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皮癢了是不是(1)
第320章 皮癢了是不是(1)
趙靖西不動聲色的瞧了其一眼,沒有開口。
打畢,皇帝對著趙公公揮手道:「行了,也沒什麼好問的,叫幾個人進來,將他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了事!」
「慢!」趙靖西當即開口。
皇帝慢悠悠的轉過頭來,瞧了趙靖西一眼,皺眉勸道:「七弟,這盧展飛造謠生事,的確是不應該,朕已經罰他五十大板了,這就足夠了,再打會出人命的,這樣對你也不好,不是么?」
「多謝皇兄心意。」趙靖西沖著皇帝點了點頭,卻道:「但臣弟不是這個意思。」說著,他忽然伸手朝著盧展飛一指,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件事情,你還不快招?」
盧展飛聽聞皇帝要打他五十大板,一張臉愁成了苦瓜色,但此刻聽了趙靖西這話,他卻跟見了鬼似的,瞳孔猛的一縮。
趙靖西看見了,頓時冷笑一聲。
皇帝有些納悶,他瞧了趙靖西一眼,扭頭對著盧展飛問:「你還有幕後指使?」
「皇上!小生冤枉啊!」盧展飛聽見皇上這話,頓時就跟見了親爹娘似的,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這件事情小生只不過是喝多了酒,無意間說了出來,哪裡有什麼幕後主使?還請皇上明察啊!」
皇帝聽了這話,再看看盧展飛痛哭流涕的模樣,不由的皺眉對著趙靖西問道:「七弟,朕怎麼覺得他說的是實話啊!醉酒胡言亂語,這怎麼能是被人指使呢?」
「皇兄,那我倒要問問,是誰給了他如此之大的膽子,敢污衊於我?」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冷笑一聲:「這世間,能有幾人是如此大膽的?敢在我頭上撒野,敗壞我的名聲,我想問一問盧展飛,你是有幾條命才有如此之大的膽子?」
說著,他轉頭望向皇帝,沉聲道:「皇兄,你也別怪我危言聳聽,這人既然敢冒犯於我,那就說明在他心裏面皇權根本就不算什麼,否則,他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子,居然敢言本王的不是!」
「皇上!小生只是喝醉了……」趙靖西的話,盧展飛聽的膽戰心驚,忙不跌的開始解釋起來,生怕皇帝會聽了趙靖西的話而對自己趕盡殺絕,他是很珍惜小命的人啊!
「喝醉了?你要不是平日里在私下就經常說這些,何以會在喝醉了說出這樣的話來?」趙靖西面無表情道:「更何況,你說你喝醉了才說的,誰看見了?」
盧展飛知道這時候必須要豁出去了,不然自己今日難以有命在,他也顧不得害怕,當下狡辯道:「靖王殿下,小生知道自己冒犯了您,罪該萬死,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帝早就已經被玉春樓被毀的事情弄的心情煩亂不已,此刻耐著性子聽著趙靖西與盧展飛互相扯皮,他終於有些受不了了,當即冷哼一聲道:「七弟,你先別打岔,讓盧展飛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趙靖西頓時閉上了嘴。
盧展飛萬沒有料到皇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頓時眼中一亮,他不迭的點頭道:「是,皇上!」
可是話音剛落,他便迎來了皇帝的銳利眼光:「盧展飛,朕希望你今日在這裡說的都是實話,倘若有一絲絲的假話,事後被朕或者是靖王查到了的話,你的結果就是亂棍打死,知道么?」
盧展飛聽了這話,頓時狠狠嚇了一大跳,他瞧著皇帝,很是有些驚慌害怕:「皇,皇上,小生,小生說的都是實話……」
趙靖西哼的一下冷笑出聲,他冷眼瞧著盧展飛,漫不經心道:「你真的不打算招認么?」
盧展飛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他懵懂著一雙眼睛,假裝聽不懂趙靖西話里的意思,打馬虎眼道:「靖王殿下,該說的小生已經說了啊!」
「哦?是么?」趙靖西冷笑一聲,再不看他,事實上,他對這樣的人早已經厭煩的不得了,當即對著皇帝開口道:「皇兄,臣弟查到這盧展飛與兵部侍郎府的公子秦烈見過一面,這是在流言傳出之前。」
「秦烈?」皇帝臉色頓時一變!他想起來了,那秦烈不就是一直都跟在趙鈺身邊的跟班么?該死的!這盧展飛怎麼會去見他!
趙靖西既然敢在他面前這麼說,那就代表他已經抓住了證據,否則絕不會開口。皇帝深知這一點,所以根本就不懷疑他,只冷了一張臉孔對著盧展飛怒道:「靖王說的可是真的?你還不從實招來!」說著,他背著趙靖西給盧展飛使了一個眼色。
盧展飛早在趙靖西說出秦烈的名字之時,便已經嚇破了膽子,只覺得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就算皇帝不殺他,事後趙鈺也會滅了他,可就在這時,他看見了皇帝遞過來的那個眼神,頓時心中一定。
皇帝不想讓他招認!換言之,就是不想讓這件事情扯到秦烈身上,繼而扯出三皇子趙鈺來。
這麼想著,盧展飛心中便漸漸的安穩了,他定定神,對著趙靖西恭而敬之的道:「靖王殿下,您在說什麼?小生真的沒有見過那秦烈秦公子。」
趙靖西聞言,走上去,慢慢蹲下來,眼睛盯在盧展飛那被趙公公打的紅腫如豬頭一般的臉,這時候,盧展飛臉上的蠟黃之色總算是淡下去了,因為充血的緣故,顯的紅彤彤的。跟他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瞧著倒也有那麼幾分美感。
趙靖西盯著他,一字一句問:「你覺得本王是在跟你開玩笑是不是?非要本王拿出你與秦烈見面的證據來,你才會認罪?」
「小生沒有!」盧展飛將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有皇帝在背後撐腰,他什麼都不怕,先前的那股子膽怯,早已經消失不見。
趙靖西怒極反笑,他正要再接著問,一旁的皇帝便忽然開口道:「七弟,朕看他的模樣,不似是在說謊,要不咱們再查查?「。
趙靖西回過頭來,便看到了皇帝意味深長的目光,那眼神有些冰冷,在暖日融融的御書房內,瞧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