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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個流氓,禽獸(2)

  第53章 你個流氓,禽獸(2)


  「這怎麼行?」想著那個嫡仙一樣脫俗的男子竟也會任性得像個孩子,林蕎又急又氣,當下拉著三寶,「你怎麼不早說,快走快走。」


  腳下如飛,林蕎從來沒有跑這麼快過,等到了重華宮時,就見慕容弈正散著頭髮坐在露台上彈琴,琴聲自然是好聽的,可林蕎聽不懂,也不想懂,她過去一把拉起慕容弈往屋子裡拽,「你都病了還坐在風口裡,你不要命了?」


  不知慕容弈是不是病得沒力氣,竟也不掙扎,任由林蕎就拉進了屋,林蕎一摸他的額頭,便跳腳,大罵三寶,「殿下都燒成這樣了,你也不去請太醫,倒跑去給我送什麼桂花,回頭殿下若有個好歹,看你還活不活了?」


  慕容弈拉一拉林蕎,虛弱的笑,「我沒事,你怎麼來了?」他回頭看三寶,「你給林姑娘去送桂花了?」


  三寶就跪下了,眼淚嘩嘩的道,「主子不許奴才去請太醫,也不肯用藥,奴才沒法子,只得瞞了主子去找林姑娘,送桂花是奴才的借口,不然長樂宮門上不給進……」


  「你……咳咳……咳……」慕容弈指著三寶,又氣又咳的說不出話來。林蕎忙給他拍著背,邊給三寶使眼色,「快倒杯水來。」


  慕容弈喝了水,才平靜了些,他靠在軟枕上,輕笑著看向林蕎,「讓你費心了。」


  「我費心沒什麼,倒是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也不怕傳進西涼殿里,讓周妃娘娘不得安心?」林蕎又氣又急,一時也顧不得輕重,一開口就是刀子。


  「林姑娘!」


  三寶白了臉,忙出言阻止,林蕎將三寶一推,道,「你出去,我和殿下私下說幾句話。」


  三寶看著慕容弈,猶豫著不肯走,林蕎性起,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將門一關,林蕎直逼慕容弈的眼睛,「殿下,您心裡很苦,對不對?」


  慕容弈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不說話。


  林蕎往他對面一坐,低下頭,「其實,奴婢的心裡也很苦,你母妃雖然被禁在西涼殿,可到底還在身邊,你還有父皇,而我……」


  而她卻只剩了這一縷魂魄在異世掙扎,不知道爹是悲是喜;不知道媽是死是活;甚至,不知道在現代自己的那具身子到底沒有被火化?


  相比於身份尊貴爹媽都在身邊的慕容弈,林蕎覺得見不到爹看不到娘無依無靠舉目無親的自己才是有資格哭的那個好嗎?

  想到這裡,她鼻子一酸,真就哭了出來,「我很想我的爹娘,可是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我來了這裡,也不曉得他們知道不知道?我媽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會哭成什麼樣兒……」


  她越說眼淚越多,最後竟抱著慕容弈開始嚎啕大哭,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里,第二個讓她覺得親近的可以放鬆的人了。


  慕容弈抱著林蕎,一時也不知要怎麼哄,這丫頭將三寶踢出去時,他還以為她是要開導安慰他,不想她自己倒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嚎了起來,生生將他一件新穿的月白色蜀綉長袍蹂躪得不能見人。


  不知哭了多久,林蕎終於哭夠了,她抬起頭,向慕容弈吸一吸鼻子,道,「你聽了我這麼慘的事兒,是不是開心多了?你現在還難過嗎?」


  「什麼?」


  慕容弈覺得……有些理解不過來。


  林蕎一拍慕容弈大腿,「喂,都說不開心的時候,聽聽別人的倒霉事兒,自己就能高興起來的啊。所以我才把我這麼慘痛的經歷告訴你,你要是還不開心,你就太對不起我這麼多的眼淚。」


  慕容弈愣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他掏出帕子替林蕎擦了擦臉,點頭,「好,我吃藥。」


  「噶?」


  林蕎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他肯吃藥——說明他心情好了啊!


  幸福果然是要靠對比才能體會,林蕎再次覺得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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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三寶去熬藥,林蕎摸摸慕容弈火燙的額頭,覺得很揪心,她喊人拿木桶裝了大半桶熱水來,將慕容弈的腳放熱水裡泡著祛除體內寒氣,邊又拿布巾蘸了涼水敷在慕容弈的額上給他降溫。


  這頭涼腳熱的,林蕎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對?但她記得小時候自己病了,老媽就是這麼弄的。


  慕容弈居然很聽話,半坐半靠在躺椅上,由著林蕎折騰。他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清雅脫俗外,更多了幾分蕭索滄桑,林蕎看得心裡一酸,掏出牛角小梳子,慢慢的給他梳理起來。


  他的頭髮烏黑油亮,抓在手裡,如絲緞般的光滑,林蕎邊給他梳著頭,邊看著他的蒼白的臉,想著他十歲時就離了母親,再漸漸被父親冷落,將他孤零零一個人遺忘在這冰冷的重華宮內,有爹娘猶如沒爹娘,更要經受這權益相爭的殘酷後果,隨時面對生死存亡!

  其實,他比自己可憐!

  想到悲處,林蕎母性泛濫得恨不得將慕容弈抱進懷裡揉腦袋!


  三寶端了葯進來時,就見向來清淡疏離的四殿下,正如小貓兒似的蜷在林蕎的懷裡,恬靜安詳的像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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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弈喝完葯后就睡了,林蕎不放心他的燒,就一直留在床前陪著,她不時的給他換著毛巾,再不時的伸手去摸一摸他的額頭和手心,觸手的溫度讓她十分揪心。


  「三寶,」林蕎壓低了嗓子問,「今兒這葯是誰配的?」


  「是……是殿下自己,」三寶一臉擔憂。


  這些年,慕容弈為了打消有心人對他的猜忌戒備,把自己關在重華宮深居簡出,平日里只彈琴讀書研習醫術,一副不問世事無心權術的樣子,這些年來除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外,更是有一手好醫術。


  但他這醫術全是靠看書,既沒人指點,也沒病人讓他實踐,是以其實都是紙上談兵。


  林蕎一聽,頓時也捏了把汗,她摸摸慕容弈的額頭,只覺更燙,一時也不知道是葯沒起效還是根本不對症,想了許久,她一咬牙,對三寶道,「你在這兒守著,我去長留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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