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上條小兄弟
十分鐘前。
第七學期,學生宿舍附近,一條購物街上。
夜晚的街道格外安靜,然而,幾十米寬的十字路口空無一人,卻顯得有些異常。
這種異常的場景下,一名刺蝟頭黑色少年走在街道上,少年中等身材,白襯衫、黑長褲,神色略顯疲倦。
「哎~最近遇到很多怪事,不幸啊。」
不幸似乎已經成為這少年的日常,他的不幸已經不能用科學解釋,出門一次,就可能累計以下戰果,分別是:踩狗屎×3,遭遇打劫×1,車禍×1,險些被高空墜落的花盆擊中×2,買東西時丟錢×4.
這種普通人很少遇到的事,對這名少年來講只是日常,正因如此,他鍛鍊出超乎常人的危機感,例如:不在高層建築旁走路,不去人少的小巷,走路要看腳下,絕對不能闖紅綠燈,他一旦不小心闖了紅綠燈,車禍率達到98%以上。
少年名叫上條當麻,一個運氣極差,桃花運爆棚的少年。
從幼年開始,138次的住院經歷告訴上條當麻,這個世界很危險,至少對於他來講惡意滿滿,不過,上條當麻依然熱愛生活,樂於幫助他人,經常以『偽善者』自稱,實際是名熱血善良少年。
街道上的安靜引起上條當麻的注意,這種安靜太過異常,他第一反應就是,莫非要發生什麼重大自然災害?而他恰巧沒收到預警?不要認為這很荒謬,對於上條小兄弟來講,這很正常,是他『平靜』生活中的一部分。
「完全…沒有任何人?」
上條小兄弟慌了,不僅是周圍的街道無人,就連十字路口附近的店鋪與商場內,都沒有喧嘩的人聲,更重要的事,不遠處那棟商場內的燈還亮著,說明不久之前那裡還有人,只是突然撤離。
「這可不妙。」
上條小兄弟菊|花一緊,臉色開始鐵青。
噠、噠。噠……
寂靜的街道上,這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格外鮮明。
「只是閑人迴避的符文而已。」
一道女聲傳來,上條當麻下意識側頭看去,他看到一名身材修長,扎著單辮,手持一把歸鞘長刀的女人,女人手中的刀長度至少在一米五以上,更特殊的是這女人的穿著。
牛仔褲+白體恤,普通的兩件套穿在這女人身上,出現一種新奇的打開方式,牛仔褲的左褲腿基本被全部扯下,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僅剩的一小截,達到近乎能看到小內內的程度,白體恤則是被紮起,小腹與后腰都裸|露在外。
無論從穿著,身材,體型來看,這都是名20歲以上的豐滿女人,實際上,這女人僅有18歲,名叫神裂火織,魔法側的重要戰力,名為『聖人』,所謂『聖人』,就是能使用部分『神子』的力量人類。
按照大部分『聖人』的能力統計,所謂『聖人』,就是一些身體素質極強的魔法師,魔法師使用術式戰鬥,而聖人則是以魔法為輔助,肉體力量為主要戰鬥手段。
至於神裂火織,她是憑藉刀術戰鬥,手中的長刀『七刀七閃』,就是她的主要戰鬥手段。
「你是…」
上條當麻感覺到不妙,聽到『符文』這個關鍵詞,他聯想到昨晚交手的魔法師,這個女人可能是對方的同伴一類。
事實證明,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上條當麻很有危機感。
「我叫神裂火織,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想說出另一個名字。」
聽到這句話明顯有警告意味的話,上條當麻身體繃緊,做好戰鬥準備,看來昨天剛打敗一名魔法師,讓上條小兄弟有點膨脹。
「直說吧,我希望在自報魔法名之前,就能把那個孩子帶回去保護,至於那個孩子是誰,你應該清楚。」
「如果我拒絕呢。」
「抱歉。」
說罷,神裂火織作勢拔刀。
刷拉一聲,鋒利的光線閃動,上條當麻只感覺眼前一花,身旁一根半米粗的鐵柱被斬斷。
看到這一幕,上條當麻雖然心中發涼,卻依然衝上前,他的戰鬥力只有『幻象殺手』,雖然對手很強,但他不會交出那名少女。也就是茵蒂克絲,這些人可能圖謀不軌,
幾分鐘后,之前還戰意爆棚的上條小兄弟躺在地上,右臂上有十幾道不算深的傷痕,而神裂火織,正單腳踩著上條的胸口,面色冰寒,實力完全是壓倒性的差距。
「為什麼不殺我,如果你想的話,我應該已經死很多次,既然動手時猶豫,說明你還是有良知的人吧,這樣的話,你應該能理解,一群人追殺一名少女,還用刀在背後砍她,這種事絕對不能原諒,所以,我不會交出她。」
在打不過的情況,上條當麻選擇用嘴炮。
其實上條當麻誤會了,神裂火織並不是在追殺茵蒂克絲,而是想『保護』茵蒂克絲,這其中牽扯到一個拙劣謊言與茵蒂克絲的身份。
茵蒂克絲:英國清教所屬修女,自幼在英國聖喬治的大聖堂長大,現今14歲,擁有完全記憶能力,因此被委以沉重的使命,憑藉大腦記憶,存儲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內容。
對於這麼重要的人,英國清教當然要嚴密控制,因此編造了一個謊言,稱茵蒂克絲的腦容量有限,大腦存儲十萬三千本魔道書後,剩餘的空間有限,只能存儲一年的記憶,需要每年清除記憶一次,否則會因記憶存儲過多導致死亡,也就是說,每年都會將茵蒂克絲的記憶清理到剛記憶魔導書時的記憶點,這樣才方便控制。
當然,腦容量不足只能騙騙二傻子,神奇的是,真的有人信了,而且深信不疑,為了『保護』茵蒂克絲的安全,進行艱苦的奮鬥,將茵蒂克絲親如家人的他們,每年都要承受一次被茵蒂克絲遺忘的痛苦,神裂火織就是其中一人。
這次的情況是,茵蒂克絲逃跑,神裂火織與史提爾·馬格努斯兩人追擊,史提爾·馬格努就是被上條小兄弟『教育』的那名苦嗶魔法師。
清理記憶的時限將近,兩人要儘快找到茵蒂克絲,並救下她,也就是幫她清除過去一年的記憶。
至於茵蒂克絲被斬傷,這還要歸罪到上條當麻身上,上條當麻右手的能力,導致茵蒂克絲身上的防禦衣物『移動教會』破損,神裂火織認為自己傷不到茵蒂克絲,因此才斬出一刀。
就這樣,想保護茵蒂克絲的神裂火織,與同樣想保護茵蒂克絲的上條小兄弟交手了。
「你認為我願意這樣做嗎!你又知道什麼,你對茵蒂克絲了解多少!」
之前還面如冰霜的神裂火織突然失態,親手砍傷茵蒂克絲的內疚,以及一年時限即將達到,這讓她無法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