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六章 驅逐
「前輩。」顏亞楠苦著臉裝瘋賣傻道:「晚輩不懂您的意思,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賈偉業寒著臉冷笑道:「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懂?真的非讓我把話挑明了嗎?只怕到時候你臉上掛不住,坦白說吧,你接近樂白接近賈家到底是什麼目的?是誰派你來的?我們賈家是信佛的,仁慈,只要
你坦白從寬,賈家不會害你性命。」
媽的,怎麼賈家的老傢伙們都喜歡猜測?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也忒他媽可憐了吧?
「前輩,我……」顏亞楠無奈地看了眼賈偉業,搖頭道。只不過不等顏亞楠把話說完,賈偉業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寒著臉怒聲道:「夠了,你還想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你根本不是七戒法師的親傳弟子,甚至連弟子都不是,你想欺騙我是不可能的,七戒法師
與賈家是世交,七戒法師的親傳弟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顏亞楠一陣無語。
媽的,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傢伙看破了自己虛構的身份,怪不得對自己有成見。
事已至此,顏亞楠還能再腆著臉裝瘋賣傻?
「前輩。」顏亞楠被對方一語戳破謊言,尷尬地乾笑兩聲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晚輩唐突了,真不是有意想欺騙您,只是……」
「只是什麼?你這種江湖騙子我見多了,不就是看我們賈家有財有勢,想財色兼收么?我告訴你,你少痴心妄想,有我在,我不可能讓你奸計得逞的,現在馬上給我滾出賈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賈偉業看到被自己戳破謊言的顏亞楠有些尷尬,當即罵的更得勁了,完全不給顏亞楠絲毫面子,解釋的機會也不給顏亞楠,硬生生地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然後下了逐客令。「前輩……」顏亞楠聞言心裡一陣怒焰,抱拳道:「我是無意欺騙你的,對賈家,對賈小姐,我是真的沒有不軌之意,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現在就離開賈家,權
當我沒有來過,日後再見就是陌生人。」
說罷,顏亞楠當即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猶豫,倒是果斷。
望著顏亞楠逐漸遠去的背影,賈偉業臉上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冷哼一聲,用手彈了彈自己的西裝,揮手召來兩名傭人,吩咐了幾句,然後在兩名傭人的監視下,顏亞楠很快被驅逐出了賈家。
站在賈家門口的顏亞楠苦笑著點了跟香煙,心裡倒是沒有了絲毫的抱怨。
有因必有果,這件事還真不能都怪賈偉業,誰讓自己一開始就偽造身份了?有些事情做了,後果自然得自己擔著,只不過他對賈偉業的態度真是無法接受,心裡有點憋得慌。
但是問題歸根結底還是自己作繭自縛,不能全怪賈偉業。
無奈之下,顏亞楠只好暫時強忍著胸中的憋屈,嘴裡叼了根香煙慢悠悠地順著山路漫步,毫無目的,只是腦袋不時地朝左右亂晃,觀察著四周的地形,似乎想找個隱蔽的地方打坐修鍊。
不得不說賈家的地理位置還真的是優越,遠離市區,環境優雅。
如果自己在這裡找個隱蔽的山洞打坐恢復法力,自然是事半功倍的,至少不用過於擔心安全問題,也不會有什麼閑人來打擾自己。
只不過顏亞楠在山林中晃悠了小半個小時卻沒有任何發現,苦惱的直撓頭。
就在顏亞楠在山林中晃悠時,西裝革履的賈偉業已經上了古式建築,推開了某木門,進了一間豪華卧室,空間開闊,裝修精緻,水晶吊燈懸在半空,略顯奢華。
卧室中,賈家家主賈新升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任由東南亞最有名的的降頭師艾賽亞給自己把脈,目光卻充滿慈愛地望著站在旁邊兩眼微紅的賈樂白,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溺愛。
賈偉業輕手輕腳地來到了賈新升身邊,神色凝重地望著降頭師艾賽亞,眼中充滿了期待。
降頭師艾賽亞六十歲上下,頭髮花白,滿臉褶皺,只不過那雙眼眸卻炯炯有神,面色紅潤,氣色上佳,倒是顯得比自己小几歲的賈新升更加健康強壯。
坐在床邊的艾賽亞靜靜地閉眼給賈新升把了會兒脈,忽然吐了口氣,顫顫巍巍地睜開了雙眼,把手縮了回來,一臉無奈地搖了搖腦袋,一陣唉聲嘆氣的。「大師。」賈偉業渾身一顫抓住了艾賽亞的雙手,顫聲道:「你可得救救我哥啊,我哥今年還不到六十啊,我求求您了,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拜託您救救我哥吧,無論什麼代價我們賈家都願意承擔,
求您了……」
賈家家主賈新升已經病倒了有些日子了,賈偉業是把M城的名醫都請了個遍也無濟於事。
現在他腆著臉把東南亞最有名的降頭師艾賽亞請了過來,完全是想死馬當活馬醫,把一切的希望都傾注在艾賽亞身上,然而當他再看到艾賽亞把脈結束后連連搖頭,一顆心都沉入了湖底。
站在旁邊的管家福伯垂著腦袋直抹眼淚。
賈樂白淚流滿面地望著艾賽亞,眼中充滿了祈求,這娘們兒現在把一切精力都放在了賈新升身上,倒是都忘了顏亞楠沒有跟上來。披了一件紅色袍子的艾賽亞無奈地搖著腦袋道:「偉業啊,我們兩家是世交,自打你父親與我父親那輩開始就是世交,憑我們兩家的關係,哪怕是拼了畢生的功力我也會出手相救的,但是問題是新升體內的
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大師啊。」賈偉業聞言兩眼微紅地跪倒在地,一把抱住了艾賽亞的雙腿。
賈樂白與福伯流淚同樣跪在地上,只希望艾賽亞能創造一次奇迹出來。
「我求求您了。」賈偉業老臉上掛著兩行清淚保住艾賽亞的雙腿苦苦哀求道:「您再想想辦法好不好?您是東南亞最有名的降頭師啊,如果您都無能為力,那我們還能倚靠誰啊?我給你跪下了,求您了。」坐在床上極度虛弱的賈新升當即一臉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