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上刀山下火海
顏亞楠面紅耳赤地撓了下腦袋,尷尬地咳嗽一聲道:「前輩,不知血魔身在何處?」「你想幹什麼?」坐在楠木椅子上神情低落的牛鼻子斜睨了眼顏亞楠,不禁嗤笑道:「你不會是覺得自己宰了黑暗教主便有能力與血魔一戰吧?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連我都無法戰勝,還是把你那小心
思早早地收起來的。」
「不,不。」顏亞楠苦笑著擺了擺手道:「晚輩不是那個意思,晚輩是忽然想到了黑暗教主臨死前對我的一番警告罷了。」
牛鼻子聞言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詫異道:「他警告你什麼?」
「他警告我切忌不能再動用血器,否則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嗯?」牛鼻子瞪眼盯著顏亞楠道:「他真的這樣說了?」「是的,剛才您說血器是血魔的至寶,該隱是在黑暗教主那裡偷走了血器,換句話說黑暗教主曾經擁有過血器,但是晚輩能感覺出來黑暗教主似乎是沒有掌握過血器的,甚至都不知道血器的作用,但是偏偏
最後他警告我的那句話卻讓我覺得奇怪,難道我操控血器能把血魔引來?而黑暗教主都死了,偏偏還是很害怕血魔,這個事情讓晚輩無法理解。」
牛鼻子聞言迅速把手中的蒲扇扔到桌上,瞪眼指著顏亞楠,難以置通道:「你……你……你能操控血器?」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你是用血器把黑暗教主給吸幹了?」
「您知道血器的能力?」顏亞楠斜睨了眼牛鼻子,反問道。「廢話,我曾經見過血魔動用血器時的樣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血器的能力,是了,是了,你剛才還說血器與我的神珠相同,內部都有一片天地,看樣子你是真的有能力操控血器的。」牛鼻子上前一把抓住了
顏亞楠的手腕,用不容拒絕的口氣道:「小子,給我看看你是如何操控血器的。」
顏亞楠弱弱地看了看左右,「不好吧,我怕會傷到無辜。」
「說的也是啊,你跟我來。」牛鼻子運功擺了擺手。
下一刻,顏亞楠立時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意識都有些恍惚,渾身輕飄飄的。
待到他意識恢復,眼前逐漸明亮時,愕然發現自己與牛鼻子居然出現在小玄界中的某海域上空,牛鼻子依然抓著他的手腕。
「時空法術?」顏亞楠瞪眼看了看下面的茫茫大海,驚呼道。
與顏亞楠同時懸在半空的牛鼻子冷哼一聲道:「大驚小怪,我是小玄界中的主宰,移動到小玄界其他地域又有何難?難道說你在血器內部的空間中無法做到這一點?」
「晚輩……晚輩從來沒有試過……」
「你……真是白白擁有一座金山。」牛鼻子有些惋惜地搖了下腦袋,然後指了指下面的茫茫大海道:「小子,給我看看你操控血器吸收海里猛獸精血的一幕吧。」
顏亞楠苦著臉有些不情願道:「前輩啊,我們能不能先辦正事啊?茱莉亞的靈魂還不知道在那裡飄著呢,你先幫我辦正事好不好?我現在真的沒心思陪你玩啊。」
「你急什麼?你先給我看看你是怎麼操控血器的,看完了,我馬上回去幫你。」
「這可是你說的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麻溜的吧,別唧唧歪歪的了。」
顏亞楠當即把七月星芒摘下來攥在手心,神識與七月星芒立時有了聯繫,隨後操控著七月星芒朝海里一指,緊接著,攥在手心的七月星芒立時綻放出詭異的紅光,嚇得牛鼻子迅速朝後爆退了幾十米。
七月星芒綻放出的詭異紅光立時照射在海平面上,隨後看到無數只海洋生物咕嚕咕嚕冒出海平面,懸在半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體內的精血源源不斷地湧入七月星芒當中。
不消半分鐘的時間,海平面上立時飄了無數只海洋生物的殘體,看的牛鼻子目瞪口呆。
但是顏亞楠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操控七月星芒繼續在海平面上掃射。
躲在幾十米外的牛鼻子立時回過神來,在後面怪叫道:「小子,你想把小玄界的海洋生物都吸幹嗎?還不趕緊把血器收起來。」
顏亞楠聞言偏頭看了眼幾十米外的牛鼻子,當即收功,把七月星芒重新掛在脖子上。
四周的一切立時恢復了平靜,只不過海平面上卻漂浮了無數只海洋生物的殘體。
唰!
牛鼻子如同一陣狂風一般竄到了顏亞楠面前,一把抓住顏亞楠的手腕,運功再次擺了擺手,顏亞楠立時感覺眼前又是一黑,等到他恢復正常,已經回到了牛鼻子的小庭院里。
「我的媽呀。」牛鼻子剛落地便用手摸著鬍鬚盯著顏亞楠看了看,驚呼道:「你小子是真正意義上佔有了血器啊,小子,我問你,血器是不是已經向你認主了?」
顏亞楠有求於他自然不敢隱瞞事實,只能點了下腦袋。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牛鼻子盯著顏亞楠看了半響,咽了口唾沫道。顏亞楠想了想坦白道:「說起來是我運氣好,血族該隱的後代想宰了該隱取而代之,該隱一怒之下把第二代血族伊諾克封印在血器中,我第一次見血器時,正好被封印在血器中的伊諾克給吸進了血器內部空
間,一番機緣巧合,伊諾克把血器交給了我……然後我就稀里糊塗地成了血器的主人……「
「簡直是神了,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能把血魔留在血器中的法引抹除,真是神了。」
顏亞楠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道:「前輩,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你,現在是不是該你兌現承諾把如何救治茱莉亞的法子告訴我?」
「好說,好說。」牛鼻子有些驚魂不定地看了看顏亞楠,調理了下情緒,深吸了口氣擺手道:「你小子夠意思,我也不能出爾反爾,救治洋丫頭的辦法的確是有,但是只怕是我說了,你也做不到啊。」
「前輩但說無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晚輩都願意。」
牛鼻子指了指靜靜地躺在移動病床上的茱莉亞,「只是一個娘們兒罷了,至於嗎?」
「至不至於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還請前輩示下。」「真是情種啊。」牛鼻子有些欣賞地看了看顏亞楠,苦笑著搖了下腦袋道:「罷了,罷了,你小子的確是很對我的脾氣,說與你聽又何妨,但是我真心不希望你去上刀山下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