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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牛皮吹破了

  深夜。


  一輪皎月高高掛在墨藍色的星空,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著茫茫大海。


  某小型游輪甲板上,顏亞楠悠哉悠哉地翹腿坐在椅子上,晃動著右腿,仰著腦袋對彎腰道歉的賈樂白不理不睬。


  剛才他是被賈樂白鬧的夠嗆,好心當成驢肝肺,現在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翻篇。


  無論如何他都得先把賈樂白晾一晾。


  身穿白色體恤的賈樂白如同蝦米一般彎腰站在那裡,額頭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尷尬地俏臉通紅,有點不知所措。


  只不過餘光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顏亞楠晃動的右腿,想了想,計上心頭。


  賈樂白微微一笑,邁步上前慢悠悠地蹲在了顏亞楠的面前,胸口的一抹雪白立時暴露無疑,然後伸出白皙滑嫩的芊芊玉手,輕輕拿捏捶打著顏亞楠的雙腿,嬌聲道:「老鄉,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說話間,賈樂白手上的動作倒是不停,輕輕拿捏捶打著顏亞楠的雙腿。


  經過幾日的奔波,顏亞楠早已經身心疲憊,現如今享受著賈樂白的服務,舒服地彷彿飄在雲端之上,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爽的冒泡,一聲不吭地閉上了雙眼,一臉的享受。


  看到顏亞楠臉上流露出享受的神色,賈樂白明白自己的方法奏效了,立馬更加賣力地討好顏亞楠。


  「老鄉,舒服嗎?我的力道還可以吧?」賈樂白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


  「嗯。」顏亞楠感受著右腿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撲鼻而來的幽香,立時連連點頭,連忙把腿放下來,又拍了拍自己的左腿,示意了一下。


  蹲坐在面前的賈樂白小嘴噘地能掛個油瓶,只是一想到顏亞楠是得道高僧七戒法師的弟子,當即也不再敢有什麼怨氣,連忙在顏亞楠左腿上輕輕拿捏捶打著,不時地觀察一下顏亞楠臉上的神情變化。


  顏亞楠享受了一會兒服務,逐漸睜開了雙眼,盯著賈樂白胸口的一抹雪白多看了兩眼,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當即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辛苦你了,快點起來吧。」


  這傢伙倒是沒有得寸進尺,見好就收。


  賈樂白蹲在那裡紋絲不動,撅著小嘴道:「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好了。」顏亞楠苦笑著搖了下腦袋道:「我像是斤斤計較的人嗎?你都道了歉,又蹲在地上給我按摩,什麼氣都沒了,快點起來休息下。」


  賈樂白聞言調皮地白了眼顏亞楠,似乎在說這還差不多。


  活動了下有些酸痛的雙手,賈樂白笑呵呵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翹了個二郎腿,歪著身子看了看顏亞楠,挑眉道:「老鄉,剛才的事情翻篇好不好?我問你點私人的問題,行不?」


  「你想問什麼?」顏亞楠親自給賈樂白倒了杯九三年的拉圖。


  賈樂白皺眉猶豫了半響,忽然指了指顏亞楠千瘡百孔的臉,試探性問道:「您的臉……那啥……你還是當我沒問吧?」


  這娘們兒把話還沒說完,卻感覺自己問題有點過分,連忙把話圓了回來。


  顏亞楠聞言毫不在意地摸了下自己千瘡百孔的臉,苦笑道:「你是想問我的臉怎麼會這樣?沒什麼的,是我小時候家裡火災留下來的傷疤,已經十幾年了,我都習慣了,是不是很難看?」


  「沒有,沒有。」賈樂白神色慌張地擺了擺手道:「我只是好奇多嘴一問,您別介意。」


  「無妨,那都是陳年舊事了。」


  賈樂白怕自己再圍繞這個話題傷了顏亞楠自尊,當即岔開話題道:「老鄉,您怎麼會想著去當和尚的?而且怎麼又還俗了?」說完撓了下腦袋,「我是不是問題有點多?」


  「你真的想知道?」顏亞楠歪著腦袋很有深意地看了看賈樂白。


  賈樂白狠狠地點了下腦袋。


  「這件事已經在我心中深藏多年,我很少對旁人提及,今日我們有緣,既然你又問起,那我就對你敞開心扉,聊聊我的往事吧,只是你不會覺得我啰嗦吧?」


  「不會,不會。」賈樂白巴不得多了解下顏亞楠的事迹。


  自打這娘們兒知道顏亞楠是七戒法師的弟子,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恭敬地有點不像話,同時也有些仰慕顏亞楠,這種仰慕倒是一般來自七戒法師。顏亞楠端起高腳杯仰頭幹掉了杯中的紅酒,深吸了口氣,醞釀了下,開始胡編亂造道:「我出生在雲海市偏遠山村,家境貧寒,自幼喪父喪母,與爺爺相依為命,九歲那年,爺爺生了場病撒手而去,我是徹

  底成了孤兒,在村裡吃百家飯度日,無意中認識了出來化緣的七戒法師,於是就上山皈依佛門了。」


  說到這裡,顏亞楠擠出了幾滴眼淚,用衣袖擦了擦,裝的跟真的一樣。


  「原來是這樣。」賈樂白聞言眼淚都快下來了,有些同情地望著顏亞楠,唏噓道:「你的生世好可憐啊,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苦,與你相比,我倒是幸福多了。」


  「撥開雲霧見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苦日子都過去了。」


  「對,對。」賈樂白倒是很欣賞顏亞楠樂觀的心態,「那你進了佛門怎麼又還俗了?不會是破戒了吧?」說著朝顏亞楠一陣擠眉弄眼。


  顏亞楠聞言一本正經道:「休要胡言亂語,我當年在少林寺做了十幾年苦行僧,苦行僧不是白叫的,我還俗下山完全是因為一些私人事情罷了,絕非你想的那樣,七戒法師可以為我作證。」


  賈樂白倒是沒想到自己一番話會把顏亞楠刺激成這樣,一陣慚愧。


  殊不知顏亞楠的佛門弟子身份完全是虛造的,什麼戒律,完全是不存在的。


  「我不怪你。」顏亞楠裝的有模有樣的,連連嘆息道:「離開少林寺時,我早就想到會被世人誤會,早就司空見慣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父親,我是不會還俗的。」


  「你的父親?」賈樂白皺眉道:「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孤兒嗎?」卧槽!牛皮吹破了。顏亞楠一陣汗顏,「其實我的父親尚在人間,我還俗只是想尋找自己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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