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章 真相大白
賈偉業伸長脖子探出書房,左右看了看,然後迅速關上門。
『呼』賈新升一臉倦意地坐在書房的搖椅上,翹了個二郎腿,點了根雪茄塞進嘴裡,吞雲吐霧,老臉上布滿了愁雲。
只是不等他過足煙癮,賈偉業已經上前奪走了雪茄,掐滅在煙灰缸中,瞪眼道:「哥,你瘋了?醫生說你不能再抽煙的,你不要命了?」
「偉業,我心煩意亂的,你讓我抽一根吧。」賈新升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了一團。
「如果抽煙能解決問題,我代你抽,但是問題是抽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終究還是得面對現實的。」
說到這裡,賈偉業苦著臉彎腰湊上去朝賈新升低聲道:「哥,不如我們跟樂白坦白吧。」
「坦白?怎麼坦白?難道你想讓我告訴樂白一切都是假的?你想讓我親自把樂白的夢搗碎?我做不出來,你這樣會把樂白跟搞崩潰的。」
賈偉業握拳道:「紙包不住火的,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樂白痛苦了,長痛不如短痛啊。」
「樂白剛出院,精神上絕對不能遭受任何打擊,真的想坦白,也得等樂白情況穩定了再說,總之我意已決,再過一個禮拜再說吧,能拖則拖。」
「我怕是拖不了啊,樂白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只怕她等不了幾天的,樂白不是傻子,顏亞楠一直不出現,還聯繫不上,她肯定會猜疑的,等到那時候再說,樂白真會被我們給氣瘋的。」
賈新升聞言唰一下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書房的門,厲聲道:「那你去說啊。」
「我……」賈偉業苦著臉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你以為我看到樂白痛苦心裡好受?」賈新升一臉痛心疾首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比誰都難受,我寧願受傷的是我,也不願意樂白受傷,但是事已至此,誰都不願意的,這個時候坦白一切,樂白肯定會
舊病複發的。」
「但是樂白不傻,樂白會慢慢地察覺到的,等到她親自來質問我們,我怕就晚了。」賈新升聞言閉眼深吸了口氣,慢悠悠地晃到了窗前,睜眼望了望刺眼的陽光,幽幽道:「我寧願樂白親自來質問我,等到那個時候,樂白心裡已然明了,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再把事實告訴她,我相信
她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
偏偏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砰』一聲被強行撞開,驚得賈家兄弟霍然轉身望去。
只見身穿睡衣的賈樂白寒著臉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小拳頭捏著,狠狠地咬著紅唇道:「你們……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樂白。」賈新升和賈偉業有些慌了。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是不是與阿楠有關?」賈樂白神情激動地一拳砸在門上,看著都疼。
賈偉業心疼地上前抓住賈樂白的手,「樂白,你這是幹什麼?疼不疼?」
「二叔。」賈樂白用力甩開賈偉業的手,寒著臉冷冷道:「你是最疼我的,我想知道你們剛才說的事情,什麼叫長痛不如短痛?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
「樂白……你……」賈偉業苦著臉看了看賈樂白,再看看賈新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賈樂白見賈偉業一直在看賈新升,明白突破點在賈新升身上,當即盯著賈新升道:「爸爸,我什麼都聽到了,你們還準備瞞著我嗎?」
「樂白啊。」賈新升忽然苦笑一聲道:「你別那麼激動,我和偉業說的是你工作的事情……」
「工作?我工作怎麼了?」
賈新升咳嗽一聲道:「爸爸覺得你不適合再去警局工作,於是自作主張幫你辭了工作,我是怕你知道了生氣,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說……你……」
誰知道不等賈新升把話說完,賈偉業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厲聲道:「哥,夠了,真的夠了,別再隱瞞了,樂白不是傻瓜,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把事實真相告訴樂白吧,我真的不想看到樂白再痛苦了。」
「偉業……你……」賈新升瞪眼怒指著賈偉業,想不到自己的弟弟關鍵時刻又他媽拆自己的台,氣的差點一口血箭噴出來。
賈樂白聞言立時盯著賈偉業看,「二叔,到底是什麼事?」
「我……」賈偉業看到賈新升被自己氣的不行,立時有些後悔,但是不該說的都說了,他現在只能是坦白了,於是垂著腦袋不敢正眼去看賈樂白,弱弱道:「其實……其實顏亞楠對你……對你沒有意思的……」
此話一出,賈新升立時把拳頭捏的啪啪直響,恨不得錘死賈偉業。
賈樂白如同遭遇了雷擊愣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兩眼獃滯,一把抓住賈偉業的衣領,用力晃著,「二叔,你……你什麼意思?」
「死就死了。」賈偉業苦著臉嘟囔道:「顏亞楠對你的的確確沒有什麼好感,他一直是在於你演戲罷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賈樂白聞言無力地鬆開了賈偉業的衣領,朝後退了一步,後背貼在牆上,眼裡噙著淚水,「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阿楠親口對我說會照顧我一生一世的,他親口說的。」
「那是他見你身受重傷睡過去就醒不來了說點好聽話罷了。」
「你騙我,真的如此,阿楠怎麼可能在我蘇醒的時候還反反覆復地對我承諾。」
賈偉業苦著臉看了眼賈新升,一咬牙道:「顏亞楠早就想跟你解釋清楚的,但是哥怕你受不了刺激,於是請顏亞楠演戲來安慰你罷了。」
嗡!
賈樂白的腦子裡如同原子彈爆炸,嗡嗡直響,臉色蒼白地看著賈偉業,銀牙把紅唇都咬出血了,忽然扭頭看著賈新升,哆嗦著嘴唇道:「爸……二叔說的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站在窗戶邊的賈新升早已經是滿臉愧疚,垂著腦袋不吭聲。看到賈新升不吭聲反駁,賈樂白心裡立時跟明鏡一樣,一行清淚立時劃過臉龐,淚流滿面地看著賈偉業和賈新升,帶著哭腔道:「原來,原來一切都只是個夢,原來一切都只是個夢,是我自己一直在做夢罷
了,是我自作多情,我還奢望和阿楠有未來……原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樂白……」賈偉業心疼地上前想安慰賈樂白。「你別過來。」賈樂白用力推開賈偉業,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