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惡魔

  鮮血從下巴滴落，蘇曉手持長刀成斬擊姿勢。


  快，更快。


  似乎感受到蘇曉的渴望，他手中的長刀居然真的快了一些，斬龍閃在其他人眼中已經出現殘影。


  噗呲。


  長刀斬下，犀的身體一頓。


  一條紅線出現在犀的頭部，他小半個腦袋開始緩緩錯位。


  「喝、喝……」


  犀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兩秒后，他開始向後栽倒。


  無敵護盾只持***就消失，一顆子彈射向蘇曉的后腰。


  砰。


  一面50點強度的能量盾破碎，子彈打在蘇曉后腰上。


  被30mm口徑的子彈打中是什麼感覺，蘇曉的切身體驗是，就像挨了一鎚子。


  子彈前半部分沒入皮肉中，好在有能量盾緩衝，否則這顆子彈會在他身上穿出一個洞。


  破風聲在身側傳來，蘇曉盡量側頭，臉頰上出現一道血痕，是艷妖。


  雖然艷妖出手攻擊，可蘇曉依然找不到對方的位置，對方就像不存在般。


  側目看向不遠處的紅色小丑，這傢伙從戰鬥開始就沒怎麼出手。


  這有兩種可能，一是紅色小丑是個輔助，戰鬥力並不強。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枯屍請求紅色小丑支援，所以紅色小丑是輔助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不是輔助，那就是只剩第二種可能，對方在準備什麼，而且紅色小丑的氣息越來越不正常。


  思考間，蘇曉生成一面300點強度的能量盾，以此防禦遠處的『炮台』。


  破風聲在面前襲來，蘇曉的左手前探。


  噗嗤。


  利器刺穿蘇曉的手掌，他的五指緊握，悶哼聲在空氣中傳來。


  抓到了！

  蘇曉咧嘴一笑，透化狀態的艷妖看到這笑容后一陣毛骨悚然。


  手中長刀前斬，在這刀斬出的同時，一把利器刺穿蘇曉的胸口，艷妖用的是雙手武器。


  不理會胸口的劇痛，蘇曉一刀斬下。


  「啊！」


  慘叫聲傳來，一條握著匕首的斷臂掉落在地。


  「饒命……」


  蘇曉繼續出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當他斬出第五刀時，一條『隱形』的手臂逐漸出現在他手中，低頭看去，一個女人支離破碎的屍體出現在他腳下。


  隨手扔掉那條手臂，一把長匕首正貫穿蘇曉的掌心，他咬住匕首的握柄，將匕首拔出。


  吐掉匕首，蘇曉甩了甩左手上的血跡。


  槍聲不知為何已經停下，蘇曉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目光看向紅色小丑。


  「精彩。」


  紅色小丑站在遠處鼓掌。


  蘇曉沒說話，只是緩步走向紅色小丑。


  「終於完成了，犀，艷妖，曾經我可以為你們而死，今天你們也為我而死，你們，願意嗎。」


  紅色小丑居然閉上眼，說道：「追獵者先生，你見過……惡魔嗎。」


  暗紅色火焰在紅色小丑身上升騰，那火焰中隱約有兩道身影，仔細看會發現，那居然是犀與艷妖的靈魂，兩人沒反抗，似乎早就準備好這一刻。


  兩人居然願意為紅色小丑而死，可見紅色小丑有其獨特的人格魅力。


  「老大，多謝你收留我這種異端，犀將成為你的一部分。」


  暗紅色火焰沒入紅色小丑體內，他的氣勢開始改變。


  「地獄焰。」


  紅色小丑食指前指，呼的一聲，一團暗紅色火球飛向蘇曉。


  熱浪迎面撲來，蘇曉側跳躲避，堪堪躲開那團暗紅色火焰。


  暗紅色火焰劃過一條拋物線，最終落在一塊岩石上，那塊岩石在頃刻間被燃盡，不僅如此，被暗紅色火焰燃燒的地面竟化成岩漿。


  「終於成功了，10個衍生世界的累積成果。」


  紅色小丑看向那隻施展火焰的手，似乎不敢置信剛才的能力是他用出，為了這『坑爹』的惡魔血統，紅色小丑不知祭獻了多少靈魂。


  因為個人性格原因，那些被他祭獻的靈魂都有一次搶奪他身體的機會。


  就算如此。紅色小丑依然獲得惡魔血統，這個在輪迴樂園極其罕見的血統。


  蘇曉的眉頭緊縮，如今的紅色小丑氣勢大變，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兩人相距幾米遠對峙，誰也沒先出手。


  一公裡外的山坡上，那名藍色長辮少女正通過望遠鏡觀察戰場情況，無論是狙擊槍，還是彈夾都被她收起。


  少女在輪迴樂園的稱呼叫薇妮，旅團編號8，16歲，雖然已經16歲，可身材卻像是14歲以下，至少胸圍是這樣。


  薇妮手握一根自己的藍色長辮甩動，腳下滿是彈殼。


  「小丑，二十分鐘到了，還要不要續費，友情提示你一下，你的敵人名叫白夜，旅團8號左輪男曾敗給他一次，據說還被刺爆了膀胱。」


  紅色小丑沒回應，薇妮撇了撇嘴。


  「不續費算了，如果你死了，我可不想被那傢伙近身，被近身就死定了。」


  薇妮收起望遠鏡，吹著口哨離開，不能與蘇曉近身，薇妮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點，也謹記這點。


  12萬樂園幣戰鬥20分鐘，除去彈藥的開銷外，薇妮凈賺8萬樂園幣。


  「哎，子彈好貴，真羨慕近戰呢，不過我這小塑料體格不可能成長為近戰。」


  ……


  場上，蘇曉與紅色小丑正處於對峙中。


  蘇曉查看獵殺任務進度，已完成（4/5），僅差紅色小丑一人。


  【1號藥劑】從袖口滑出，用拇指挑開【1號藥劑】一側的外殼，一根雪亮的針頭出現。


  【1號藥劑】有兩種用法，可飲用，也可以注射。


  因為1號藥劑內含有稀釋過的柱間細胞，所以注射的風險有些大，不過回復功能更強。


  蘇曉正與紅色小丑對峙，對方不可能眼看他喝下藥劑，喝藥劑時的破綻太大。


  將1號藥劑的針頭刺入脖頸，蘇曉按動藥劑瓶上的注射按鈕。


  呲～

  藥劑注入體內，蘇曉臉上的血管暴起，極具侵蝕性的細胞侵入體內。


  將法力值轉化為青鋼影能量，青鋼影能量馬上排除『入侵者』，片刻后，蘇曉體內的情況平復，柱間細胞被噬滅。


  身上的傷口快速癒合，后腰處那顆子彈逐漸被頂出體內，生命值從30%快速回復到98%左右。


  雖然傷勢恢復，但疲勞感卻不能消失，擋了那麼多顆子彈，之後還被人撞飛兩次，蘇曉感覺很疲勞。


  但敵人就在眼前，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兩把約70公分長的短刀出現在紅色小丑手中，暗紅的地獄火焰攀附在兩把短刀上。


  「追獵者先生，重新介紹一下，本人改名為地獄小丑，曾經是個演員。」


  說話間，小丑一踩腳下地面，竟主動沖向蘇曉。


  有人主動沖向蘇曉的情況很少見，火影世界的卡卡西曾這麼做過，不過卡卡西已經變成寶箱，而且是被開過的寶箱。


  蘇曉身體低俯，單手持刀站在原地，目光緊盯小丑的步伐。


  小丑的步伐雜亂無章，誰都猜不到他下一步踏向哪，從哪個角度攻來。


  嗖～

  小丑突然消失，他進行了短距離瞬移，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蘇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