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報應
第486章 報應
喬念看著喬偉琛的眼神,咬緊了下唇,最終她一個字都沒有說。
對於喬偉琛的外公她是陌生的,就是這樣一個素未蒙面的人,兩次出手想要她的命,她實在找不到理由能夠原諒他,何況這件事還沒完。
見喬念不願意開口幫忙,喬偉琛眼裡劃過一抹失望。
蘇曼荷卻冷笑的開口說道:「喬偉琛,你還好意思為你外公求情,你以為你自己就乾淨嘛?」
喬偉琛凝眉看著她,她話里夾棍帶棒,看來今天是要死咬他到底了。
「你什麼意思?有話就明說!」他沉著臉應對。
「我什麼意思?且不說你跟念念遇襲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毫無瓜葛,那麼我兒子的消息呢,你知道為什麼不說?」蘇曼荷激動的沖他吼道。
短短半天時間,她經受了太多的打擊,一雙兒女統統沒有逃得過千葉家的迫害。
即使把喬念隱藏了這麼多年,他們依然沒有放過她。
她心裡真的太恨了。
喬振雄聽了她的話,震驚的看著喬偉琛,這一次,他的眼神很冷。
冷到讓喬偉琛覺得一陣絕望。
他甚至想放棄解釋了,可又不甘心。
「呵呵,這些是不是都是聽喬安說的?」他怒極反笑。
「沒錯,是她說的,她是你的情人,她說的話也都驗證了,你別說只有這句是假的!」蘇曼荷好笑的說道。
「本來就是假的,什麼你兒子的消息我根本不知道!」喬偉琛站起身沖著審視著自己的幾個人,大聲說道。
他受夠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指責。
「動動腦子想想也知道,她這是在挑撥離間,她巴不得我們喬家吵得不可開交才是她目的。」
「你不要在這裡狡辯了,我早就看出來你居心不良,你是巴不得我兒子回不來才好吧?」蘇曼荷也跟著激動的站起身。
她走到喬偉琛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痛哭控訴。
「你和你外公還有你死去的媽媽都太沒人性了,你們讓別人骨肉分離,不就是怕多一個男孩回來搶奪你的地位嗎,你們這些小人之心的偽君子,你們會有報應的!」
蘇曼荷把壓抑在心裡二十多年的怨氣統統發泄一氣。可是依然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你夠了,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媽和我外公!」喬偉琛的怒火也上來了,他揮手打開蘇曼荷指著他的手指。
那是對他的侮辱,這個女人憑什麼把這些罪責都扣在自己頭上。
「如果當初不是你介入我們的家庭,你的兒女又怎麼會遭遇這些不測,要說報應,到底是誰的報應先來!」
喬偉琛氣到崩潰,所以口不擇言,這些年,可不止她蘇曼荷一個人心裡有怨氣啊。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臉上就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無休止的爭吵終於在清脆的巴掌聲中歸於平靜。
喬振雄瞪著他,心情複雜。
喬偉琛長這麼大,他從沒有伸手打過他,他一直覺得講道理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只是他的兒子今天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那是報應的話,難道不也是他的報應嗎,蘇曼荷的兒女不也是他的兒女嗎。
當初的事情他也都看到了啊,他和他母親的關係名存實亡,難道他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為什麼一定要說出這樣傷人傷和氣的話。
喬偉琛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臉,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好啊,我在這個家裡就是礙眼的,我走!」他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嘖嘖冷笑,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
「偉琛!」喬振雄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裡難受,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可是沒有任何作用。
這時站在一旁的喬念突然沖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才在門口追到了喬偉琛。
「等一下!」喬念攔住準備上車的喬偉琛。
「讓開,我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你還是跟我劃清界限的好,省的我不小心把你害了!」喬偉琛陰沉著臉不耐煩的說道。
喬念聽他這麼說,心裡也不好受。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她抬頭看著他,「只是大家為什麼不能相互體諒一下,為什麼張口閉口就是報應!」
這是一家人該有的對話嗎。
「這你應該去問你媽啊!」喬偉琛冷笑。
「我媽現在心情不好,你知道失去孩子有多痛苦嗎,我請你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考慮一下。」喬念懇求道。
「還有,如果你外公手裡還有我弟弟的消息,我求你幫我問到——不管是死是活!」
喬念說到這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們這個家看起來光鮮,其實也特別的不容易,否則就不會被喬安輕輕鬆鬆的挑起了內訌。
喬偉琛看著喬念,最終什麼也沒說,將她推開上了車。
他不是什麼聖人,雖然有同情心,但是也有怒和氣。
就在剛剛,他的父親為了那個女人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有誰來關心、心疼他。
他們所有人都可以相互體諒,可是他呢。
他原本是這個家裡最名正言順的人,可現在偏偏弄得像一個十足的外人。
喬偉琛走後,喬念低垂著頭走回院子。
透過客廳的落地窗,她看見蘇曼荷正靠在喬振雄的懷裡哭泣。
她突然止住了步子,不想去打擾他們。
喬念又轉頭走到院子里的千秋旁邊坐下。
有所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感覺好累,很想有一個肩膀可以靠一靠,可是那個能夠給她依靠的人,已經離開她了。
他再也沒有來找過自己,即使遙遙在她這裡,他也沒有來看過一眼。
甚至就連電話也沒有一通。
而自己忍不住撥打他的電話,卻依然是關機狀態,厚著臉皮打到頤園,結果接電話的人雖然告之她席莫庭去了國外出差,但是態度冰冷又充滿敵意,儼然一副很不歡迎她的樣子。
一時間,她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是上了他的黑名單,原來當他真的要放棄她的時候,可以消失的那麼徹底。
而當初那個口口聲聲求著他放棄自己人,現在看來是多麼的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