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末日要塞

  末日要塞的整體高度為53米，接近20層樓高，總控制室位於要塞最上層，前側近四米長的弧形窗，讓前方變得一覽無餘。


  向下方眺望，地面宛如鋪著綠毯，附近的牛軛湖讓人心曠神怡，這是不錯的食物來源，湖中的魚類應該不少。


  欣賞片刻這自然美景，蘇曉的目光轉向利·西尼威，也就是這座要塞的前頭領。


  「多少名眷族，能保證這要塞的正常運轉？」


  蘇曉拿起餐具，一邊和談，一邊享用自己的晚餐。


  「至少需要100名以上的眷族，並且這要塞只會聽從我的指令。」


  利·西尼威已經冷靜下來，他發現，蘇曉好像真的是要與他和談。


  「把眷族替換成豬頭人，可行嗎？」


  「不可能，豬頭人沒受過教育，他們只能做簡單、粗魯的工作，否則我也不用僱工人操控活性礦石的洗鍊器械。」


  利·西尼威說話間拿起一份文件，上面是薪資方面的統計，證明他沒說謊。


  「豬頭人的由來我不在意，但我想知道，你們眷族是怎麼保證豬頭人的數量。」


  蘇曉必須確保一件事，就是豬頭人有龐大的基數，否則只能變更計劃。


  經利·西尼威的敘述，蘇曉知曉大致情況，雌性與雄性豬頭人，都有正常的生育能力，他們的生育周期與人族或眷族相近，需要母體懷孕9～10個月，才能產下後代。


  這對眷族來講既漫長又不穩定，「生命工廠」應運而生，所有豬頭人都是在「生命工廠」誕生，雌性豬頭人多為負責紡織等工作，雄性豬頭人則是挖礦、角斗，或是其他苦力。


  最初，為了更加保險，眷族們準備剝奪大部分雄性豬頭人的生育能力，弄了十幾個實驗體后，發現不行，這些豬頭人在痛失蛋|蛋后，變得沒什麼力氣，做苦力時無精打采，宛如霜打的茄子。


  這大幅度影響了眷族們的利益，也是因此，豬頭人們雖被壓迫，但保住了作為雄性的核心尊嚴，雖說一個個都是老處|男。


  「生命工廠」那邊的具體情況，利·西尼威不清楚，他僅知道那邊的產量很足。


  眷族們擔心過豬頭人們揭竿而起，也想過用生物晶元等作為保險，可這一切都敗給了利益。


  豬頭人帶來的利益太大了，只需花一次錢購買，就能得到一名每天工作16～20小時的苦力，期間只需付出最劣等的食物即可。


  在這種利益鏈條的誘|惑下，控制豬頭人的數量？控制不住的，而向豬頭人腦中植入晶元，一枚生物晶元的價格，約等於12～19名豬頭人的價格。


  植入生物晶元雖安全，卻會讓一名豬頭人的身價飆升近20倍，當初這法案出台時，眷族內部差點炸了。


  培育、販賣、購買豬頭人的整個利益鏈條，都想過雇幾名有名氣的拾荒者，去除掉審判所的那些老頭子，這已經不是動了蛋糕的問題，而是在他們的蛋糕上拉了泡翔。


  最後各方一頓口水戰後，法案被修改，用於護衛、角斗的豬頭人，必須植入生物晶元，從事苦力工作的豬頭人則不必植入生物晶元。


  關於豬頭人的總數量方面，眷族也做了限制，但那東西只具備參考性。


  豬頭人的真實數量，早已超過審判所規定的最高上限幾千倍之多，這就是利益與貪婪結合，所帶來的可怕後果。


  得知這些情報，蘇曉知道，自己的計劃可行，眼下一定要穩住局面，發展才是最重要的，能發展起來，懟誰都行，發展不起來，就要被趕出這世界。


  蘇曉放下餐具，看似無意的開口問道：「你剛才說，要百名以上的眷族，才能維持這座要塞的正常運轉？」


  「沒錯。」


  利·西尼威的回答不算從容，這才是他應該表現出的態度。


  「你剛才還說，只有你能操控這座要塞。」


  「對。」


  「也就是說，我想控制這座要塞，必須留下你的命？」


  「你這樣理解，我也沒辦法，可這也是事實……」


  「豪斯曼，把他拎出去宰了，拎遠點。」


  蘇曉神情不變的開口，守在門外待命的豬頭人·豪斯曼大步走進來，他的身高在2.6米左右，體重在240公斤以上，又高又壯，拎起利·西尼威，就像拎這個小孩一樣。


  利·西尼威的表情，代表他還沒反應過來，剛才還談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翻臉了？這可比翻書快太多。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如果不信我，為什麼來找我和談，只有我才能操控末日要塞，100名以上的眷族也是必須的……」


  利·西尼威試圖繼續解釋，可惜，在蘇曉不理會他的情況下，豪斯曼就更不可能理會，豪斯曼現在的想法只有，出門找個地方把利·西尼威敲死。


  被拎出總操控室時，利·西尼威看似很慌，實則心中穩如老狗，他手中有能保下他性命的砝碼，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可在豪斯曼將他綁在蒸汽管道上，握著把近一米長的水管鉗，向他腦袋上瞄準敲擊位置時，利·西尼威慌了。


  片刻后，驚魂未定的利·西尼威重新坐在寬大的實木桌前，大背頭被汗水打濕，雙腿抖個不停。


  事實證明，有些看似殘忍的施暴者，當他自身面對死亡時，他兇狠的外皮會被扯下，露出雨中鵪鶉般瑟瑟發抖的內心。


  「剛才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繼續說你之前沒說完的話。」


  聽聞蘇曉的話，利·西尼威顫抖的手探入懷中，掏出枚懷錶模樣的飾品，打開后，裡面不是錶盤，是暗紅色的血肉組織，一顆紅寶石般的心臟在跳動。


  「這是要塞的核心，是控制要塞的關鍵。」


  聞言，蘇曉接過要塞核心，這東西剛入手，他就接到輪迴樂園的提示。


  【提示：獵殺者已獲得末日要塞的核心鑰匙。】


  【你將成為末日要塞的新任指揮官，以下為此要塞資料。】


  名稱：末日要塞（活體）。


  級別：T5級（要塞為T0～T5級）。


  總人口：683人（豬頭人643名，眷族40名）。


  活性能量儲備：750點（可轉化為活性礦石750公斤）。


  優等食物：50個單位。


  劣等食物：142.7個單位。


  淡水：25個單位（可通過過濾裝置在附近水源補充）。


  ……


  更下方還有大量的要塞參數，蘇曉掃了眼就忽略，他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看不懂。


  這座要塞是可進化的，能從T5級進化到T4級，但這需要消耗大量活性能量，也就是活性礦石。


  除活性礦石外，還要去眷族的三座要塞城之一，去購買一種輔助要塞蛻變的【劇變型溶液】。


  大量活性礦石+對應型號的劇變溶液，才能讓T5級要塞進化到T4級要塞，從而擁有更強的外部防禦力，更大的體型，居住更多人口。


  這會帶來良性循環，更多的人口等於更快的挖礦速度，等於更多資源，等於能向更上一級別發展。


  提升要塞規模也好，想從「眷族同盟」那邊買來更多豬頭人也罷，最關鍵的是活性礦石，只有繼續挖礦，才能發展起來。


  不過在豬頭人們挖礦時，主要收益雖是活性礦石，但也偶爾會有意外收穫。


  蘇曉恍然發現，自己好像變成礦主了，挖礦是否快樂他不清楚，沒親自挖過，但有人幫他挖礦的感覺，的確是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