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修真界
顏亞楠歪著腦袋沉思了半響,忽然深吸了口氣,逐漸回過神來,斜睨了眼搖著蒲扇的牛鼻子,皺眉道:「前輩,您的意思是……煉製九轉還魂丹的材料只有在修真界可以找到?」
「嗯。」牛鼻子點頭道:「也許修真界里都很難找到,否則九轉還魂丹不會如此珍貴。」
「那您知道如何去修真界的途徑嗎?」
牛鼻子聞言瞪圓了牛眼,瞠目結舌道:「你不會是想去修真界吧?」
「難道我不能去?」顏亞楠納悶道。「小子,你可能對修真界不夠了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以你現在的修為去了修真界,不可能在修真界有現在的地位,明白嗎?修真界中的強者如雲,你的修為幾乎是墊底的,只怕你去了修真界,保命都
困難,還想尋找煉製九轉還魂丹的材料?那簡直是找死啊。」
顏亞楠很早就懷疑築基境之上還有更高層次的境界,而修真界里怕是不乏那些突破了築基境的高手,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築基境高手居然是在修真界里墊底的,真不知道是牛鼻子誇大其詞還是事實如此。「小子啊。」牛鼻子用蒲扇拍了拍顏亞楠的肩膀道:「我早就說了,你權當是聽故事即可,怎麼你還聽著聽著心熱想去修真界,知不知道修真界里多少人做夢都想逃匿苦海,修真界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
話說到這裡,顏亞楠似乎猜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牛鼻子,嘟囔道:「如果晚輩沒有猜錯,您和黑暗教主只怕是從修真界里出來的吧?」
「你猜測的不假,我和黑絕的確來自修真界,能來到繁華都市完全是運氣,所以說,我對修真界的太了解了,我這等修為的都難以在修真界立足,你去了等同於送死啊。」
「不知前輩修為到了什麼境界?」顏亞楠抱拳虛心請教。
牛鼻子搖了幾下蒲扇,不冷不熱道:「我在金丹期已經有千年了。」
「金丹期?築基之上的境界嗎?」「不錯,修真境界一般分為鍊氣期、築基期、結丹期、金丹期、元嬰期、渡劫期,在靈氣匱乏的繁華都市中,能修鍊到築基期已經是難能可貴,但是你可知道,在修真界,不乏有金丹期和元嬰期的高手,甚
至連渡劫期高手都有不少,你一個築基期的還想翻出什麼花浪來?」
顏亞楠目瞪口呆地盯著牛鼻子,想不到築基期只是修真的開始,後面還有那麼多境界,更加恐怖的是,修真界中連渡劫期高手都有,怪不得牛鼻子一直說自己去了修真界是找死,看來並不是誇大其詞啊。看到顏亞楠被自己的一番話給嚇傻了,牛鼻子當即拍著顏亞楠的肩膀,笑道:「小子,傻眼了吧?現在明白自己與修真界高手的差距了吧?聽我一句勸,憑你的修為在繁華都市完全可以橫著走,何苦跑到修
真界去遭罪受,犯不著的。」
顏亞楠神色凝重地深吸了口氣,偏頭看了看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的茱莉亞,臉上的表情逐漸有些糾結。
「小子,我明白你想去修真界的原因,你的紅顏知己不是死了,只是靈魂出竅罷了,有機會自己回來的,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再不濟你也可以一輩子守護在她的身邊,總比你跑到修真界把自己熬死強啊。」「前輩……」顏亞楠用手抹了把臉,調整了下心態,目光堅定道:「我明白您是為了我好,但是茱莉亞是我此生的摯愛,我不想她一輩子昏迷不醒,我不想她做洋娃娃,我想去修真界尋找九轉還魂丹,還請您
幫我。」說著抱拳行了個禮。牛鼻子聞言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顏亞楠的腦門上,罵罵咧咧道:「你神經病吧?聽不聽得懂話?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小子還想去修真界送死,不過是一個娘們兒罷了,離了娘們
兒你還不活了?」
「請前輩幫我。」顏亞楠如同魔怔一般微微彎腰畢恭畢敬道。
「你小子腦子有毛病,我沒有義務幫你,馬上給我滾蛋,滾出小玄界。」
撲通一聲。
顏亞楠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抬頭真誠地望著牛鼻子道:「還請前輩幫我,只要前輩願意助我去修真界,晚輩甘願送上血器。」說著摘下血器雙手奉上。「滾蛋。」牛鼻子憤怒地擺了擺蒲扇道:「誰稀罕你的破玩意?我告訴你,我不想再過腥風血雨的生活,更不願意再插手任何事情,你最好在我沒有動怒前滾得遠遠地,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打殘了扔出小玄界…
…」
說完這句話,牛鼻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徑直進了裡屋,把顏亞楠獨自扔在大廳。
跪在大廳的顏亞楠一臉真誠地看著牛鼻子的背影,「還請前輩幫我啊,前輩不幫我,我便長跪不起……」
耳邊立時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滾,你把腿跪斷了,我也不會幫你的,滾蛋。」
只是一聲怒吼便震得顏亞楠渾身氣血翻騰,一口血箭幾乎噴射而出。
運功調理了下身體,顏亞楠有些無奈地把茱莉亞和移動病床收進星芒空間,然後想了想,慢悠悠地爬了起來,出了大廳,直接跪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樹下,還真是打算長跪不起了。
古式建築的某窗戶邊,牛鼻子神色凝重地看了眼跪在院子里的顏亞楠,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媽的,我真是找罪受啊!沒事跟他唧唧歪歪個什麼勁,這下麻煩了。」
說罷,牛鼻子有些緬懷地偏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一副古畫。
古畫的內容不是山水,畫的是一個貌美女子。
畫中的貌美女子秀雅絕俗,白衫飄飄,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盯著古畫看了半響,牛鼻子的眼眸逐漸有些泛紅,眼神迷離,臉上逐漸多了一絲柔情,盯著古畫喃喃自語道:「師妹,一千多年了,你是不是還在恨我?你該恨我的,是我違背了我們的諾言,是我做了逃兵
,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喃喃自語間,一行清淚劃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