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元老院

  一行人離開皇家花園，顯然，與其他四方勢力實力相比，蘇曉這邊基本沒優勢，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唯一的優點，那就是能打，非常能打。


  根據蘇曉了解，老神棍雖然經常吧光之神掛在嘴邊，實際上他的能力與光明沒任何關係，那是最純粹的暗，泯滅、具有強大吸附力的暗，一旦被這種能量侵蝕，會在短時間內被抽空生命力。


  老神棍並不能吸收這些生命力，他會將吸收來的生命力重新注入敵人體內，將敵人變成『信徒』，俗稱行屍走肉，幫他戰鬥到死。


  這是種相當兇殘的能力，根據老神棍的描述，在這個世界成為超凡者不是簡單的事，首要是天生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以此接納永恆之力。


  最初時，永恆之力會放大情緒，如果抗不過這一階段，就會變成死寂城的居民，以特殊方式進入死寂城。


  如果抗過這一過程，永恆之力的性質就會發生改變，至於轉化成什麼能力，這要根據使用者的性格而定。


  守序陣營的能力大多都是偏向光明，如治療，凈化，烈陽，聖獻騎士等，多數都不是直接使用光系能量，所謂光明，是大類別的劃分。


  至於和光對立的暗，這就很不好統計，已知分類有上千種，畢竟人都有私慾，90%以上的人，在吸納永恆之力后，都是向暗的性質轉化，不過這不代表暗性質就一定是壞人，但有一點能確定，光明類的超凡者，一定是善良陣營或倔驢，這是絕對的。


  走在街道上，蘇曉對這個世界的超凡者有了大致了解。


  隨著向聖城中心進發，周邊的建築明顯高了一截，行進半小時左右，一座圓頂建築出現在視線中，確切的說，這是一片建築群，元老院到了。


  石台階上方站著兩名守衛，這兩人的身高至少在兩米五以上，體寬超一米二，身上的全身鎧甲足有一指厚。


  這兩人往那一站，平民根本不敢靠近元老院，要知道，這裡是負責行政、任免、選舉的地方，對所有平民開放。


  可現在，元老院門前冷清一片，平民想進入這裡，只能花費高昂的費用走後門，貪|污連遮羞布都不擋。


  「站住！」


  蘇曉一行人剛走上台階，門前一名守衛斷喝，中氣十足。


  蘇曉與老神棍都看向這名士兵，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今天是休息……」


  鐵甲守衛剛開口，他的大腦如同遭到錘擊，瞬間變成一團漿糊。


  哐嘡、哐嘡兩聲，兩名體重至少三百斤的守衛倒地，黑色煙氣在老神棍手上飄散。


  「這裡是裁決與公正之所，不能阻止任何公民入內。」


  老神棍一反平常的和善，那雙有些渾濁的瞳孔漆黑一片。


  「集結！正門遭到入侵！」


  怒吼聲從元老院內傳來，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元老院內居然駐紮了一定數量的軍隊。


  鎧甲碰撞，也就是十幾秒鐘，幾百名士兵從正廳衝出，用不了多久，上萬士兵就會趕到此地。


  蘇曉與老神棍沒什麼反應，布布汪對這種場面也早就就習慣，但晨曦公主·佩黛菈與她的四名女僕有點慌，顯然是沒經歷過這種陣仗。


  蘇曉看向老神棍，老神棍的臉色不算好看。


  「他們這是派了多少人盯著你。「


  「……」


  老神棍無言以對，出現眼下的情況絕不是巧合，元老院比想象中難對付很多。


  「現在你準備怎麼解決？」


  老神棍明顯是想試探下蘇曉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他雖然想儘快讓人坐上王座，但也不想和一個單純的莽夫合作。


  「炸掉這裡。」


  「？」


  老神父略顯錯愕的看著蘇曉，沒等他說話，爆炸聲已經從元老院內傳出。


  轟、轟、轟……


  爆炸產生的破壞力不算太強，但聲勢極為驚人，剛要衝出正廳的士兵們馬上停下腳步，他們同時看向一名身穿金色鎧甲，容貌俊朗的男人。


  俊朗男人有片刻茫然，他看了眼後方上樓的樓梯，又看向蘇曉等人。


  「大人，我建議……」


  一名頭髮有些花白，瞎了隻眼的老士兵剛要開口，那俊朗男人一揮手，示意身後的士兵將蘇曉等人圍起來。


  「大人，這……」


  「閉嘴，有什麼事私下談。」


  俊朗男人低喝一聲，老士兵的嘴巴開合，按照他的意見，應該馬上撤走所有士兵，這件事完全交給元老院處理，沒鬧出太大動靜的情況下，他們就算將門口的幾人抓捕，事後也能通過政治手段搪塞過去。


  可剛才的爆炸太響，這件事一旦鬧大，他們就是越權，元老院出事根本輪不到他們來解決。


  幾百名士兵剛將蘇曉等人包圍在內，一道身穿灰色長布衣，衣物沒袖子的老頭就從樓梯上走下。


  「艾德里安。」


  灰衣老頭大喊一聲，英俊男人轉頭看向來人，馬上單膝跪地。


  「元老大人。」


  「退下。」


  「是。」


  艾德里安有些疑惑，但也帶人向元老院後院撤去，並讓人拖走門前的兩具屍體。


  「肯·拉罕，你來我這裡，是想敘舊？還是來找麻煩？」


  灰衣老頭緩步從正廳內側的台階上走向，他身形偏瘦，鷹鉤鼻，臉上無須，花白的頭髮剃到很短，他名叫布盧默，最有權勢的元老，元老院共16名元老，其餘15名元老都支持布盧默，堪稱奇迹。


  「我來拿回不屬於你的東西。」


  老神棍抬步走進正廳，與布盧默對視。


  「你認為自己還是王右御？就以你剛才的行為，我有權命人把你格殺在這。」


  布盧默的目光在老神棍與蘇曉身上掃過，只是第一眼，他就判斷出這兩人不好對付，至於晨曦公主·佩黛菈，直接被他無視。


  布盧默站在高處，近乎是對老神棍進行俯視。


  老神棍的目光看向蘇曉，徵求蘇曉的意見，畢竟剛才的爆炸是蘇曉弄出，不僅逼退了士兵，還讓元老院的掌權者露面。


  「這位應該怎麼稱呼？」


  蘇曉前行一步，看似是在問布盧默，實際上是在詢問老神棍。


  「布盧默。」


  老神棍低聲開口。


  「哦，初次見面，布盧默元老，我是庫庫林·白夜，以帝國的法律來講，你應該稱呼我……庫庫林公爵？」


  蘇曉又看向老神棍，老神棍點頭加以肯定，示意蘇曉的說法沒錯。


  「公爵……「


  布盧默眯起眸子，上相打量蘇曉。


  「肯·拉罕，按照帝國法律，軍方無故襲擊一位公爵與公主應該怎麼定罪？」


  一枚金屬錢幣在蘇曉左手中翻轉，觸碰到金屬護臂后叮叮作響。


  「應處以絞刑。」


  老神棍馬上理解蘇曉的意思，對蘇曉低下頭以示恭敬，這是故意表現給布盧默看。


  「那越權襲擊公爵與公主呢？」


  「應全族放逐至邊陲石場，剝奪公民身份，當事者處以鑄女刑。」


  「很好，那名叫艾德里安的軍官在哪？」


  「已經躲到元老院後院。」


  蘇曉與老神棍的對話，沒讓布盧默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來人。」


  布盧眯拉著長聲開口，一名身穿鐵黑色鎧甲的士兵快步跑來，單膝跪在布盧默身前，這是元老院的護衛軍。


  「去把那位叫艾德里安的先生帶來，他有麻煩了。」


  「是。」


  半分鐘不到，那名護衛拖著個長條形麻布袋返回，沿途留下一條血跡。


  「大人，艾德里安畏罪自殺。」


  「哦，那就把他的親系都送到邊陲石場，剝奪公民身份。」


  「遵命。」


  鐵甲守衛的手臂一甩，將那浸著血的麻布袋拋到蘇曉身前。


  布盧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人已經交給你們，軍權根本不再元老院，軍方做的事，與他們無關。


  「諸位，要留下共進午餐嗎？」


  布盧默揚了揚下巴，轉身向樓上走去，當他背對蘇曉等人時，嘴角略微翹起，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樣的對手。


  最初門前的強壯守衛，包括衝出去的士兵，以及軍官艾德里安，都是布盧默安排好，他在幾年前就派人監視肯·拉罕，因為他知道對方能從他這奪走軍權。


  9點56分肯·拉罕與晨曦公主·佩黛菈碰面，10點5分佈盧默就接到消息，他思索了大概10分鐘，就基本猜到肯·拉罕的目的，因此他通過老朋友從軍區抽調來艾德里安，並給對方許下美好的未來。


  在蘇曉等人抵達元老院時，布盧默還在與艾德里安洽談，艾德里安誤認為自己的人生即將走向巔峰，他抱上超級大腿了。


  正因如此，之前艾德里安雖然感覺到不對，但礙於那美好的未來，他決定搏一搏，但他不知道，無論今天的結果如何，他都一定會死。


  布盧默剛上樓，蘇曉就帶上老神棍向元老院外走去，他在笑，笑的都露出森白的牙齒。


  「我失敗了。」


  老神棍陰沉著臉，垂頭跟在蘇曉身後。


  「什麼失敗？「


  前行中的蘇曉側頭看向老神棍，老神棍剛抬頭看蘇曉，腳步就是一頓，因為在看到蘇曉的笑容時，他居然有種驚悸感。


  「我們成功了，不出意外，那老傢伙會交出兵權。而且他會捏著鼻子讓佩黛菈上位。」


  蘇曉等人走出元老院。


  元老院三樓，一張大餐桌前，布盧默在領口處掖好餐布，他剛要拿起手旁的銀叉，手就頓在半空中。


  幾秒后，噼里啪啦的脆聲傳來，僕從快步跑進房間，發現餐桌已經被掀到一旁，杯盤狼藉。


  布盧默手中拿著把銀叉，銀叉因他手中發力逐漸彎曲，他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剛才爆炸的炸彈是從哪來的？

  布盧默快步走出餐廳，直奔自己位於四樓的卧室，剛推開卧室的門，幾塊碎石從牆上落下，牆上的破洞內，是一個已經被打開的金屬櫃。


  「去，馬上派人到我的宅院，現在，馬上！」


  布盧默在元老院存放的東西不重要，他家中的某個東西才是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