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懲治江鶴
第223章 懲治江鶴
怎麼辦?
這是他聽過的最愚蠢的問題,他面容陰騭,眼底怒意翻騰,陰測測道:「把那個畜生給少爺拎出來,敢碰我的人,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
卿九聽著心中一陣心悸,他提醒道:「少爺,江少爺是江家的獨苗,你要是這麼做了,恐怕……」
赫連城回頭看了他一眼,眸光森寒,「你是在質疑我?」
如果敢說一個「不」字,卿九覺得自己大概會被赫連城殺掉,他狠狠抖了抖,趕緊低下頭去,搖頭道:「不,不敢。」
赫連城得到回復,才緩緩轉過頭,他冷聲道:「給我搜,搜不出來,你們也別回來見我了。」
「是。」
——
套房裡發出一陣殺豬般地慘叫聲,小夜看到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直打滾的江鶴,心中一陣感慨,惹誰不好,為什麼非要惹她呢?
為了今後萬千的良家少女的安危,小夜果斷來了一記斷子絕孫腳。
她準備去找赫連城,剛打開門,赫連城也沖了進來。
「赫連?」
小夜詫異道。
赫連城快速打量了小夜一圈,然後目光又落到套房中還在打滾的江鶴,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然後又看向小夜,「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小夜漂亮的眸子忽閃忽閃,透著小狡猾,「你覺得我會被這種人佔了便宜?」
聽小夜這麼說,赫連城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他伸手揉了揉小夜的發頂,勾唇道:「我家小傢伙能文善武,怎麼可能被這種敗類欺負了?」
小夜笑嘻嘻地,她挽著赫連城的手臂把他往外面拽,可是赫連城卻紋絲不動,像是定在了原處,她愣了愣,叫了他一聲,「赫連?」
赫連城方拉住她的手,他的視線在江鶴身上來回打量著,就像在打量待宰的豬肉,「雖然你沒事,但是這個畜生既然敢動你的歪腦筋,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可是你小姨的兒子,你動了他,你小姨會傷心。」
小夜提醒道。
可是赫連城還是沒反應。
小夜繼續道:「我已經教訓過他了,赫連,現在撕破臉,最傷心的還是你家小姨,要是因為這個人渣讓你小姨的心臟病發作了就划不來了。」
赫連城能為了小姨一再容忍這對兄妹興風作浪,她這點小事應該也不會放在心上。
果然,赫連城有了一絲鬆動。
他對她微笑,「沒錯,為了這種畜生撕破臉划不來。」
小夜鬆了口氣,她繼續挽著他把他拉出去,「走吧,看著這個人辣眼睛。」
「好。」
江詩曼四處尋找赫連城的身影,想要給他敬酒,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心裡有些難受,她結婚這麼重要的時候他都不見蹤影,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哥,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江詩曼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詩曼,你看到城哥哥了嗎?」白寧寧趕過來,她也在找人,剛才一晃眼的功夫,赫連城就不見了。
江詩曼臉色不愉,語氣也冷了幾分,「沒看見。」
「真是的,這麼重要的場合,他去哪兒了?」
白寧寧心中也有些鬱悶,她這個活生生的未婚妻在這兒,他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他難道不知道多少人在等著看她笑話嗎?
沒一會兒,赫連城就帶著小夜下樓。
通過大廳的時候,被眼尖的江詩曼看到,她看到小夜的時候,十分震驚。
這個女人竟然跟她哥在一起,江鶴那個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江詩曼有些提心弔膽,擔心江鶴的事情穿了幫會連累到她,但是見赫連城似乎沒有找她算賬的樣子,又鬆了口氣,她提著裙擺就趕過去,「哥,哥……」
赫連城停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有事?」
冷淡的態度讓江詩曼心中一寒,她委屈極了,可憐巴巴道:「哥,你上哪兒去了?我跟張明還打算跟你敬酒的,結果你一晃眼就不見了,就算想跟夜姐姐親熱,也考慮下我的感受嘛。」
因為對江鶴的不滿,發生了連鎖反應,對江詩曼也生出一份厭惡,他冷言冷語道:「老幺,既然已經嫁人了,以後記得安守本分,別再做出讓人生厭的荒唐事。」
江詩曼一怔,驚駭異常。
「哥,我又怎麼了?」
江詩曼努力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就是想給你敬杯酒,你怎麼就生氣了?」
「我性情陰晴不定你第一天知道?老幺,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來惹我,結婚的日子,我不想讓小姨難過。」赫連城放了句狠話,然後拉著小夜就往外面走。
江詩曼紅著眼睛看到赫連城與小夜十指相扣,恨不得將小夜的手砍掉,變成自己與赫連城十指相扣。
她不懂,一直寵愛她的赫連城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陌生。
從前他都捨不得對她說句狠話的。
肯定是時夜那個賤人在哥面前煽風點火,才讓她哥越來越討厭她。
這個賤人為什麼總不讓我好過?
江詩曼眼底迸發出駭人的恨意。
時夜,咱們走著瞧!
白寧寧在大廳沒找到赫連城的蹤影,又跑到外面去找,還是沒發現人在哪兒,她滿心失望地轉過身,就看到赫連城跟小夜上車,關上門。
她大驚,趕緊追上去,「城哥哥……」
可是車子已經開走,她扯著嗓子喊,車子也不會因為她而停下。
白寧寧又失望又憤怒,沒想到赫連城會絕情到這個地步,雖然白父已經暗示過,跟赫連城在一起會很辛苦,但是她覺得只有歷經艱辛的愛情才會完美。
她不會放棄,她白寧寧才是這個世上最有資格成為赫連少夫人的女人。
「你這樣做,你家老頭子又要生氣了吧?」小夜回頭看到車后定在原地,呆愣愣地看著他們的白寧寧,如果她回去告狀,赫連城又會遭殃。
赫連城卻將她的脖子扳回來,冷冷一笑,「怕什麼?我已經跟老頭子挑明了,不會再給那個女人好臉色,她如果非要嫁給我,那就等著守活寡吧!」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很陰騭,似乎還沒從剛才江鶴的事情總緩過神來。
「小傢伙,今天受委屈了吧?」
赫連城突然問道。
小夜一愣,搖頭笑嘻嘻道:「哪有那麼多委屈?赫連,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江鶴那隻小弱雞,只有被我打的份,怎麼可能傷我分毫?」
赫連城凝望著她,並未言語。
小夜眨眼,頗有些得意,「沒看到我一記斷子絕孫腳,讓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嗎?」
這本來是打算讓赫連城安心的,誰知這廝一聽,想象了下畫面,臉色更加難看,「小傢伙,你存心氣我是吧?」
「哈?」
「你也不嫌噁心?」
「不是隔著褲子嗎?」
小夜見赫連城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縮了縮脖子。
「那也臟!怎麼踢的?」赫連城瞪著他。
小夜晃了晃鞋尖,「用這兒。」
「丟掉,這雙鞋子立刻丟掉,簡直污染空氣,給少爺趕緊的。」赫連城一副嫌棄得要死的模樣,然後很沒公德心的將一雙價值十幾萬的鞋子丟在了馬路邊。
「我又沒被怎麼樣,你別大驚小怪行不行?」
「他真的完全沒碰你嗎?」
赫連城瞪著她。
「沒有!」
小夜正義凜然道。
赫連城眯了眼,懷疑不言而喻,「嗯?」
在他的審視下,小夜頓時慫了。
她攤手道:「好吧,他就碰了一下我的肩膀,就被我打了。」
「哪知手碰你的?」
「右手。」
赫連城沉默了片刻,然後拿著小夜身上那條雪貂披肩拚命地擦小夜的肩膀,小夜感覺身上的皮都快被他搓掉了,在她即將發作的時候,赫連城才將雪貂披肩丟一邊去,捏住她的下巴,鄭重道:「小傢伙,以後不準讓別的男人碰你!」
小夜一聽,眨眼笑道:「要是別人不小心碰到我了呢?」
「不行,讓我知道了,我就剁了他!」赫連城說得極為認真,不像作假。
「你也太霸道了吧?」小夜抗議。
「少爺我就這麼霸道!」赫連城笑得邪肆,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吻了一下,目光灼灼,「你全身上下每一根頭髮每一滴血都是我的,別的男人都不準碰!」
——
就在江詩曼婚禮的第三天,江家突然得來消息,說江鶴在外面被人打殘了,據說是他欠下的賭債太多,被賭場的人堵在了死胡同里,五個人對他進行圍毆,等路人發現報警的時候,江鶴已經全身是血昏迷過去。
送去醫院后,據醫生說,全身多處骨折,而右手更是粉碎性骨折。
小夜聽到消息后,狐疑地看向一旁風輕雲淡的赫連城,走到他身邊,低聲詢問道:「赫連,這件事不會是你派人乾的吧?」
赫連城聞言,劍眉一挑,「胡說,像我這種合法的好公民怎麼可能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江鶴欠了賭場一個多億,交不出錢別人打了也合情合理。」
小夜表示不想說話。
渣渣是合法好公民,這個世上就沒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