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慕容琰的大婚終於到了(2)
第147章 慕容琰的大婚終於到了(2)
他有些後悔,也許……也許他不該再帶四弟回宮?
然而在得知慕容弈已被安全帶回后,嘉和帝卻只望著帳頂沉默,許久后,他方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句話不說,闔眼睡去。
他心驚膽戰著,這中間他去看過慕容弈,然而慕容弈不知是意識到了什麼?還是被大肅護衛那一刀給傷了心,面對他時冷冷淡淡一言不發。
慕容琰無比揪心,這幾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阿蕎還沒有消息,四弟又岌岌可危,而他竟然無能為力。
因為,重華宮已經被人重重把守,就算是他,第二日也已進不了門了。
慕容琰大驚,難道……
回到長留宮,慕容琰找來章寒,一番吩咐下去,章寒魂飛魄散,「這這這這可是謀反啊王爺。」
慕容琰坐在鋪了虎皮的椅子上,眼裡已有寒意,冷冷道,「你怕?」
章寒忙搖頭,「不,屬下不怕,屬下只是……」說到這兒,他看了看慕容琰的臉色,再想一想頭天清水河灘上的一幕,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然而他的心思瞬間被慕容琰看了出來,就見慕容琰臉一沉,「放肆!」
章寒撲通就跪下了,「王爺放心,屬下一定將四殿下偷出宮去。」
慕容琰這才點點頭,放緩了語氣道,「小心點兒,記住,一定不能出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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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順利,慕容琰去找了梁萬成。
老梁同志一聽慕容琰的要求,驚得面如土色,「王爺,這可使不得啊。」
慕容琰閑閑的一坐,淡淡看向老梁,「梁院首,本王可是在救你。」
「救老臣?這……」梁萬成有點懵,這是怎麼說?
端起茶碗輕抿一口,慕容琰直截了當,「清水河灘上那一事,想必你已經聽說了。」
「呃……這個……那個……」這等皇家晦隱的事,知道一件死一片啊,梁萬成哪敢應聲。
慕容琰卻不放過他,「那個行刺老四的兇手已經招供,他是受人指使故意這樣做的,而那魯國的慶王也是被另外一人強推了過去,為的是造成老四和魯國勾結的假象,父皇憤怒之下已有幾分信了。你伺候父皇這麼多年,他的性子你應該知道,真要追求起來,老四的那罌草毒……可是你解的呢。」
「啊——這個……」
看了梁萬成一眼,慕容琰又淡淡加了一句,「要知道不管是那罌草還是海獺髓,可都只有大魯才有。」
「大殿下,」只會看醫書本子的老梁哪比得上慕容琰的腹黑啊,到這時候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骨軟筋酥了,他顫顫巍巍跪倒,「大殿下,老臣冤枉,那求葯的過程中,大殿下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啊。」
「正是因為本王都看在眼裡,所以才要想辦法保住老四,保住了他,就是保住了你,」慕容琰點頭,「否則老四一死就死無對證,那時你再有一千張嘴,又怎能說得清?」
說到這兒,慕容琰長嘆一聲,「不單是你,就連本王只怕也摘奪不清。」
梁萬成連連點頭,「是,大殿下說的是。」
慕容琰這才起身,「你放心去做吧,只要老四齣了宮,就沒你的事了。」
「大殿下放心,」梁萬成閉著眼睛點頭,心裡卻在想著--等這事兒一過還是辭官回老家種地去吧,這皇宮裡太尼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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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嘉和帝就如慕容琰所願的「病了……」,昏昏沉沉人事不省,阿坤守在龍床邊上直抹眼淚,「皇上喲,您苦了這些年,到今天您還放不下啊。」
慕容琰跪在嘉和帝的床前,裝模作樣的「關心……」了幾句,走了。
可是慕容弈卻不見了,突然不見的。
從清水河灘上時,慕容琰其實就覺得四弟有點怪怪的,若說身形瘦弱還好解釋,畢竟遭罪了嘛,但若是連氣質也陰柔了許多,就有些解釋不來。
然而這些天都鬧哄哄的,慕容琰根本無暇細想,此時慕容弈失蹤,他細想之前情形,又想想傅廷琛的手段,這才驚覺,回來的這個--根本不是慕容弈!
慕容琰刷的一身冷汗,這麼說,四弟還在傅廷琛的手裡?
慕容琰並不覺得慕容弈在傅廷琛那裡就是好事,嘉和帝總要「病癒……」的,一旦四弟和那慶王真的是……以父皇的性子,他便是替仇人養了二十年的兒子。
這樣大的羞辱,這麼大的虧,嘉和帝怎可能罷休,只待他稍有精神,便是撕咬大魯的時候,那時,才稍平息還沒來得及休養生息的百姓,就又要遭殃了。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張總管見主子爺的嘴角全是火泡,心疼得直哆嗦,小心翼翼道,「爺,之前您讓章寒往外偷四殿下的時候,要在重華宮裡放把火,要讓皇上以為四殿下已死的,不如……」
慕容琰搖頭,「不行,老四的失蹤已經滿宮皆知,這會子放火已經沒用了。」
「爺……」張總管不說話了,他忍著眼淚抬頭看天,老天爺,您老人家就放過主子爺吧,可不能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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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帝這一躺倒,後宮里就炸了。
長安宮是第一個開始有動靜的,良貴妃命紫菱,「你去趟江北大營,讓瑜兒趕緊回來。」
紫菱一聽,忙就要去,被良貴妃又喚住,良貴妃想了想,就一指坤寧宮方向,「悄悄兒的,別驚動那位。」
「是,娘娘,」紫菱掀帘子去了。
良貴妃靜靜的坐在鋪了薄褥的竹榻上想了想,就又命人緊著去家裡府上速傳嫂子進宮,有要事相商。
安排完了這一切,良貴妃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兩隻手卻止不住的抖,太子未立,皇上這一病若是……那麼……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又這麼害怕過,兒子雖在江北大營歷練多年,嘉和帝卻到底沒有明著把江北大營的兵權交給他,慕容琰手上卻有整整一個綠營軍,這綠營軍雖只有一千人在京城內,若真要發難,卻也夠人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