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獠牙
蘇曉走在一番隊駐地的街道上，碎蜂與他並肩前行，雛森桃也在。
「白夜先生，你沒事吧。」
雛森桃的情緒已經穩定，可她眼中還是有些憂傷。
「當然沒事，瀞靈廷發生這種事，當然有依次盤查的必要，如果我某天遇害，也同樣希望有人能找到兇手。」
蘇曉還是那隨性且慵懶的模樣，他此行的目的是一間酒屋，雛森桃得知蘇曉被懷疑后，就趕到一番隊駐地，好消息是，蘇曉很快就洗脫嫌疑。
時間正值中午，因此雛森桃想邀請蘇曉吃個便飯，並與蘇曉詢問近幾天他調查藍染遇害的成果。
雛森桃作為藍染的舊部，蘇曉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拒絕，或者說是不能拒絕，況且酒屋就在附近，並非要飲酒，只是吃個便飯而已。
三人走在街道上，蘇曉偶爾與雛森桃閑聊，他當然不會提及藍染的事，那是低情商的表現。
「雛森，這邊。」
一名大胸御姐在遠處擺手，雛森桃加快腳步，那名大胸御姐迎面走來。
「你們這是？」
來人是松本亂菊，她疑惑的看著三人，不清楚這三人為何湊到一起，原本在審訊過後，碎蜂就想離開，可雛森桃邀請蘇曉共進午餐，當然要禮貌性邀請下碎蜂。
碎蜂根本不想與蘇曉共進午餐，她剛想拒絕，雛森桃來了句：『碎蜂隊長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樣一來，碎蜂也只能捏著鼻子來蹭飯，看那模樣，分明是想應付一下就儘快離席。
如今看到松本亂菊后，碎蜂的面色緩和了一些，終於來個有共同話題的。
「去吃午飯，亂菊要一起嗎。」
「哎～最近很忙，根本沒時間吃午飯。」
「就一會，人多更熱鬧些。」
「這……好吧。」
松本亂菊不忍繼續拒絕雛森桃，雛森桃的遭遇，瀞靈廷內人盡皆知。
蹭飯的多了一人，很快，四人就抵達一家酒屋前。
來到酒屋前方10米處，蘇曉停下腳步，目光環顧周圍，附近的街道有些安靜。
「白夜，你準備在那站到什麼時候，我沒時間奉陪。「
碎蜂拉開酒屋的門，神情有些不耐煩。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這種建在橋下的建築。」
蘇曉仰頭看向酒屋上方的石橋，這石橋至少有十米寬，是兩棟高層建築間的連接，酒屋就是以石橋為屋頂建造。
「白夜先生，只是去吃個午餐，這家酒屋的烤肉很美味。」
蘇曉身旁的雛森桃催促，蘇曉卻站在原地未動。
微風卷過街道上的落葉，站在蘇曉身後的松本亂菊咽了下口水，她們這是在公然挑戰瀞靈廷的規則。
雛森桃袖口下的手在抖，心中是強烈的負罪感。
不說這兩人，就算是碎蜂也同樣有些緊張，她在看到蘇曉第一眼時，就感覺這個男人不對，越是調查，她越是感覺蘇曉的危險，這傢伙就像一個拿著糖果的惡魔，給每一名死神吃糖后，都會挖出那些死神的心，這讓碎蜂產生一絲恐懼感，她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
更可怕的事，身為暗殺部隊隊長的她，沒調查出任何有用的情報。
蘇曉正在思考，思考計劃中哪一環出了紕漏，從之前的審訊來看，山本元柳斎僅是懷疑，並不會直接對蘇曉出手，否則他走不出審訊室，或者說，他根本不會進入那裡。
以排除法考慮，事情其實就簡單了很多，根據蘇曉的推斷，眼下的情況，很可能不是來自瀞靈廷的伏擊，而是有幾名隊長聯手了，他們選擇無視瀞靈廷的規則或條例，要知道，這裡可是一番隊駐地。
「白夜……先生。」
雛森桃說出這句話時，她很想補充一句，那就是：『只要進入酒屋通過檢查就沒事了』，只能說，天真的雛森醬。
事情真的如此？並不是，蘇曉可以接受在瀞靈廷規則內的審問，但卻不能接受幾名隊長狗急跳牆的盤查。
沒錯，蘇曉已經能確定，有幾名死神隊長被他逼的狗急跳牆了，想到這點，他臉上浮現笑容。
看著面露笑容的蘇曉，碎蜂的瞳孔快速緊縮。
「雛森！遠離他！」
碎蜂大吼一聲。
噗嗤！
鮮血飛濺，雛森桃退後幾步，因喉嚨處的冰涼感，她下意識摸向喉嚨，可在下一刻，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
噗通一聲，雛森桃倒地。
「你這混蛋！」
碎蜂剛要衝上前，她身後的酒屋轟然破碎，一股股靈壓擴散開來。
咔咔咔……
因靈壓太強，附近的街道都浮現裂痕。
三道身影從建築殘骸內衝出，分別是：卯之花烈、朽木白哉、日番谷冬獅郎。
三人站在碎蜂身旁，四名隊長與蘇曉對立，這些人都目露殺意，他們無視了瀞靈廷的規則，直接聯合起來，用規則之外的手段除掉蘇曉，至於後果，他們四個選擇硬抗，或者說，在他們的認知中，蘇曉的危險程度，已經達到能讓他們無視規則的程度。
「你果然有問題。」
日番谷冬獅郎臉上的咬合肌凸出，他還不敢上前，因為雛森桃就倒在蘇曉腳旁，她還未死，如果現在衝上前，雛森桃就死定了。
「看來，你們已經被我逼到狗急跳牆的程度。」
蘇曉輕甩斬龍閃上的血跡，眼下的情況，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或者說，他早有被識破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些隊長直接狗急跳牆。
蘇曉從不會將敵人當成傻|子，在他籌備潛入瀞靈廷時，已經準備好被識破，那個時間就在近期內，短則三五天，長則一星期，也就是藍染的計劃收尾前，近期內他太過活躍，被審問就是最明顯的表現。
眼下蘇曉看似是在與敵人廢話，實際並非如此，如果他沒有準備，早就開啟獵魔時刻，而那四名隊長顧及雛森桃的生死，一時間也不敢直接出售。
「你說的對，沒錯，如果遵從瀞靈廷的律法，我們拿你沒有任何辦法，絲毫機會都沒有，我甚至不知道白夜這個名字是真只假，狗急跳牆的形容很不錯，但只要能殺掉你了，哪怕真的變成狗，我也不會猶豫，別說我卑鄙，我這女流之輩，今天就要卑鄙一次。」
卯之花烈毫不避諱被逼到狗急跳牆，因為她感覺蘇曉很恐怖，進入瀞靈廷十幾天就與三個大家族聯合，到了最後，想審問他都成了難題，再這樣繼續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
「值得稱讚。」
5顆靈子球出現在蘇曉手中，這些靈子球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能量濃度近乎到達實體的程度。
這5顆靈子球，不是蘇曉給瀞靈廷的那些垃|圾，而是每顆純度都達到500的靈子球，這是他能提取到的極限純度。
靈壓讓周圍的空氣扭曲，三公裡外，一棟高樓頂，幾名契約者正用望遠鏡觀察酒屋前的情況。
「卧槽，這傢伙牛嗶啊，四名隊長同時要殺他。」
「我之前一直懷疑他是用了特殊道具的五階契約者，現在看來並不是，無論他有多流弊，如今都要死在這，四名隊長圍殺，我不信他能活。」
「影帝，絕對的影帝，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契約者，之前我都特么認為他是瀞靈廷的科研人員。」
在幾名契約者討論時，尸魂界的某些區域正快速發生變化。
五顆蘋果大小的靈子球漂浮在蘇曉周圍，他周圍的靈子濃度，近乎達到肉眼可見的程度。
「動手吧，情況很不對。」
碎蜂褪下白色羽織，露出身黑色露背裝。
「再等等機會，雛森……」
冬獅郎始終在乎雛森桃的安危。
「動手。」
卯之花烈知道不能繼續拖，她也感覺不對。
「靈子……聯動！」
蘇曉雙手合十，身上的黑色風衣無風自動。
咔咔咔……
周圍的空氣浮現大片裂痕，這不是空間碎裂，而是靈子間發生碰撞，從蘇曉進入瀞靈廷到現在，他共製造出7659顆靈子球，除去上交的部分外，其餘的靈子球都去了哪裡？
與此同時，蘇曉的居所內，一顆隱藏在地板下的阿波羅被激活，木樓內山本元柳斎的眸子睜開，砰的一聲撞破房屋的牆壁。
蘇曉周圍的裂痕越發密集，靈子風暴向周圍擴散，就算是碎蜂等人，也無法頂著靈子風暴前行。
「記住，下次遇到可疑的目標，直接殺。」
蘇曉的話音剛落，那五顆漂浮在他周圍的靈子球破碎。
咚！
一股高達十米的環形靈子脈衝向周圍擴散，房屋、街道，只要是觸碰到靈子脈衝的東西，都被瞬間沖碎，四名隊長更是被靈子脈衝淹沒。
瀞靈廷邊緣處，一名手持斬魄刀的黃髮少年仰著頭，面容獃滯的看著從瀞靈廷中心處擴散的靈子脈衝。
與此同時，一顆火球出現在一番隊駐地內，這火球比靈子脈衝更恐怖，如同一顆小太陽砸落在地。
蘇曉身處靈子脈衝的中心處，他當然不會被波及，在他的構思中，靈子脈衝原本能推平瀞靈廷三分之一區域，可他被這四名隊長以非常規手段識破，這不是演技的問題，而是被針對了，因此他提前激發靈子脈衝。
從原理上來講，靈子脈衝對人類的殺傷力幾乎是0，可對死神或瀞靈廷的建築來講，這東西的威力極強。
幾乎是瞬間，蘇曉接到的提示就刷屏，他身旁的布布汪已是急不可耐，當靈子脈衝結束是，絕對是滿地的寶箱與斬魄刀，那才是真正的收穫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