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裝神秘
南梔繼續走著，肚子有些餓了。自己的晚飯還沒有解決，這個時候回到名苑估計也遲了。
南梔四處看了看，這裏應該離A城大飯店不是很遠，不如就去上次白月帶她們去的牛肉麵那兒。
也不知是不是時間有些遲了，南梔到那的時候並沒有人。南梔衝著老大爺笑了笑，道：“一碗大碗的牛肉麵。
“好嘞。”老大爺開始忙活了起來，不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就上桌了。
“謝謝。”南梔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老大爺見著南梔吃得差不多了，有些猶豫地開口道：“丫頭.……你和白月，熟嗎？”
白月？南梔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南梔回想起上次白月的話，白月似乎是故意在回避什麽？
“算熟吧。”南梔如實地回答著老大爺。
老大爺一下子有了精神，開始問道：“丫頭，你可知白月現在還過得好嗎？”
怎麽問這個問題？南梔有些顧慮地看向老大爺。
“丫頭，你千萬別誤會了.……我，我是白月家的親戚，她爹娘死得早，我們爺孫倆相依為命，一直到了A城，白月跟了顧二爺，這生活才好轉了。”
原來是這樣。聽完老大爺的解釋，南梔也就覺得這一切都順理成章得多了。
“白月還是在顧少臻身邊，她很好。”南梔接著吃自己碗裏的麵。
老大爺的眼神開始盯著南梔：“姑娘.……你和顧二爺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
嗯？南梔抬起頭來，眨著眼睛。
“在A城敢叫二爺全名的人，估計就你一個咯。”老大爺笑著，“你就是那個.……三爺原來的未婚妻，之前還在陸氏工作的那位季小姐？”
“嗬……嗬嗬……是啊……”原來她已經這麽出名了啊……
南梔心想的事情似乎被老大爺看穿了，老大爺說：“這可一直都是熱的話題，我從來到A城到現在，還沒有聽過任何一個女子和二爺，三爺有過關係。”
被老大爺這麽一說，南梔低下頭。
“丫頭，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愛情的事情，誰都說不準，誰都不能勉強嘛。”
南梔認同地點了頭。對於老大爺這話，南梔覺得就是正確的，愛情這個東西總是很玄乎，說不定哪天遇上了哪個人又變了。
“大爺您放心吧，白月她現在很好，以後……也會很好吧。”
“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啊。”老大爺這句話讓人聽得若有所思，仔細琢磨起來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當然，南梔是不會考慮那麽多的，大不了就是今天晚上回到名苑，見著白月的時候再告訴她。
“丫頭，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老大爺突然想到了什麽，神秘兮兮地對著南梔說道。
南梔愣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是關於白月的嗎？”南梔問道。
“不，是關於顧二爺和韓三爺的。”老大爺看了看四周無人，又問，“聽不聽？”
關於顧少臻和韓子旭？南梔突然就有了興致了。雖然不知道老大爺是怎麽知道的，不過聽一聽也不會如何。
“聽，當然要聽。”
老大爺一副這就對了的樣子，坐到南梔對麵，說了起來。
“顧二爺是七年前來到A城的，韓三爺比他晚個兩年，不過他們幾乎是差不多時間進那個青幫的。”
南梔微微皺起了眉：“為什麽您會這麽清楚？還有.……您是對誰都這麽說嗎？”
“丫頭，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啊！”老大爺略帶著些責備地說著南梔，“可不是看在你要和二爺在一起給你打個預防針嘛？”
還有這種說法？南梔愣了一下，繼續聽著老大爺說。
“都說二爺和三爺都有一個最心愛的女子啊，曾經有一時大家都在猜忌，可沒想到啊.……到頭來，他們兩個喜歡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南梔輕笑了幾聲，那時候的人還真是夠無聊的，去猜別人心愛的女人做什麽。不過.……兩個人喜歡的是同一人，這又是怎麽回事？
“現在你知道了吧。”老大爺說著，提醒了一下南梔。
“啊？”南梔終於回過神來，說了一句，“他們喜歡的那個女子.……該不會是我吧？”
老大爺點了點頭，算南梔聰明點。
“所以告訴我這個做什麽？”韓子旭曾經喜歡她，這個她是記得的，至於顧少臻，她倒是不確定了。
難不成老大爺是要變相的告訴自己，顧少臻喜歡她嗎？或許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你怎麽還不明白啊！真是個奇怪的丫頭……”老大爺念念叨叨的，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南梔。
南梔懂了，興許是因為別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要激動得跳起來了？或者是要做出什麽動作，說什麽話語來表態一下？
好吧，她還真就不是這種人了。也難怪老大爺會用這種奇怪的眼神來看著她。
“算了算了，我接著跟你講吧。你還記得二爺曾經給你那個鐲子不？還說是拿不下來的？”
鐲子？南梔抬起手，這不，到現在還依然帶在手上呢。
老大爺看了一眼，大笑起來：“哈哈哈，丫頭，怎麽說你還真是單純，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了。”
剛好這時，南梔碗裏的麵也吃完了，她趴在桌上，雙眼盯著老大爺，問道：“大爺，您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傳言呀。”
她還以為能聽到什麽秘密呢……
“這不是來告訴你傳言的真實性嘛……丫頭，你手上的鐲子，和脖子上的鏈子，放在一起，你看看。”老大爺把南梔的手放到脖子那裏，南梔覺著不舒服，就幹脆把項鏈先解下來。
“白天看著倒是不覺得，怎麽現在來看……這兩塊玉料有些相似呢……”南梔的嘴裏喃喃著，她這時候僅僅是認為有些巧合罷了。
老大爺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嚷嚷道：“你這丫頭，怎麽就轉不過彎來呢？你沒看見這個鐲子和你的鏈子上雕刻的是同一個紋樣嗎？”
南梔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對著老大爺點點頭。
“這不就對了嘛！二爺送給你的鐲子啊，肯定是他特地去挑的，然後和你的這個鏈子一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老大爺自顧自地說著，然而此時，南梔突然說了一句——
“大爺，您該不會是顧少臻找來的托兒吧？”
老大爺臉上的表情僵了，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胡說八道什麽，我才不認識二爺。”
南梔靠近了老大爺一點，問：“既然不認識，那您為什麽知道那麽多關於他的事情啊？”
“.……”老大爺愣是半天沒有說話。
看著南梔有些惱怒地想要離開，老大爺急了，連忙說道：“這都是白月告訴我的.……白月不是離二爺挺近的嗎.……”
聽著有點道理，南梔又坐了回去。
“那，大爺，您說點有用的行嗎？比如，不要告訴我那些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有沒有什麽.……嗯，秘密之類的？”南梔嬉皮笑臉的，這氣氛也漸漸輕鬆了不少。
“果然啊果然，你們兩個就連性子都這麽像.……之前白月說過，二爺經常說這句話，告訴他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他就認為是敷衍，你也這麽認為吧？”
南梔故意把臉拉了下來，道：“大爺，您說重點。”
大爺擺了擺手，終於開口說道：“行啊，我就隨便說說二爺殺過的人吧，這個二爺應該是不會告訴你的。”
南梔咽了口氣，好重口味的感覺啊.……她真的有些懷疑那老大爺是故意的了，她剛剛吃完飯，就說殺人的事情，鬧哪樣.……
“我現在都還記得，二爺殺過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你知道不，那個女人還是A城裏的一個名媛，因為二爺年輕的時候長得又好看，被人家看上了，然後就天天糾纏他。你說這本來也沒什麽，但是那個名媛偏偏就觸碰了二爺的底線，然後就死了。”
老大爺說的還真是很輕鬆，殺人就好像是吃飯散步一樣，倒是把南梔嚇了一跳。
顧少臻第一個殺的人竟然是女人，這還真是有些意外了。
老大爺看著南梔的臉色，接著說道：“後來啊，才知道那個名媛的父親是軍統的人，二爺也就開始到青幫裏麵去，一躲就是兩三年啊，出來之後那可是風頭正大呢。”
“為什麽？”按理說，躲個兩三年不應該是要被人淡忘了嗎，怎麽還會風頭正大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年還是因為他和韓三爺的關係鬧僵了，又殺了幾個該死的人，A城又開始傳開他的消息了。”老大爺嗬嗬地笑著，“這下就說得通了吧？”
南梔點點頭，話雖然這麽說是沒什麽錯，可是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些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