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四十章 冷漠的看客
第一千兩百四十章 冷漠的看客
生命如日出日落,歲月蹉跎,時光荏苒,轉眼又是一個月。
在茱莉亞和曹念玉的推動下,謝露露母子順利地進了海濱別墅生活,經過一個月的相處,謝露露逐漸融入了顏亞楠的大家庭里,幾個女人相處的很和睦。
也許是謝露露遠赴國外產子默默地付出感動了幾個女人,當顏亞楠把謝露露母子帶回海濱別墅時,甚至連林佳怡都沒有怎麼反對,再有曹念玉和茱莉亞的推動,一切都很自然。
這種結果倒是讓顏亞楠有些意外,沒想到林佳怡會那麼善解人意。
殊不知林佳怡又怎麼可能會一點也不介意。
只是林佳怡明白顏亞楠是什麼德行,自己選擇了顏亞楠,自然得學會容忍他的錯誤,否則當時就不該上這條賊船,何況謝露露和顏亞楠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孩子都生了,她還能怎麼鬧騰。
與其鬧騰讓顏亞楠下不了台疏遠她,倒不如大方一點主動接受現實。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顏亞楠的生活恢復了平靜,基本是留在海濱別墅陪伴佳人和孩子,過著平凡的生活,很是愜意。
國外的局勢近期沒有什麼進展。
阿曼達家族和卡米爾家族對峙不下,而血族自打加百利親王隕落,彷彿人間蒸發。
甚至連希拉都消失了一段時間,顏亞楠一直聯繫不到。
直到顏亞楠連續撥打了十幾次希拉的電話,希拉終於給他回了一條簡訊,內容很簡單,只是單純的報平安,然後又沒有后話,說是要沉睡了。
收到了希拉的簡訊,顏亞楠鬆了口氣,不好再打擾希拉,正好他陪在謝露露母子身邊,也不好去西伯利亞和希拉約會,只要希拉平安他也安心了。
但是他對血族依然存在恨意,只要想到愛拉德親王尚在人間,他心裡總是不舒服的,可惜希拉也不知道愛拉德親王身在何處,否則他真想殺過去把愛拉德親王剷除乾淨,以除後患。
時光荏苒,一月的時間轉眼而逝,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高考。
在國內競爭激烈的社會,無權無勢的情況下,高考絕對是鯉魚躍龍門的唯一途徑,莘莘學子們一個個神經緊繃,備戰高考。
而新聞媒體同樣把視線聚焦高考,不斷地報道著有關高考的一些相關規定。
真的待到高考來臨,燕京全市一夜間多了很多雷鋒出租,專門送考生開赴考場。
這一天某些高校門口拉橫幅,撐起遮陽傘,家長們差點把學校門口圍了,高考正在有條有序的進行。
而顏亞楠卻孤身一人登上了前往雲海市的列車。
他不是去雲海市遊玩的,而是去雲海市給阿蘭打氣加油的。
阿蘭與八戒相依為命,同時也是顏亞楠的乾妹妹,今年高考大軍中也有阿蘭的身影,作為乾哥哥,顏亞楠自然得親自去給阿蘭加油,順便解決一下阿蘭上大學的事情。
這一次回雲海市他乘坐的是列車,倒不是他買不起飛機票。
只是近日燕京天氣惡劣,航班臨時取消,顏亞楠不想錯過高考的最佳時間,於是選擇乘坐列車回雲海市,慢是慢了點,但是也能趕在高考結束前一天抵達雲海市。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顏亞楠很後悔自己出門沒看黃曆。
列車行駛到凱風縣停了下來,因為石城一帶迎來了強降雨,導致山體滑坡把軌道給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道路疏通,只能暫時在凱風縣停車了。
顏亞楠無奈之下只好下車攔了輛計程車去客運站乘坐中巴回雲海市。
好在凱風縣離雲海市不遠,乘坐中巴三個多小時就能抵達。
下了列車,烈陽當頭,迎面而來的微風都是熱的。
凱風縣只是一個小縣城,城市現代化不夠,綠化更不用說了,只要車子高速掠過,塵土飛揚,顏亞楠隱約在凱風縣找到了漢高祖回鄉的感覺,心中不禁勇氣一些大風起兮雲飛揚的感慨。
只是不等他感慨幾聲,計程車已經停在了客運站。
望著人來人往的客運站,顏亞楠肩膀上背著單肩包行走在人群中,慢悠悠地進了客運站買了票。
等待了一會兒,一輛破車忽忽悠悠地開了過來,轟鳴聲有些大,如同拖拉機一樣。
隨著人群擠上車,顏亞楠選擇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習慣性地掏出手機點開掌閱書城,又在觀看自己一直追讀的小說――都市特種狂兵。
不知道什麼原因,破車一直沒有發車,似乎是在等滿員再發車。
顏亞楠看的津津有味也沒功夫管什麼時候發車,翹著二郎腿,低頭看著手機,不時地還嘿嘿直笑。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地聲音在車廂里響起。
「喂,你買票了嗎?」這是售票員的聲音。
顏亞楠聞聲放下手機抬頭望去,只見售票員一臉鄙夷地望著一名身穿黃色背心的農民工,用手捂著鼻子嚷嚷著讓對方買票。
「我……我沒有錢買票,我遇到賊了,身上的錢全被偷了。」農民工站在車門口,可憐巴巴道。
售票員聞言瞪眼道:「什麼?你沒錢坐什麼車?快點下車,讓後面的人上來我們就可以發車了,別影響其他人時間。」
售票員很老道,明白這些不買票的不好對付,一耍無賴他也沒招,只好把所有乘客的利益拉出來說事。
果不其然,坐在車廂里的乘客們立時嚷嚷起來。
「是啊,沒錢你坐什麼車?滾下車去,別浪費老子時間。」
「讓他下車,別耽誤我們寶貴的時間。」
「不錯,老子一分鐘幾百萬進賬的,你他媽耽誤的起嗎?」
那些穿著華麗的乘客們下意識地還捂住了鼻子,一臉的嫌棄,指著農民工一陣呲牙咧嘴,看的顏亞楠眉頭一皺。
「我……我求求你們了,你們讓我上車吧,我娘病了,我得回家看我娘。」
農民工穿著寒酸,上身一件破破爛爛的黃色背心,下身穿的是軍綠色的長褲,背著軟踏踏的破包,身上還有很多油漆,顯然是油漆工一枚。
現在見車廂里的乘客們都要趕自己下車,農民工是真的快急出眼淚了,當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瞧見農民工跪在地上哀求,乘客們立時把腦袋扭到一邊,權當沒看見,一臉的冷漠。
坐在後面的顏亞楠立時繃緊了臉,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你娘病了關我們屁事?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們就不用開工了。」售票員目無表情道:「馬上下車,快點。」說著上前伸手來拽農民工。
然而農民工跪在地上怎麼也不願意起來,眼淚和鼻涕全流了下來,連忙跪地磕頭,腦袋撞得砰砰直響,「我求你了,你行行好,你就讓我上車吧,我娘重病在家,我得趕回去見我娘最後一面,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
此情此景看的顏亞楠鼻子有些發酸,憤怒地站了起來。
不料一個妙曼女子比他速度快了一步,率先站了起來擺手道:「他的車票我出了,發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