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近崩潰
他是瘋了吧,看到南梔的態度有了一點轉變就以為她什麽都想起來了。
顧少臻回到書房裏麵,撥通了電話:“喂,是我。上次要你們查的事情,都完成了嗎?好,知道了。”
顧少臻掛斷了電話之後,秦風帶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二爺,大小姐從幫裏離開之後,就直接坐著車離開,不過按照以前的時間推算,昨天大小姐的車晚到了快一個小時。”
顧少臻冷眸眯起,結合起早上南嫿的事情,一切好像都說得通了。
“把南嫿的資料給我。”
秦風遞了過去。
“南嫿,紅玫瑰夜廳的頭牌舞女,在A城頗有名氣?”顧少臻皺著眉頭,拿著那疊資料就朝著秦風打去,“能不能別拿這種全A城人都知道的事情糊弄我?”
“二爺.……您看錯了,是在反麵.……”
顧少臻這才又撿了起來:“哦,南嫿,又名鬆本嬌子,是鬆本玄一那個老烏龜的妹妹?嗬……”
怪不得早上在陸輕言辦公室的時候,南嫿對著電話裏的人喊哥哥,原來是鬆本玄一……
“還是在R國軍校學習過啊.……可是怎麽隻有她十二歲之後的資料?之前的呢?”顧少臻問道。
秦風結巴地答道:“呃……之前的.……在R國找不到有關鬆本嬌子的一切.……”
顧少臻瞥了他一眼,顯然是有些怒意了:“怎麽現在連個人都查不到了?是沒名沒姓還是沒見過?”
秦風淡淡地搖頭,他也是奇怪,明明是一個大活人,怎麽偏偏十二歲之前的資料沒有。
如果說是有意想要隱瞞,也不應該隻隱瞞十二歲之前的才對……
“那就在國內查。”
“可是國內也查過了.……沒有南嫿這個人,也沒有鬆本嬌子的名字.……”秦風有些委屈,要不然二爺交代他的事情他什麽時候不是完成的好好了?
顧少臻眉頭緊鎖,這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那就.……從南梔身上查。”
秦風有些意外,雖然說這個鬆本嬌子長得和南梔姑娘有幾分相似,就連名字也有一個南字,可這也並不代表著她和南梔姑娘有關係吧?
秦風沒有找到反駁的話,隻能答應下來。
“還有,順便查一下,陸輕言是不是真的把陸氏轉給了老烏龜。”顧少臻在秦風離開前又吩咐了一句,秦風連忙點頭。他想,他要是再不走,又要有一堆事情了……
“等一下。”秦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二爺,您還有什麽話要說?”
“如果確定陸輕言是把陸氏轉給了老烏龜.……找個借口把南梔和她那什麽徒弟弄出來。”顧少臻可不願意把南梔放在一個日本人的店裏工作。
“是,二爺.……”秦風這回是用跑的了,這事情那麽多,不走來不及啊!
跑到半路,白月正走著樓梯上來,看著秦風像是逃命一樣,隨口問了句:“你跑啥呢?”
“哎呦.……”許是因為受到了白月的驚嚇,秦風一個沒踩住自己絆了自己倒在地上。
“噗嗤.……”白月看著也好笑,趕緊過去把秦風扶起來,“你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
秦風白了她一眼:“跟你說又沒用。”
隨後,秦風從名苑裏麵出去了,而白月則是直接去找顧少臻。
“二爺,陸小姐現在至今都沒有回過陸府,我派了些人去鬆本那裏.……陸小姐也並沒有待在那。”
顧少臻聽到這裏,拍桌而起。
白月急著後退幾步,這又是怎麽了,陸輕言沒有在鬆本玄一那裏不是好事嗎?
“打電話,給風絡!”
這個陸輕言,真是不讓人省點心,這麽多天突然失蹤,根本就沒有把人放在眼裏吧!
白月撥通了電話之後,小心地把話筒遞給顧少臻。
“喂?”
“陸輕言有沒有去你那裏?”顧少臻壓抑著自己的火氣,一次次地告訴自己,其實風絡什麽都不知道.……
“陸輕言?她這個點不應該在家裏好好待著嗎?”
風絡這反問的語氣已經讓顧少臻心裏有了底了。陸輕言既然沒有去風絡那裏,又沒有回去,隻會在幫裏了。
“白月,開車……去青龍商會。”
青龍商會是青幫的一個分部,也是各個勢力的總部。這裏表麵上是來往的生意人,可是暗地裏不少人都通過青龍商會去做一些黑生意。
比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什麽的,也有不少人幹過。
商會的會長並不是青幫裏的那群人,而是一個名叫亨利的外國人。這個亨利年紀不大,倒是通曉不少東西,幾乎沒有人敢去招惹他,他的地位在A城已經和顧二爺差不了多少了。
總有人說,隻要聯合起他們二人的其中一個,就可以消滅另一個,當然這隻不過都是想象而已,沒有人敢去嚐試。
夜裏顧少臻的突然到訪,原本黑暗的商會頓時燈火通宵……
“嘿,顧。今晚怎麽會到我這兒來?我想想.……你應該有好幾天沒有過來了!”
顧少臻點頭,他和亨利一點兒也不生疏,坐下後直接說出自己的意圖:“是,要是沒有一點什麽事我還真不想到你這裏來。”
“你瞧,你還是老樣子了。說吧,到我這裏來有什麽事?”亨利拿出了紅酒,被顧少臻拒絕了。
“大晚上的就不要喝酒了。我問你,陸輕言有沒有來過你這?”
亨利罷了罷手,又把紅酒給放回去:“陸小姐?你不說,我都快不記得她了,更別說她會在這裏了。”
“她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你會忘記她?”顧少臻冷笑幾聲,滿臉的不相信。
“好吧,又被你給發現了。”亨利無奈地說著,坐在了顧少臻旁邊,“你說,我長得又不賴,為什麽輕言不喜歡我呢?”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顧少臻抓著他的手,然後丟到一邊,“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亨利舉起雙手:“好好好,顧,那你今天要說什麽事情?”
要是換做通常,他請都請不來。
“陸輕言不見了。”
“What?(什麽?)”亨利直接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又問了一遍,“她去哪了?”
“我要是找得到就不來你這個地方和你廢話了。”顧少臻又用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亨利,“既然她不在你這裏,那我就去其他地方了。”
亨利見到顧少臻要走,趕緊跑過去攔著:“你不能走!”
顧少臻也不說話,也不動,就是這樣冷冷的看著他。
“顧,我招,我全招行了吧……”亨利再次舉起雙手投降。
顧少臻這才坐會了原來的位置上,聽著亨利的解釋。
“那天輕言從幫裏回來,臉色明顯的不對勁,她說她的車被人偷了去,但是幫裏的人都走光了,就幾個手下留在那裏。
或許是就近,輕言就走到了我這裏,我當然是要給她安排先住下了,誰知道輕言第二天醒來跟我說,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就問,我可以幫你,可是她硬是不肯。
那時候才淩晨四五點,我開車送她去陸氏,她上樓一看,下來告訴我說店麵的合同沒有了。當時我就嚇到了,讓她找找,可是並沒有用。”
顧少臻聽完這番話之後,問出了這次來的目的:“那她現在人在哪?”
“她……”亨利有些害怕地看了顧少臻一眼,隨即目光又馬上移開。
“難道陸輕言讓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亨利點了點頭,嘴巴閉緊了起來。
顧少臻也不做聲了。這可就有些難辦了,如果陸輕言真是這樣交待的話,亨利是死都不會說的。
他就是死腦筋,陸輕言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回來了。”這時,門口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顧少臻起身快速走到女人麵前,鬆了口氣。
“輕言,我什麽都沒有說.……”亨利生怕陸輕言誤會了什麽,急切地解釋著。
陸輕言有些敷衍地擺了擺手,帶著些倦意坐在沙發上,看著顧少臻:“問吧。”
顧少臻對著背後的秦風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可是亨利還是站在那裏沒有動。
顧少臻有些無奈地看著亨利。
“我……我這就出去……顧,你千萬不要對輕言做什麽啊……記住了!”亨利說完,拔腿就跑。
顧少臻朝著亨利的背影輕笑了一下,亨利出去之後,顧少臻也坐到了陸輕言對麵。
“這兩天你去哪了?鬆本嬌子拿著你們陸氏的合同在店裏攪和,你都不打算管了?”
陸輕言冷笑起來,突然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狠狠地往地上砸去:“陸錦年他嗎就是個混蛋!瘋子!”
輕言忍不住流出了一些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你知道嗎?陸錦年在我後一步到了幫裏,把我的車開走了,不僅如此,他還趁著我不在的那晚,到我辦公室裏把店麵合同給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