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複合型外掛
白不凡盯著她:「你後台是有多硬啊,這麼差的理論功底,竟然也能從光能學院畢業……」
張靜很是尷尬笑了笑。
唐生替張靜解圍:「學習的時候,誰不是上課睡覺,下課談戀愛,考試之前突擊惡補,考完全忘光啊,都是工作之後,混合實際再一步步拾回來的。」
說完,他又念叨起來:「說起來,我曾經在銀河局與秦局長一起共事的時候,我總能看到秦局長,像個兄長一樣,督促白局長多學習,勤修鍊,就如同現在的白局長教導張靜一樣……」
「哎,秦局長多好的人啊,我調到總廳沒多久,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打住!!!」張靜猛然拍打了一下唐生,示意他不要說了。唐生這時看到白不凡傷感的表情,尷尬道:「對不起白局長,我不是有意的……」
白不凡搖搖頭,然後對張靜道:「外掛變幻萬千,但總體而言,可以分為三大類,分別是系統、寶物、能力!」
「但是,有一種外掛,卻是兩者合一!」
「比如這次任務,他手掌內的外掛是能力外掛,他用其內的力量增強與進化混沌魔晶,使其釋放出超強的混沌能量,從而一統混沌界,併入侵了其它位面!」
「混沌魔晶內必然隱匿著這個外掛的一部分,才能呼應手內的能力外掛,所以他又是寶物類外掛!」
「這類外掛,便稱為複合型外掛!」
「哦!」張靜明白的點點頭,思考片刻道:「這樣一來,一個位面守護者無法封鎖外掛力量,也無法剝離外掛……」
「必須是兩個位面守護者,而且,還要同時進行,捕捉難度也大了很多!」
對於張靜的分析,白不凡不可置否,他笑了笑:「理論功底差,但人還挺聰明的!」
此時,三人已經到達半山腰,遠遠望去,山下狼煙四起,滿目瘡痍,灰褐色的混沌力量遮天蔽日,唐生嘆口氣:「已經開始了啊!」
方山下,有一座城,名為邊城,此時城門緊閉,城衛軍全副武裝,嚴陣以待。
城外,四面八方都有無數驚慌失措的平民湧來,他們來到城下,紛紛大喊:「城主大人,流星落地帶來了怪獸,快放我們進城避難吧……」
邊城城主劉宇,一臉凝重,對城外喊話視而不見,而是看向遠方。
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怪獸」蜂擁而來……
「就是那個東西嗎?」劉宇眉頭緊皺,拿出望遠鏡,可以看得到,怪獸群里有螞蟻,還有蜘蛛,蟾蜍,蜈蚣各種毒蟲,小的如野狗般大小,大的跟牛一樣大,身上都長出了硬甲,而在額頭的地方,還有一顆六角星形的水晶樣硬殼,他們成群結隊,渾身散發著灰褐色的氣焰,凝結在一起,使那一片天地都混沌一片。
「這是什麼怪物?!」劉宇內心顫動不已。
「大人,城池四周都有這樣的怪獸群逼近,很多難民都逃到了城外,開城門嗎?」城衛軍的統領名肖陽,一臉愁容向劉宇彙報道。
劉宇深吸了一口大氣:「不,這麼多人要放進來,不是一時半會兒的時間,那怪獸就要來了……」
「可,四個城門外聚集著起碼一萬多平民呀!」肖陽有些不忍。
「執行命令!」劉宇眼神堅毅:「傳令下去,絕對不能開城門,準備迎戰!」
城外的人看沒有開城門的跡象,而身後的怪獸群迅速逼近。一個人大喊著:「他們不會開門了,要對我們見死不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大家一起撞開城門,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此人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人群一陣騷亂之後,便齊齊沖向城門,用自己的身體,一次一次撞在鐵門之上。
「劉大人,不好了!」一個士兵慌亂的跑來,連禮都沒行,直接就說:「西門的平民砍了一棵樹,抬起來不停撞城門,我們邊城,地處偏遠,也不是戰略城市,而城內弟兄不多,又分在四個方向,城門頂不住了……」
「大人快看!」肖陽指著城外,這一方的平民,也有一部分人,跑向小樹林也準備砍樹撞門。
「大人,開城門吧,放多少進來,算多少!」肖陽向劉宇誠懇的建議。
劉宇此時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
不開城門,便會被這些平民撞開,城門損壞,如何抵抗怪獸?
開了城門,那麼多人,為了活命一擁而入,必然是一片混亂,那時想要關城門,怎麼可能關得了?
一旦有所意外,不僅城外的一萬人,城內的二十萬居民都得完蛋,而且,這二十萬人中還有他自己的父母,妻子和那剛滿月的兒子!
人非聖賢,誰又能沒有一點兒私心!
「殺!」劉宇面色冷峻:「傳令下去,對圍攻城門的平民放箭!」
「大人?!」肖陽一臉驚愕。
「執行命令,一切責任我來承擔!」劉宇心意已決!
肖陽雖然有所猶豫,還想說什麼,可看了一眼那黑壓壓一片的混沌以及其內的怪獸,他咬了咬牙:「末將遵命!」
隨著箭矢射出,城外慘叫一片,叫罵聲不絕,但,片刻之後,沒有人再敢靠近城門。
怪獸群靠近而來,先頭的一些怪獸,一個加速沖入人群之中,毒牙利爪,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人民的生命。
眾人四處潰逃,但,到處都是怪獸,哪逃得出去!
「救命啊!」
「城主大人,救救我們吧……」
呼救聲,慘叫聲,還有孩童的啼哭聲交織在一起,無數父母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渾身發抖!
「城主大人!」肖陽淚流滿面:「我請命,帶一隊人出城,至少救下孩子!」
「大人!」北門將領派來傳信兵飛速而來:「北門外有一個村鎮守備,領導城外難民組成了一個簡單的防線抵抗怪獸,他希望我們開城門,把孩子放進去!」
「請指示!」
劉宇自打當上城主,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此時,他處在了這個風口浪尖,面臨著他人生中最困難的一次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