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他鄉遇老鄉
「嗯。」賈樂白眼裡噙著淚水看了看小七,點頭道:「我是前幾日帶小七出來旅遊的,不巧遇到了風暴,我們的游輪被海浪掀翻了,我也是僥倖遇到了鮑勃先生才得救,完全是碰運氣想再來找找小七,沒想到
還真的找到了,真的謝謝你。」
說罷,賈樂白微微彎腰朝旁邊一名金髮碧眼的船員鞠躬感謝。
賈樂白口中的鮑勃先生正是小型游輪的主人。
鮑勃長的五大三粗,腮幫子上長滿了金黃色的鬍鬚,典型的西方壯漢,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微笑著擺手道:「賈小姐真的太客氣了,能為賈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
說話間,鮑勃又色迷迷地盯著賈樂白胸口的一抹雪白多看了兩眼。
「不,不,您不收任何費用載我來這裡尋找小七,您是真正的紳士。」賈樂白一臉感謝地再次彎腰。
賈樂白身穿白色體恤,領口不小,一彎腰胸口的一抹雪白當真是亮眼。
幾名船員色迷迷地站在後面呵呵直笑,眼珠子恨不得掉進賈樂白的領口裡。至於鮑勃的眼神根本不加掩飾,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恨不得吞了賈樂白,只是無意中看到旁邊還站了個黃毛小子,當即收斂了眼神,連連擺手道:「賈小姐真的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能有幸認識賈小姐
才是我的榮幸,這樣吧,我房間里還有一瓶九三年的拉圖,不如我們借著美景暢飲一番,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怎麼樣?」
賈樂白操著一口正宗的英文不好意思道:「那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鮑勃熱情道:「用華夏的古話說,什麼湖什麼海皆朋友……」
一旁的顏亞楠苦笑著提醒道:「是五湖四海皆朋友。」
「對,對,對。」鮑勃拍手附和道:「意思就是見面就是緣分就是朋友,是朋友就不用客氣。」說著朝某個船員擺了擺手,「廚子,馬上給老子……不是……是給我準備一桌美食。」
那名船員連忙應了一聲。
賈樂白無奈地看了眼鮑勃,見對方已經自己做主開始操辦,只好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弱弱地看了眼顏亞楠,「不知您怎麼稱呼?」
「顏亞楠。」
「哦?你是華夏人?你是華夏哪裡人?」賈樂白眼前一亮,倒是不怎麼在意顏亞楠那張臉了。
顏亞楠苦笑著點了下腦袋道:「是的,我是華夏雲海市的。」
「雲海市?那真是巧了,我外婆正好也是雲海市的,我們算是半個老鄉了。」賈樂白有些熱情地拍了拍顏亞楠的肩膀,「老鄉,不如我們坐下來一同小喝兩杯,不是都說老鄉見老鄉,老眼淚汪汪嘛。」
「恭敬不如從命。」
賈樂白聞言樂呵呵地拍著顏亞楠的肩膀一陣笑嘻嘻,看的鮑勃一陣嫉妒,狠狠地剮了眼顏亞楠,似乎有點不高興顏亞楠搶了他的風頭。
長個陰陽臉還跟老子搶馬子,哪來的勇氣?
「好了。」鮑勃很快插到了顏亞楠和賈樂白的中間,伸了伸手道:「有什麼話我們到房間再說吧,有什麼會比美酒更重要的,請。」
誰知道賈樂白只是很敷衍地點了下腦袋,順手拉著顏亞楠的手就朝房間走,真是自來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看的鮑勃恨不得手起刀落把顏亞楠砍了。
在鮑勃的帶領下,賈樂白與顏亞楠很快進了房間坐在一個圓桌前,有說有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鄉遇老鄉,心裡覺得很溫暖,賈樂白對顏亞楠很是熱情,簡直是無話不說,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倒是把東道主鮑勃晾在旁邊乾瞪眼。
「老鄉,老鄉,你給我說說雲海市是什麼樣子的?」賈樂白兩眼發光地盯著顏亞楠,背對著鮑勃。
顏亞楠苦笑著捏了捏鼻子道:「你沒有去過雲海市嗎?」
「沒有。」賈樂白聞言有些沮喪地搖了下腦袋道:「我自幼在國外長大,聽說我爺爺和奶奶那輩就到了東南亞打拚,這些年我只去過華夏的幾個旅遊城市,一直沒有機會去雲海市。」「哦,原來是這樣啊,雲海市近些年發展迅速,城市現代化高度集中,地理位置優越,經濟很發達,聽說已經比某些歐洲小國還富有,如果有機會,你來華夏,我帶你到雲海市玩玩,保證你玩的開心,我是
在雲海市長大的。」
「哇,是不是真的?」賈樂白驚喜若狂地伸出小拇指,「拉鉤。」
顏亞楠有些無奈地搖了下腦袋,想不到賈樂白看上去二十多歲,性格倒是單純,還相信什麼拉鉤的事情,不過他也不想掃了賈樂白的雅興,當即耐著性子伸手與賈樂白拉弓。
坐在旁邊的鮑勃翻了個白眼,目光不善地看了看顏亞楠,一肚子的火沒處撒。
真他媽見邪了,老子遇到的漂亮馬子被這小子後來者居上了,老子去哪說理去。
不過好在廚子來的很是時候,正好端著一瓶紅酒上來,同時還有幾名船員端來了三盤牛排。
看到自己的九三年拉圖上桌,鮑勃眼前一亮,連忙親自打開了紅酒,給賈樂白倒了杯紅酒,一臉殷勤道:「來,來,賈小姐,嘗一嘗九三年的拉圖,這是紅酒中的絕品啊。」說罷,鮑勃殷勤地給顏亞楠倒了一杯紅酒,「來,小夥子,嘗嘗吧,我看你平時也是很少品嘗到這種高檔紅酒的,知道一瓶多少錢嗎?換算成你們的錢得有七八萬的,夠你打拚一年的吧,來,別錯過機會。
」說著很有深意地拍了拍顏亞楠的肩膀,稍稍用了點力。
誰知道鮑勃並沒有在顏亞楠臉上看到預料中的痛苦,反倒是看到顏亞楠表示友好的身手拍了拍自己的手。
啪啪!
鮑勃立時感覺被釘子扎了手背,痛地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哇哇直叫。
「啊呀,鮑勃先生,您怎麼了?」顏亞楠裝出一臉迷茫的樣子。
一旁的賈樂白聞言同樣不解地看了看鮑勃,不明白這洋鬼子亂叫什麼。鮑勃見顏亞楠故作鎮靜,自己又不好當著佳人的面發飆,只好把牙齒打爛往肚子里咽,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搖頭道:「沒什麼,我……我這隻手受過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