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三對二
艾斯的海樓石手銬突然開了一隻，戰國雖然心中驚愕，但他立刻上前撿起海樓石手銬，忍受全身的無力感，將那『沉重』的手銬拷回到艾斯手上。
距離處死艾斯還有三個小時不到，處刑台上僅有艾斯與戰國兩人，戰國知道作為果實能力者的他觸碰海樓石很危險，但他必須這樣做。
心中長舒了口氣的戰國看向處刑台斜下方，那裡隱藏著一隻映像電話蟲，他雖然很想把之前那段掐掉不播出去，奈何這是直播。
香波地群島上，泡泡漂起，幾塊大熒幕下方的記者們彼此對視，保持著沉默。
「要不然……就當沒看到吧。」
一名比較識相的記者開口，剛才那一幕如果傳出去，絕對是海軍史上不可磨滅的醜聞，銬著重刑犯波特卡斯·D·艾斯的海樓石手銬居然因質量不佳突然打開，這彷彿是在搞笑、
「噗～」
一名記者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周圍其他記者也是肩膀顫抖，如果不是周邊那一百多名臉色鐵青的海軍士兵，他們已經大笑出聲。
處刑台上，戰國蹲在艾斯身後，正打量那隻海樓石手銬，他在考慮這是質量原因還是人為。
「來人。」
戰國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傳令官快步跑上處刑台。
「再去取一副海樓石銬鎖。」
「是。」
傳令官剛要走，戰國又開口：「等等，拿到銬鎖后，仔細檢查。」
「是，元帥。」
傳令官匆匆跑下處刑台，就在戰國轉身的這個空檔。
咔～
這脆響聲如同噩夢之聲，戰國的臉頰一抽，看向艾斯反銬著的雙手，那隻海樓石鐐銬又開了。
艾斯：「……」
戰國：」……」
布布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到處刑台上來。」
戰國指向一名處刑台下方的中校，這名上尉愣了片刻，就快步跑上處刑台。
「元帥，我是……」
上尉剛要介紹自己的姓名與所屬支部，戰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
「屬下一定竭盡所能！」
上尉激動到心臟都快跳出來，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海軍元帥，這可能是他一輩子都沒機會對話的大人物，幫對方辦事，絕對前途似錦。
「把波特卡斯·D·艾斯的銬鎖銬好，你從現在開始的職責就是盯著它，無論發生什麼。「
「?」
上尉有點懵，但很快就留意到艾斯身後落在地上的海樓石手銬，他快步上前，銬好手銬后，就半蹲在艾斯身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
看到這名上尉，融入環境中的布布汪成45°角仰望天空，它主人在老陰嗶的路上愈行愈遠，戰國的一隻腳已經踏進陷阱，或者說，這是必然，誰讓戰國是果實能力者，觸碰海樓石後會全身無力。
戰場上，巨大的冰棱凸起十幾米高。
錚、錚、錚……
斬擊脆鳴，蘇曉斬碎向他蔓延而來的大片冰棱，如同暴風雨中的小舟，但只有青雉知道，蘇曉的處境並沒看上去那般危險。
寒冰停止蔓延，一片直徑近百米，形狀酷似海膽的冰坨出現，青雉的手按在冰面上，口吐寒氣，在空氣中凍結出細密的冰晶。
咔吧！
滿是尖刺的冰坨碎裂，大片碎冰落下，碎冰中，蘇曉陡然消失在原地。
「冰河時代。」
青雉雙手前伸，超低溫寒冰從他身前蔓延，這次冰河時代的範圍沒有以往那般誇張，但更致命，只要觸碰到這些快速生成的寒冰，就會受到嚴重凍傷，甚至導致身體組織壞死。
蘇曉在大片寒冰前現身，他手中長刀接連前斬，每一刀在斬碎大片寒冰的同時，一道道斬芒也脫刃而出。
斬碎最後一大塊寒冰，蘇曉的目光環顧前方，青雉消失了，就在零點幾秒前，青雉還在他前方。
『腳下！』
直感的預警出現，蘇曉從原地躍起，他剛躍起半米不到，一隻由寒冰組成的大手從冰面生出，向他抓來。
斬龍閃在蘇曉手中翻轉，叮鈴一聲刺在寒冰大手的掌心處，身處半空的蘇曉踩在斬龍閃末端，進行二次跳躍。
蘇曉落在十幾米外的冰面上，斬龍閃被凍結在那隻寒冰大手內。
砰的一聲，碎冰在蘇曉身側炸開，他抬起左臂，擋在面前，目光在碎冰中尋找著什麼。
一條寒氣升騰的腿踢來，蘇曉低俯身體的同時將右臂橫在身側，晶體層攀附在手臂上。
轟！
氣浪擴散開來，吹飛半空中的碎冰，青雉已經出現在蘇曉身前，單腿踢在蘇曉手臂上。
「阿啦啦，你的刀去哪了。」
青雉開口的同時腿上發力，寒冰擴散，快速將蘇曉凍結在內。
啪啦一聲，青雉眉心處破開一道孔洞，是放逐，但青雉早就防著蘇曉這招，他頭上的洞不是放逐被刺透，而是他自己在操控元素化的身體破碎。
十幾米外的寒冰大手逐漸縮回冰面，看模樣是要將斬龍閃帶入海中，最終導致斬龍閃沉入海底。
嘩啦一聲，飛到蘇曉手旁的放逐破碎重塑，形成斬龍閃的模樣，但刀鋒是由碎刃組成，並未完全拼接在一起。
蘇曉握住刀柄，氣質馬上出現變化，他身上的冰層大片破碎。
錚！
長刀斬向青雉，青雉抬起左臂，一面由寒冰形成的臂盾出現在他小臂上，剛好擋住斬來的長刀，格擋蘇曉攻擊的同時，青雉右手中近兩米長的尖錐已經向蘇曉刺來，這前端尖細的冰錐一看就有很強的穿透力，直奔蘇曉喉嚨刺來。
啪啦一聲，斬在冰盾上的長刀破碎，可青雉卻有種汗毛直立感。
嘩啦一聲，碎刃繞過冰盾，重新組成刀尖。
長刀斬過，點滴鮮血飛濺，青雉下巴處被劃開傷口，他的瞳孔收縮，寒氣瞬間凍結他下顎處的傷口。
青雉退後半步，伸手抓向下顎處，咔崩一聲，他硬生生從下顎處拽下一塊已經凍結的皮膚。並扔在地上。
被凍結的皮膚剛落地就破碎，兩片細小的碎刃飛出，匯聚在蘇曉手中的長刀上。
長刀改變形態，形成無柄刺劍狀，隨著蘇曉的操控，刺向那隻寒冰大手，此時這寒冰大手僅露出一截手指。
砰、砰、砰……
放逐將冰層內的寒冰大手刺到粉碎，蘇曉的手抬起，斬龍閃從冰坑內飛出。
啪的一聲，蘇曉握住斬龍閃的刀柄，刀柄有些涼。
「我的刀在這。」
蘇曉手中發力，刀鋒上的堅冰破碎，這全程不到一分鐘的戰鬥兇險異常，無論是蘇曉還是青雉，只要露出破綻就會死。
咚！
整個冰面震動，幾名海軍飛到蘇曉與青雉附近，滿臉鮮血，身上傷口如同乾裂的土地般，這是震震果實造成的傷勢。
「庫啦啦啦，青雉小鬼。」
白鬍子大步衝來，手持薙刀，那種壓迫感，讓青雉下意識握緊拳頭。
「大噴火。」
一隻只岩漿拳向白鬍子飛去，白鬍子前沖的步伐不停，手中薙刀掄的虎虎生風，幾刀就砍碎那些岩漿拳。
嗖的一聲，一根金色射線襲向白鬍的子胸膛，白鬍子將薙刀橫在身前，白色光暈出現在薙刀前端。
轟！
爆炸出現，白鬍子揮了揮手臂。
赤犬、黃猿都到了，至於之前拖住黃猿的馬爾科，他正與一名強壯到不似人類的壯漢廝殺，一旁還有名小男孩助威，這小男孩雖然長相可愛，但他正口出粗鄙之語。
咕嚕嚕……
岩漿翻騰，陰沉著臉，身穿暗紅色西裝的赤犬開口：
「白鬍子，你的時代結束了。」
赤犬盯著白鬍子的同時，用餘光掃了眼莫比迪克號，他之前布置的計劃失敗，被他『策反』的那名海賊遲遲未露面，沒能偷襲白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