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缺了什麽
“你還裝蒜，要不是你，周日能有那麽勁爆的八卦讓人編嗎？”
季萱氣不過，抓起手中的公仔就往盛澤衍身上砸。
“八卦？”盛澤衍抓著公仔，眨了眨眼睛，還擺出一副恍然的神情，“你也看到那條微博了？看來你沒有起太晚。”
季萱瞪著眼睛，顯然沒想到盛澤衍會是這個反應。
該說他關注的點跟正常人不一樣，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不管怎麽想，隻有可能是後一種吧。
季萱負氣地鬆開手，將頭扭向一旁，“是啊是啊，拜你所賜，不僅沒起太晚，還有八卦可以寫，真是幫大忙了。”
盛澤衍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試探一般問道：“還在生氣？”
“你說呢？”季萱固執地不看盛澤衍，擺明了自己正在氣頭上。
“那你是因為周日加班生氣呢，還是因為那條八卦微博生氣？”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
季萱轉過頭，看到盛澤衍臉上認真的神情，突然噤了聲，甚至還在心裏認真考慮起來，她究竟因為什麽而生氣。
“這、這有什麽不一樣嗎？反正你隻要知道你是罪魁禍首就對了。”季萱越想越覺得心慌，索性不想了，還理直氣壯地說著。
“當然不一樣了，前者隻是表明你單純不想加班，後者則表明你很在意我跟柳雨薇之間有什麽關係。”
“我才不在意你跟誰有什麽關係，我隻是單純不想加班而已！”
季萱突然緊張起來，不斷地在心裏問著自己，她會生氣，真的是因為在意盛澤衍跟柳雨薇傳了緋聞嗎？
“原來是這樣。”盛澤衍好像有些失望，還歎了口氣，“我還擔心你誤會了，想趕緊回來給你解釋的，沒想到你並不在意。”
“你還好意思說趕緊回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季萱氣呼呼地指著時鍾，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盛澤衍的謊言。
盛澤衍不僅沒有謊言被拆穿的無措，反而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你腦子沒壞吧？”季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盛澤衍。
“你說不在意我跟誰有什麽關係，那你為什麽要在意我什麽時候回來？”
“我……”
眼看著盛澤衍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季萱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季萱好像打定主意回避這個話題，她打著“上班要遲到”的借口下了車。
隻是沒等她將車門關上，就發現座位底下有個文件袋，上麵還留下了她的鞋印。
原本她上車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而後又因為盛澤衍體貼的行為讓她有些走神，完全沒發現腳底下躺著這麽個文件袋。
季萱目光的停留引起了盛澤衍的注意，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發現了那個文件袋。
“我上車的時候沒注意，到時候再換個文件袋沒關係的吧？”季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鞋印是她踩上去的。
盛澤衍接過她遞來的文件袋時，寬慰地笑了笑：“沒事，這是新項目的計劃書，昨天我已經給爸看過了。”
說完後，他又自言自語地嘀咕：“還以為放公司了，沒想到扔車上了，真是大意。”
“那你們要合作了嗎？”季萱想到了上次在季家偷聽到的消息，下意識地問。
“現在還不能確定，要等爸的回複。”盛澤衍好像說完才察覺到不對，“我還打算決定下來再跟你說的，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
“這……我偶然知道的！”季萱覺得再繼續說下去隻會說多錯多，還是走為上計。
看著季萱慌張地甩上車門，逃也似地離開，盛澤衍唇角微勾。
這麽好懂的她，卻偏偏對那個問題守口如瓶，到底藏著什麽秘密呢？他還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雖然剛才耽擱了不少時間，不過勝在起得早，季萱到報社的時候還比較早，這讓後到的袁瑤瑤十分驚訝。
“小萱萱，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季萱奇怪地照了照鏡子，她昨晚睡得挺好，除了早上起來不太美好，應該不會有黑眼圈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袁瑤瑤打著哈哈，她很貼心地沒有提起昨天的“傷心事”，不過仍是感到奇怪，“你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季萱平時倒沒有遲到過，可基本上也是踩點來報社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從沒出現過。
“鬧鍾提前響了。”說到早起的原因，季萱撇了撇嘴。
袁瑤瑤沒忍住笑，不過她盡量控製住不要笑得太幸災樂禍了，在她看來，季萱還是個剛失戀的人。
季萱哪裏知道袁瑤瑤的想法，她滿腦子都想著那個討厭的鬧鍾。
因為那不僅僅是個提前響的鬧鍾，還是個關不掉的鬧鍾。
一想到以後每天早上都會這樣，季萱就覺得人生灰暗。
可為了以後的人生不更加灰暗，也隻能先忍了。
隻不過轉換思緒的時候，她又想起了車上那個文件袋。
聽盛澤衍那樣說，他跟季鎮川準備合作的項目計劃書都已經做出來了，兩人應該也交涉過，現在就等季鎮川的回複了。
季萱心裏輕蔑地笑著，季鎮川的答複是什麽都不用猜，就是不知道他這樣端著是什麽意思，以為這樣就不會讓人看出他的家底不足嗎？
腦中的想法轉了幾瞬，她突然湊到袁瑤瑤跟前，壓低聲音問：“師姐，你有辦法知道盛世最近的舉動嗎？”
“你想做什麽？”袁瑤瑤有些吃驚，畢竟昨天的那些消息已經擺在眼前了，她也好好跟季萱分析過了，怎麽現在還在關注盛澤衍的事？而且還是公司的動向，這實在太奇怪了。
季萱知道自己著急了，可話都說出口了也沒法收回，她隻能硬著頭皮說：“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想多知道一點關於他的事。”
“你不會說你還沒死心吧？”
季萱為難起來，她確實沒有死心，不過並不是袁瑤瑤以為的那樣。
她隻是想知道盛澤衍跟季鎮川究竟要合作什麽，以及季鎮川從中能得到多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