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咱們處個對象吧!
第422章 咱們處個對象吧!
這一次,小夜身上也有許多抓痕,頭髮也跟上一次一樣,亂糟糟的,她按著自己的手臂,然後輕輕走進茅草屋,撩開草帘子,透過靜謐的月光,看了赫連城一眼,然後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草藥,這一次,她停留在草藥上的目光要長許多,似乎在糾結這麼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表情有點相似放棄了什麼,然後又轉身走出茅草屋,在距離草屋不遠處的沙堆處挖了一個坑,然後將草藥埋在坑裡,就走了。
小夜往自己屋子走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將她叫住。
「小夜。」
小夜身形一頓,然後慢慢轉過身看著從一個樹背後走出來的阿阮。
阿阮笑眯眯道:「這麼晚了,你跑哪兒去了?」
小夜反應也會極快,她面色從容,說:「今天屋子裡有點悶,我就去山裡逛了逛。」
「還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阿阮挑眉。
小夜撇嘴,一副懊惱的模樣,「山上不是有一顆很高的樹嗎?我就爬上去想要吹吹海風,哪知道遇到了禿鷲,還沒來得及爬下來,就被那些禽獸給抓了。」
她的演技高超,無論是情緒還是神態,叫人看不出半點虛假。
阿阮要不是親眼看她往赫連城的方向走去了,估計也要被她的話給騙了,她臉上還是帶著笑,朝著小夜走過去,悠悠道:「是嗎?我記得禿鷲也是很記仇的生物,你說好端端的,那些禽獸怎麼就盯上你了呢?該不會是你之前得罪它們了吧?」
小夜聳肩,「誰知道呢?說不定它們是嫉妒我的美貌呢?」
見小夜說話又滿口跑火車,阿阮不禁嘴角抽了抽,她心中暗罵你就繼續口是心非吧!
阿阮點頭,深以為然道:「說不定真是,禿鷲長得那麼丑,嫉妒你也是合情合理。」
……
禿鷲:「mmp耶!」
……
小夜見阿阮竟然還真的跟自己侃大山了,她看了她一眼,問:「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阿阮搖頭,說:「沒事啊,跟你一樣,覺得屋子裡太悶了,就出來散散步,看你也在,就順便問了一句。」
小夜說:「那沒事的話,我想回屋了。」
阿阮點頭笑道:「嗯,你回去吧,記得把傷口處理一下,哦……其實不處理也沒事,反正第二天就會恢復,說起來這個能力也真是好用又吃虧,別人想用傷口來判斷你做過什麼事都不行,你就算受傷,第二天恢復了,連訴苦的理由都沒有。」
小夜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過身正視著阿阮,說:「阿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我就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阿阮立刻將自己撇清,然後又補了一句,說:「更何況,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會不知道我話中是什麼意思?」
小夜聳肩,「真是被高看了,我可不聰明,像你們這些高智商的對話,我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阿阮笑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夜沒有再搭話,直接往自己屋子走去,然後乾脆的關上門。
阿阮眼底閃過一抹深意,打算明天再去陸以晟哪兒看看情況。
第二天。
天上掉餡餅了,大概就是陸以晟幾人此刻遇到的事。
他們一早醒來,走出茅草屋急看到在屋角有兩隻死兔子,三個男人面面相覷,卿九熱淚盈眶,終於不用再吃草了!
陸以晟卻沒有卿九那麼樂觀,他皺眉分析道:「這是海邊,怎麼會有兩隻死兔子?事出有異必有妖,我覺得這兩隻兔子肯定有問題,咱們最好不要動這兩隻兔子比較好。」
赫連城直接一句話堵了回去,「得了吧,咱們現在有什麼能讓別人有所圖的?想要殺我們早就殺了,至於專門為了毒殺我們糟蹋兩隻兔子?」
陸以晟:「……」
「卿九,把兔子給我剝了,我待會兒要吃辣子兔丁。」
卿九為難道:「少爺,我上哪兒去給你找辣子啊?想要切成兔丁,也沒有工具啊。」
「那給我烤了!放點孜然。」
「孜然也沒有啊……」
卿九弱弱地說了一句。
赫連城一腳踹上去,「我要你有什麼用?要什麼都沒有!」
卿九欲哭無淚,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嘛!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說的就是他!
見這主僕二人商量怎麼吃兔子也討論得熱火朝天,陸以晟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這兩人也是心大。
不想再跟這兩個吃貨在同一個屋子帶著,陸以晟轉身出去。
然後就看到阿阮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差不多還有十來米的地方停下,她臉上帶著慣有的微笑,對陸以晟招了招手。
陸以晟不知道阿阮怎麼會突然造訪,但還是走了過去。
「有什麼事嗎?」
陸以晟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高冷。
阿阮抵著自己下顎,眸光流轉,長長的睫毛下,閃過一抹深意,她問:「你們這兒,有沒有遇到什麼反常的事?」
「反常的事?」
陸以晟立刻想到了兩隻兔子,然後給阿阮說了。
「兔子?只有兔子嗎?」
阿阮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很滿意,「你確定兔子旁邊沒有別的什麼東西?比如說草藥什麼的?葉子跟薄荷差不多的。」
陸以晟搖搖頭,他聽阿阮這麼問,就感覺她知道些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這兩隻兔子的由來?」
阿阮笑得神秘,她眼睛忽閃忽閃,賣關子說:「這兩隻兔子打哪兒來,我大概是知道的……」
陸以晟正等著後文,結果阿阮忽然又從他身邊略過,然後在幾株草面前蹲下,然後就看到她開始打量那幾株草,陸以晟問:「怎麼了?」
阿阮捏了捏有些焉了的草藥葉子,勾唇一笑,說:「我就說應該不止兔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陸以晟哪兒會知道,他沒了耐心,說:「到底是什麼?你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阿阮將草藥拔出來,說:「這是我們島上特有的療傷草藥,對於癒合傷口有奇效,一般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看到那座山了嗎?這草藥一般就長在那岩壁上。」
「長在岩壁?」
陸以晟的視線落在阿阮手中的草藥上,「那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阿阮看著已經開始枯萎的根部以及焉掉的葉子,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她說:「你真的覺得這草藥原先站在這兒的?沒看到葉子已經焉掉了嗎?說明之前有人動過他,傷了根部。」
「誰會專程把草藥從岩壁上挪到這種沙地里……」陸以晟話說到一半,就噤聲了,因為他已經知道誰做的了。
阿阮觀察著他的表情,笑道:「看來你也知道了。」
陸以晟看著她,說:「時夜。」
阿阮點頭,她繼續打量著草藥,回憶著昨晚的情形,說:「昨天我發現小夜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傷,臉上還有明顯被利器刮傷的傷痕,她說是禿鷲抓的,可大晚上的禿鷲視力極差,它們犯得著專門來襲擊一個人嗎?只有一種可能能解釋這件事,那就是她跑到禿鷲棲息的地方,驚擾了它們休息,才會引起禿鷲襲擊,剛好,島上的禿鷲築巢就築在岩壁上。」
說到這兒,阿阮又想起赫連城突然傷勢好轉的事,她勾唇道:「那個男人醒過來那天,你有沒有發現他傷口上塗著草藥?」
陸以晟回想當天的情形,的確,那天赫連城醒來的時候,傷口上有暗青色的東西,當時卿九在一旁照顧赫連城,他就直接以為是卿九在外面給赫連城找了草藥,根本沒把這件事跟小夜聯繫在一起。
「那她那天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絕情?」
阿阮聳肩,說:「我跟小夜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卻總結出了一些名堂,小夜那個丫頭啊,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一套心裡一套,關鍵演技還是滿分,如果她不想讓你看出她的心情,你就別想看出來,她在你面前表現的那麼絕情,大概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兒吧,雖然想要愛,卻又覺得不能再愛。」
陸以晟聽著阿阮的分析,心裡有些悶悶的,堵得慌。
那天晚上,不管他怎麼請求,小夜都一副鐵石心腸,可轉眼間,她就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給赫連城摘草藥,他真的不懂了,她到底是怨恨赫連城,還是不怨。
為什麼,當他知道真相后,會那麼失落?
心裡好像缺了塊兒什麼。
阿阮見陸以晟沉默了,表情變幻莫測,她眨了眨眼,伸手拍了拍陸以晟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別失望嘛,雖然你的單相思已經無果了,但還有一整片森林供你選擇啊,你覺得我怎麼樣?」
陸以晟看了阿阮一眼,直接把她的手推開,說:「耍我很高興嗎?」
阿阮表示無辜,「我分明是很認真的!說真的,你覺得我怎麼樣?要不咱兩處個對象,以後你就是我的壓寨相公,說不定大家就接納你了。」
「呵呵,不需要!」
陸以晟冷笑一聲,直接回絕了阿阮。
在他看來,阿阮跟小夜一個德行,最喜歡捉弄人,這個阿阮,也不過是逗他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