺子正坐在紅木辦公桌后,從李媽手中接過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抬頭一看,滿臉驚喜,起身大步走來,握住周禹浩的雙肩,說:「禹浩,你復活了?太好了,我終於看到這一天了。」
周禹浩目光深邃,面色平淡地望著他:「爺爺,我差一點就魂飛魄散。」
周老爺子露出極度驚訝的神情:「難道遇到了什麼阻礙?雲沐又來找你麻煩了?」
看他的表情,是真的很驚訝,也是真的很關切,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就是真的蒙在鼓裡。
「爺爺。」周禹浩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面色平淡,彷彿心如止水,不起半分波瀾。
「爺爺,我的身體里,藏著一種毒素。」他看著周老爺子的眼睛,說,「這個毒,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周老爺子一驚,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但他掩飾得很好,說:「你身體里有毒?哪裡來的毒?雲沐給你下的嗎?」
「這個毒素已經在我身體里潛藏了很多年了。」周禹浩說,「應該是在我六歲左右的時候所下,因為下毒之人,是我至親之人,因而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