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兩種選擇

  蘇曉進入女巫卧室沒多久，他就聽到房間外傳來打鬥聲，聽到這聲音，被斬龍閃抵住脖頸的女巫『鬆了口氣』。


  一分鐘不到，阿姆拎著名半昏迷狀態的少年走進房間，那把寒氣升騰的戰錘上滴著鮮血。


  少年的身體在無意識抽搐，阿姆眼中紅芒閃動，大手發力。


  咔吧！


  少年抽搐一下後身體癱軟，這是被阿姆捏斷了脖頸，在阿姆的胸膛處能看到密集的斬痕，奈何它的防禦力太強，來人根本傷不到它體內的核心陣圖。


  阿姆的迎敵方式很簡單，無視敵人攻擊的同時，用手中的戰錘猛捶敵人，只要被它擦中一下，就會被那噁心的減速能力波及，速度降低就代表更容易被阿姆擊中，減速效果也會越來越強，以此形成惡性循環。


  「喀斯城的少年劍聖……好弱。」


  女巫很失望，這少年並非她的部下，而是隔壁城邦派來的侍從，以保護她的安危，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名少年『劍聖』已經涼透。


  砰的一聲，阿姆將少年的屍體拋在地上，順手拿起一個木雕工藝品開胃，吃的異常香甜。


  看著幾口嚼碎半人高木雕的阿姆，蹲在床上抱頭蹲防的女巫改為跪姿，求生欲很強。


  「那麼，我們開始吧。」


  蘇曉拿出枚金屬項圈開始調試。


  「這是…什麼？」


  女巫咽了下口水，她本能感覺到蘇曉手中拿的不是好東西。


  「有助於友好交流的器物。」


  蘇曉話音剛落，【無盡黑暗】項圈打開，上面的一圈藍色提示燈亮起。


  「作為文明種族，我們的交涉方式能不能文明些。」


  女巫咽了下口水，蘇曉的闖入，可謂是『天降橫禍』，她正在探索自我中，突然被打斷，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闖入者要對她做一些奇怪的事。


  「可以。」


  蘇曉收起【無盡黑暗】，斬龍閃也歸鞘，跪坐在床上的女巫鬆了口氣。


  布布汪從窗口躍入，它幾步縱躍到女巫身後，以免她搞什麼小動作。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要劫掠財物還是圖謀不軌？」


  女巫以很自然的語氣問出這句話，由此可見這個世界的法度有多混亂。


  「找你詢問些事。」


  「就這麼簡單？」


  女巫詫異的看著蘇曉，她甚至已經有被按在床上強行嘿嘿嘿的心理準備，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更簡單。


  「死亡之地在哪。」


  蘇曉話音剛落，女巫的臉色出現變化，她在恐懼，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我，我不知道。」


  拙劣的謊言，很明顯，這名女巫知道些關於死亡之地的事，也就是刀魔封印裝置的位置。


  女巫的目光開始閃躲，看她的神情，她似乎不想隱瞞，但卻在畏懼著什麼。


  「是嗎，那就算了。」


  「不行。」


  女巫將雙手擋在身前，她的表情異常糾結，可以說，這名女巫是所有女巫中最弱的那一種，弱雞中的老弱病殘。


  「我……」


  女巫做了會思想鬥爭，最終長嘆口氣。


  「我叫瓊·艾塞亞，白女巫，生命女巫，植物系，如你所見，我的能力不適合戰鬥，但卻能救很多人……「


  經過瓊·艾塞亞的初步介紹，蘇曉大致了解她的情況，艾塞亞是預言系的白女巫，雖然她的能力與預言毫不相關，但白女巫中的最強能力就是語言，因此，她們被統稱為預言系。


  艾塞亞的能力很特殊，她能控制植物生長，這種能力看似適合戰鬥，頗有些千手柱間的感覺，實際並非如此，她僅能輔助植物生長，並不能快速催生，但她的能力範圍波及面積很廣，這座城市外的田地，都在她的波及範圍內。


  這種增加農作物收成的能力，在這科技落後的世界很強，她根本不用擔心周圍其他王國來襲擊她的領地，每年秋天，她都會給周邊十幾座城市無償提供糧食，作為答謝，『馬德高聚集地』成為中立領地。


  用艾塞亞的話就是，她一個人的能力養活了周圍十幾座城市，奈何她的戰鬥力很弱，在這混亂的大陸上，她能將勢力發展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


  原本周圍的國王與領主想派人來保護艾塞亞，可艾塞亞直言拒絕，她心中清楚，如果接受這些人的保護，她就會淪為附屬，因此她一直想培養屬於自己的力量，被阿姆捏死的少年，就是艾塞亞雇來的打手，在隔壁城市內小有名氣，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似乎是虛名。


  蘇曉當然不會輕信艾塞亞的一面之詞，他用使徒之眼探測對方的資料后，雖然稍有偏差，但艾塞亞的能力與她自己口述的基本相同。


  蘇曉之前還奇怪，之前那張女巫懸賞，明顯是惡貫滿盈，可到了艾塞亞這畫風一變，這名如同水蜜桃般的御姐不僅慫，而且性格很正常，最初時的強橫也是偽裝。


  艾塞亞當然慫，她是女巫中的『恥辱』，有些黑女巫聽聞她在種地時，險些氣的昏死過去，甚至有黑女巫想來殺她，以免她繼續給女巫丟人，可在這些黑女巫來了之後，都在當天就離開，並未殺艾塞亞。


  無論艾塞亞的做法如何奇葩，她都在這片混亂的大陸找到生存方式，並且活的很滋潤。


  正在艾塞亞敘述她的『心酸史』時，蘇曉打斷她的話，如此之奇葩的女巫很罕見，蘇曉準備通過對方了解下其他女巫的能力，並找到死亡之地的線索。


  「兩個選擇，一，從這被扔下去。」


  蘇曉說話間，阿姆推開窗，此時雨勢減緩，清涼的夜風吹入房間內。


  「我選擇第二種。」


  艾塞亞的語氣很肯定。


  「說出死亡之地的位置。」


  「額～」


  艾塞亞的神情扭捏，媚眼如絲。


  「這位先生，不要這麼粗魯嘛，我只是……等等，放開我，救命！嗚～」


  半分鐘后，艾塞亞被阿姆用床單倒吊在屋頂，阿姆雙手握著寒冰戰錘，擺出揮錘姿勢，只要蘇曉一聲令下，阿姆就會把艾塞亞錘爆，阿姆才不在乎她的長相有多貌美。


  「3，2……」


  隨著蘇曉倒計時，阿姆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通過初步接觸，蘇曉基本了解這女人的性格，典型的吃硬不吃軟。


  「伊薩知道死亡之地在哪！」


  呼的一聲，寒冰戰錘停在艾塞亞面前。


  「伊薩？」


  「對，黑女巫伊薩，我的好友。」


  艾塞亞出賣朋友時毫無負罪感，從始至終，蘇曉都沒準備對她使用【無窮黑暗】，這件裝備很特殊，無法修復的特性，代表每次使用時都需慎重考慮。


  或者說，蘇曉查看艾塞亞的資料后，就沒打算將她怎麼樣，前提是她願意透露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