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靜嬪之死(3)
第696章 靜嬪之死(3)
不過說起來,要不是趙靖西,他也不會攙和進這件事情里來,更不會被皇上斥責……
想著,趙鈺一顆心便平靜了下來,在這件事情上,他與趙靖西誰也不曾虧欠誰,以後他們還是仇家,還是對手!
也還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趙鈺正在亂七八糟的想著心事的時候,外頭便有宮人進來稟報道:「啟稟皇上,靜嬪娘娘歿了。」
這樣快!
趙鈺吃驚的張大嘴巴,然而卻是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一旁的太后與趙靖西也不曾露出什麼驚訝表情,彷彿早已經司空見慣。
皇帝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他揮一揮手,淡然道:「靜嬪罪大惡極,不能享受嬪妃的葬喪之禮,屍首抬出宮去讓趙家的人處置吧!」
「奴才遵旨!」前來稟報的太監低低的應了,轉身便退了下去。
皇帝這才將目光轉向了趙靖西,然而一時之間,他卻找不到措辭來。
「皇帝。」此時,一旁的太后緩緩開口道:「古二小姐差點就被奸人所害,靖兒臨危擅闖長秋殿,雖然說救下了她,但也觸犯了宮規,請皇上責罰!哀家願與他同罪!」說著,她便站起身來,預備朝著皇帝下跪。
「母后!這可使不得!」皇帝連忙迅速奔過來,一把將太后給攙扶住了,沉聲道:「今日這事兒,靖兒不但沒有過,還有功勞!他救下了古二小姐,朕獎勵他還來不及呢?又怎麼肯責罰於他?」
「皇兄準備如何獎勵臣弟?」就在這時,趙靖西的聲音忽然清清朗朗的傳了過來:「不如,皇兄為我與古二小姐賜婚吧!這婚事錦安候都已經答應了的。」
皇帝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是一僵。
這廝可真會蹬鼻子上臉!
他慢慢的回過頭來,深深的瞧了一眼在殿前已經跪了下來的趙靖西,卻見他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
「此事,朕還沒詢問過錦安候呢!從長計議吧!」良久之後,皇帝一甩袖子道。
他絕不會答允此事,休想!
「別啊!皇兄!」趙靖西連忙道;「今兒個我可是已經將古二小姐看光了,還給她更衣,這一輩子她除了嫁給臣弟,已經不能嫁給別人了!否則,就會被天下人恥笑死啊!皇兄,為了她的名譽著想,還是請皇兄答應了臣弟的請求吧!」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皇帝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的,美人兒也換上了侍寢的衣裳在等著他了,偏偏卻被趙靖西這個小子給攪了局,現在他還想要奪走古月華,簡直是欺人太甚!
「母后,這事兒你怎麼看?」皇帝不看趙靖西,他怕他忍不住衝上去將之暴打一頓,但饒是極力忍耐,他的臉色也陰鬱的幾乎能滴下墨汁來。
他記得,太后一向都不喜歡古家的女子,對於趙靖西的請求,她一定不會答應!就跟之前那次一樣!
可是,令皇帝沒有想到的是,太后聽了這話,竟然嘆息一口氣道:「罷了,靖兒想娶那就叫他娶吧!哀家是不管了,只要日後能抱上孫子就成,他愛娶誰娶誰!」
這是不打算反對了。
皇帝聽了這話。立刻不可置信的扭頭朝著太后望了一眼,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太后一定是一早就被趙靖西給勸說的改變了主意,否則的話,今日在乾清宮門口,他怎麼一出門就碰見了太后?
他們母子今日是打算好了一切的!就是要橫插一腳,要將古月華奪走!
這一刻,皇帝心中的憤怒已經快要鼎沸了,他黑著臉瞧了太后與趙靖西一眼,咬牙切齒道:「朕說了,錦安候還沒親自來向朕請命,一切從長計議!」
「皇帝!那哀家親自來向你請求靖兒與古家那丫頭的婚事呢?」就在這時,太后慢悠悠的開口問了一句。
「母后!你這是……」皇帝聽了這話,不可置信的抬眸瞧了古月華一眼,道:「你之前,不是極力反對么?」
「哀家之前是極力反對!」太后聞言,立刻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可是靖兒這孩子實在是太胡鬧了!眼看著跟他一般大的幾個皇子都訂了親,偏偏就他一個人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要!這婚事是一拖再拖!」
「他唯一能看的上眼的,也就是這位古家的二小姐了。」太后說著,深深嘆息一口氣,道:「這姑娘去過幾次坤寧宮,替哀家抄寫過經文,還做過點心,性情,模樣,都不錯,就她吧!只要能讓靖兒安安穩穩的娶了妻生了子,這個兒媳婦,哀家認了!」
說的多麼勉強的一副樣子。
皇帝聽著這話,瞧著太后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簡直快要氣的得內傷了,可是面對太后,他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能說什麼?說自己對臣子之女有了不一般的心思,想要將其納入自己的後宮?這件事情要是成了,那麼皇帝厚著臉皮認了,旁人礙於皇威,也不敢多議論一個字,可眼下,事情敗落,他如何能當著太后的面兒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打死皇帝,他也說不出口來。
可是,他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美人兒落入趙靖西的懷抱!
這臭小子,見天的耀武揚威,藐視皇權,在京城裡不知道做下多少壞事,如今卻要跟他爭搶同一個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母后,您別急啊!這事兒要慢慢來。」面對太后的逼婚,皇帝慢悠悠的道:「朕答應過錦安候,華兒的婚事一定要爭取她自己本人的同意,朕不敢貿然答應你們,一切,還是等華兒清醒過來以後再說吧!」
「皇帝,婚姻大事原本就應該由父母做主,哀家覺得,應該派人將錦安候請入宮來!「太后瞧了皇帝一眼,緩緩道:」古二小姐現在是昏迷不醒,可是等下讓太醫進來瞧瞧,她肯定就醒過來了,到時候皇上再詢問也不遲!這樣就兩不耽擱!」
皇帝聽了這話,眸子沉了沉,卻是失笑道:「母后,七弟的婚事這半年都沒定下來,以前也沒見你如此緊張,怎麼今日,卻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