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完美布局(1)
第706章 完美布局(1)
「好吧!那這一次,我就站在這裡看著,不插手。」良久之後,趙靖西嘆息一口氣,道。
他心裡有一股很不爽的感覺,明明上次青雲山上遇險一事,就是古瀟安背地裡搗的鬼,證據確鑿,但因為皇帝莫名其妙的袒護,才讓他逃過這一劫,這次古月華告訴他,要對古瀟安動手,趙靖西躍躍欲試的出了皇宮,本想親自動手狠狠的將之懲治一番,沒想到卻被琥珀告知只用在一旁看著,他如何能受得了這個?
「王爺,二小姐讓您不要參與,她是有自己的思量的。」琥珀瞧出了趙靖西心中的不快,當下便解釋道:「總之,王爺你要相信她!」
「這還用你來說?我自然是信她的。」趙靖西聽了這話,挑了挑眉,道。
琥珀微微一笑。
「不過,不能親自動手狠狠的將古瀟安教訓一頓,這真的很有些遺憾。」趙靖西嘆息一口自,道。
「王爺放心,總有機會的。」琥珀輕聲道。
趙靖西轉過了頭,繼續盯著玉香樓的大門處去瞧。
那裡人來人往,燈火輝煌處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迎風而立,沖著來往之客頻頻媚笑,這裡,與別家妓院並沒有什麼不同。
趙靖西只看了一眼便有些不耐煩,待要收回目光之時,他卻瞧見左側長街上的行人忽然都紛紛避開了,就連嘈雜聲都是靜了一靜。
隨後,一頂四人抬的彩蓬轎子便在玉香樓門前停了下來。轎子後頭,跟了好幾個身手矯健的侍從。
「來了!」琥珀站在趙靖西身後,瞧著長街對面微微一笑。
趙靖西抬頭瞧了琥珀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只見那轎子在玉香樓前停穩了之後,那用金絲所繡的芙蓉錦簾便被兩個丫鬟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掀開,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緩緩的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那公子細眉細眼,下巴尖尖,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輕浮之色,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他一下馬車,玉香樓里的老鴇子便連忙恭敬的將之請進了樓里,那殷勤的模樣,就跟見著了皇帝似的,就差跪下來山呼萬歲了。
而正要進樓的一些酒客也都紛紛上前來與之打招呼。這位公子受歡迎的程度簡直可以媲美朝中幾位皇子了。但他卻高傲的很,基本不與人答話,昂著腦袋便大步走進了玉香樓。
趙靖西靜靜的盯著那公子瞧了兩眼,淡然道:「謝煜果然來了,不過,他這個人一向喜歡流連花叢,今夜他會來此,本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你們還需要策劃一番?」
「非也!非也!」琥珀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王爺有所不知,這位謝煜公子前些天因為在隔壁街的牡丹閣里與人爭風吃醋,打死了朝中某位五品官員的獨子,但是因為有皇後娘娘這個姑姑在背後撐腰,這件事情最後才不了了之。那死了兒子的官員家屬到最後不過是得了一些銀子作為賠償,因了此事謝家將之一直幽禁在家中,要不是屬下使了一些手段,今晚上,他是絕對不可能來此的。」
趙靖西聽了這話,目光登時一閃:「你的意思是,華兒她準備依樣畫葫蘆,讓古瀟安也被那謝煜打上一頓?可是他之前才弄出了那檔子事,這次想必不會再如此膽大包天了吧?」
琥珀微微一笑,買了個關子:「王爺,您別問了,看下去就知道了。」
趙靖西聞言,挑了挑眉,道:「他們進了玉香樓,我們在這裡能看到什麼熱鬧?」
「難道王爺是想去對面樓裡面逛一逛?可要是被二小姐知道了的話……」琥珀淺淺一笑,道。
趙靖西聞言,目光登時閃了閃,好半響才道:「華兒她應該知道我去對面做什麼,她應該不至於生氣吧?」
「那王爺試試?」琥珀淡淡一笑,道:「玉香樓裡面的姑娘可是熱情的很,待會兒王爺若是進去之後不想惹人注目的話,那就只有任憑姑娘們揩油了……」。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那種景象趙靖西光是想象一下都厭惡的很,他打斷琥珀,道:「罷了,本王不去了。」
「王爺要看熱鬧也不是不可以。」這時,琥珀卻是沖著趙靖西微微一笑。
趙靖西正要回答,眼角忽然瞟到樓下面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他立刻道:「他來了!」
琥珀轉過了頭,果然看見對面燈火輝煌的大門前,一個神色匆匆的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廝,不是古瀟安是誰?
「好戲要開鑼了!」琥珀輕輕一笑,轉身便要離去。趙靖西叫住了她,問道:「等等,你剛剛不是說,你有法子讓我也混進去的么?」
「王爺請跟我來。」琥珀瞧了趙靖西一眼,道。
趙靖西點點頭,抬腳跟了上去。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一陣縹緲如仙樂的聲音緩緩的從玉香樓中央巨大的舞台上傳了下來,聽的四周的嫖客們紛紛讚不絕口。
「哎呀!這蝶舞姑娘的琴音與歌聲果然是天下一絕!」
「是啊是啊!此生能聽到蝶舞姑娘的歌聲,當真是死而無憾了!」
眾人紛紛的議論著,而二樓正對著一樓舞台的包廂里,謝煜斜斜靠在錦塌上,微微閉上了雙眼,四周站了四個美婢靜靜的守著,直到一曲終,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贊道:「果然不同凡響!如霜,賞金十兩!」
「是,公子。」話音落,左側的美婢便應聲而出,手中捧著一個金線所繡的荷包出了包廂往一樓而去。
謝煜卻沒有向往常那般閉上眼睛,而是坐起身來,饒有興緻的往樓下看了一眼。
「如月,你說說,能唱出如此動人歌曲的女子,想必容貌也是不俗吧?」
聽了這話,站在右側的美婢當即低聲答道:「回公子話,這卻不一定,那蝶舞姑娘雖然彈唱了一曲,可卻用輕紗覆面,至今望不見她的真容,婢子不敢輕易下結論。」
「是么?」謝煜聞言,當即低下頭去,果然,舞台上輕紗飄揚,仿若層層疊疊的屏障,有美一人,端坐琴后,身形若隱若現,容貌卻是半分也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