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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3)

  第207章 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3)


  一進水榭,嘉和帝便愣了愣,眼前這一幕,他分明在某一年的哪一月,為某個明眸麗顏的女子裝飾過,不同的是,他沒想起了往湖面上放紙船燈。


  正恍惚,鄭雪梅已拉著他坐下了,笑道,「這些紙船全是阿蕎親手摺的呢,可憐那小手,疊這些紙船都疊得腫了,還不許人幫忙,說定要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才是心意。」


  「好,很好,」嘉和帝點點頭,心裡卻有什麼東西慢慢的碎裂開,再一點點的漾溢開來,慢慢遍布至全身。


  他的眼睛便酸澀起來,端起一杯酒,他掩飾的輕抿一口,以衣角拭去眼角的濕意,他這才回頭向鄭雪梅笑了道,「雪梅,你這些天氣色倒好。」


  鄭雪梅這陣子為父親的案子擔憂,吃不下睡不好,分明瘦了許多,此時聽嘉和帝這樣說,她便知嘉和帝不過是沒話找話而已,心下便一酸,然臉上還是堆上笑來,「謝皇上記掛,臣妾有阿蕎陪伴,她呀就是個開心果兒解語花,天天逗臣妾歡喜,臣妾心裡一歡喜,便飯也吃得香,覺也睡得著了,這氣色自己就好了。」


  「哦?那小丫頭還有這能耐?」想到林蕎,嘉和帝的心情就好了些,他看看滿湖的紙船燈,又連喝了兩杯酒。


  夜色沉,月光好,湖面上燈光點點,仿若仙境,忽而不遠處響起一曲悠揚的簫聲來,一個清脆的嗓子在蓮葉清荷間低低淺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老實說,這歌的調子唱的一般,但勝在嗓音清脆悅耳,又是這樣的月光這樣的碧荷滿天,那如銀鈴的歌聲就那麼在荷花叢中伴隨著簫聲慢慢的傳來,也獨有一番韻味。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樓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隨著歌聲越來越近,就見碧葉連天荷花朵朵中,慢慢的搖出來一隻小船,船頭上,一個白衣長發的女子正迎風起舞,望月而歌,身姿如仙……


  「好,」嘉和帝終於回過神來,擊掌而嘆,「好一個高處不勝寒!」


  小船終於靠上水榭,林蕎上了岸,在席前繼續婀娜而舞,鄭雪梅也正被林蕎的妝扮和心思驚艷,並暗暗的咬牙,不怪這丫頭能一把淹死別人幾萬人,果然是有手段的人。


  這樣的人,若不能為她所用,便只能殺之除根!

  鄭雪梅正暗自磨牙嘀咕著,就見林蕎的舞姿並不全是白日間舞姬所教,而是在舞姬所交的舞姿中更加雜了些她沒見過的動作,鄭雪梅的腦子就皺得更緊了。


  這丫頭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她所不了解的。


  然而與林蕎而言,這些舞姿其實極簡單,不過是將白天所學的舞步中,摻雜了些現代時她在學校里學過的內容,有肚皮舞,有倫巴,甚至還有拉丁,對,一個人的拉丁,可就算是一個人的拉丁,跳給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古人看,也足夠震撼他們的了。


  跳出一身汗后,林蕎終於停下了,她向嘉和帝行了一禮,「奴婢給皇上請安。」


  嘉和帝大悅,向林蕎招手,「跳得極好,歌唱的也好,來,快過來喝杯茶潤潤嗓子。」


  林蕎便款步來到嘉和帝跟前,衣袂隨風飛舞中,只覺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氣直撲嘉和帝,嘉和帝心裡便是一盪,再看林蕎時,眼神便熱了許多。


  林蕎也確實是渴了,她一口氣連灌了兩杯茶,鄭雪梅使勁的向林蕎擠眼睛,要林蕎注意儀容舉止,偏林蕎死活不看她,鄭雪梅索性捂起了臉,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林蕎這舉止上的粗俗,看在嘉和帝的眼裡卻是真性情,嘉和帝笑著問林蕎,「你剛剛唱的那詞……是你自己寫的?」


  林蕎一愣,「咦?」


  這個朝代雖然不知道處於歷史的哪個時空夾縫中,但她也曾聽人議論過唐玄宗和楊玉環,是以她知道這應該是在唐朝之後,而寫這首《水調歌頭》的蘇軾則是北宋人,所以,是嘉和帝讀書少沒學過這首水調歌頭呢?還是……還是這個朝代是在宋朝之前的?


  唐宋元明清,在唐朝之後,便是宋朝的啊!


  林蕎雖十分想問嘉和帝是幾年級畢業的,卻也只得擠出笑臉來,老實搖頭道,「不是,奴婢粗蠢,哪能寫得了這個?這是……這是奴婢小時候聽私塾里的夫子念的。」


  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我這次真的沒有說謊。


  這確實就是老師教的嘛!

  「是私塾里的夫子念的?」嘉和帝微微擰眉,轉頭向鄭雪梅道,「沒想到這民間的私塾夫子里,竟有這般驚才絕艷之輩,居然沒能來為朝廷效力,是朕之失也!」


  鄭雪梅忙笑道,「也許,這夫子也是在別處聽來的呢?」


  「嗯,有道理,有道理,」嘉和帝就端起酒杯,向鄭雪梅笑道,「來,愛妃,且飲這一杯。」


  二人你來我往的一忽兒兩三杯又下去了,鄭雪梅粉面泛紅,向嘉和帝道,「皇上,臣妾再敬您一杯兒……」


  林蕎在邊上托著下巴看著這一對兒開始拼酒,心裡想的是:鄭雪梅居然也不知道蘇軾?


  難道這個朝代真的是在宋朝之前的?


  既然是這樣,那偌大一個朝代,在歷史長河中咋說沒就沒了?


  呃不對,在唐宋之間,貌似還夾雜了一段五代十國的歷史吧?是?不是?


  啊呀我去,到底是不是?


  身為學渣又脫離了課本N年的林蕎,開始捶腦袋。


  她這捶腦袋,嘉和帝就發現了,醉醺醺回頭來看林蕎,「阿凝,你怎麼了?」


  「阿凝?」


  邊上的阿坤和鄭雪梅都到吸一口涼氣。


  林蕎正在滿腦子的回憶著五代十國,倒沒聽清嘉和帝在叫什麼?她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向鄭雪梅擠了個眼色,邊向嘉和帝撒嬌道,「奴婢想起白日里時,曾在哪裡瞧見過幾支荷花生得極好,想去摘回來用白瓷瓶清養,卻死活想不起來在哪兒了?」


  這邊鄭雪梅心裡罵著「小賤人,」卻還是依靠約定,捧著頭向嘉和帝呻吟,「唉喲,臣妾剛剛喝了幾杯,這會子竟有些頭暈,臣妾就不陪陛下了,至於那什麼花兒啊草兒的,只得陛下陪著阿蕎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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