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可怕推理
姚雨顯得很好奇:「我想了怎麼多年,都無法想起來。您怎麼幫助我呢?」
心理醫生站了起來,並向她一擺手:「請姑娘跟我來。」
姚雨一看他走向了內室,心裡有些緊張,但一看他一副和藹的神情,終於打消了顧慮,跟隨他進入了內室。
因為內室沒有窗戶,日光無法照射進來,只靠一盞不足五W日光燈照明。
姚雨發現這間內室很小,並沒有床位,但卻有一把靠椅。她的精神又放鬆一些,感覺這裡既然沒床,對方不可能把自己怎麼樣。
心理醫生用手一指那把大靠椅:「請姑娘坐上去。」
姚雨遲疑一下,還是勇敢地坐上去。
心理醫生繼續提示:「請姑娘把身子仰靠在椅子上。」
姚雨又依言照辦了,但心裡卻有了一些提防。
心理醫生這時候突然關閉了唯一可以照明的日光燈。
姚雨頓時驚呼:「您要幹什麼?」
心理醫生含笑道:「姑娘不要緊張。既然你想不起在哪見過他了,那我就給予你一點心理提示。在這期間,你要心無旁騖,還要緊閉雙眼。」
姚雨一看這間內室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諒對方也對自己做不了什麼,便輕輕合上了雙眼。
心理醫生髮出一種攝人的語音:「姑娘現在腦里除了養父之外,其它的什麼都不要想,想一想小時候在特殊時刻見過的男人···」
姚雨按照心理醫生的提示,腦海里果然不斷閃爍曾經經歷過的長輩男人形象,但養父鄭偉民的樣子依舊是空白的。
心理醫生給予的心理提示還在不斷的繼續:「想一想你媽媽當初重病需要錢的時候,接觸過哪些男人···」
姚雨費盡腦筋,幾乎讓自己的腦袋爆炸了,但養父的形象還沒有出現在她的記憶力里。
心理醫生顯得很有耐心:「姑娘,再想一想你媽媽丟了救命錢后,出現圍觀者的男人們,當然,不要考慮那些已經沒有印象的男人,只想養父在沒在其中···」
姚雨彷彿被心理醫生帶入了另一個時代,就是那次自己弄丟了媽媽救命錢時最痛苦和最無助的時刻···突然,養父的形象終於出現在那些圍觀的人群中···
姚雨驚愕地睜開了眼睛:「我找到他了!」
心理醫生趕緊開燈:「姑娘不要緊張,把想到的事情慢慢講出來。」
姚雨含淚道:「我想起來了···他就出現在我和媽媽哭求偷錢的人把救命錢還給我們時候的圍觀者的隊伍里···難道他···不可能···」
心理醫生淡定地一笑:「姑娘不敢情願懷疑是他當年偷了你媽媽的救命錢?」
姚雨拚命地搖頭:「不···不會是他···他對我那麼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怎麼可能偷那筆錢···再說他很有錢呀···」
「他現在也許非常有錢,但並不代表過去有錢。你不是說他曾經經歷過低谷嗎?也許你媽媽的救命錢卻成為了他當年最困難時續命的稻草。」
姚雨愕然望著心理醫生:「您···您為什麼這樣想我的養父?」
「因為我的思維邏輯正好可以解釋他為什麼不敢面對你媽媽,甚至你提到她時會讓他那麼緊張和恐怖。」
「他當年既然害了我的媽媽···為什麼要幫助我···」
「這也許就是他的天良未滅,因為是他讓你失去了媽媽,所以等自己的事情開始風生水起的時候,對你進行補償。姑娘,他對你的好,其實就是還債呀,還怎麼敢接受你的感情呢?」
姚雨雖然感覺對方分析得很有說服力,但依舊不敢相信:「不···不···這些都是您的判斷····我不會相信的···」
心理醫生一看她起身要離開內室,頓時伸出胳膊一攔:「姑娘要去哪?」
「我要找他問個清楚···」
「姑娘別傻了,這對你來說是很危險的。」
姚雨一愣:「您說他會對我不利?簡直是開玩笑!」
「姑娘是當局者迷呀,被他目前的寵愛迷失了眼睛,假如他的偽裝被你揭開了,那他會留下你嗎?」
「你是說他為了名譽會殺了我?」
「不錯,對於一個成功的商人來說,名譽和金錢的位置是一樣的。當然,他因為當年做出一件特別殘忍的事情會讓他良心不安,甚至會經常做惡夢,夢到你的媽媽向他討債。他即便收養了你,並把世上一切最好的都給予了你,但也難以撫平內心的罪惡感。」
「先生,這些都是您的推斷。我決不認為他真是偷我媽媽救命錢的人。」
「假如他不是,又是怎麼在三年之後找到你的呢?」
「這···我也不清楚。」
「那我告訴你答案吧。他當年創業也許遭遇了最困難的時刻,也急需要一筆救命錢。假如沒有這筆錢,就可能讓自己破產,甚至是永不得翻身。否則,他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
「您是說他為了得到救命的資金,就選擇去醫院偷竊嗎?」
「他如果那樣想,就太荒唐了。因為他並不是一名職業小偷,缺少偷竊的手法和技能,怎能會有那樣愚蠢的想法呢?」
姚雨不解:「那他去醫院幹什麼?」
心理醫生思忖道:「也許他從一開始就盯上你們母女倆了,於是跟蹤到了醫院。因為你媽媽從買房者手裡拿到錢時,未必會防範到周圍偷窺的眼睛。假如他看到了,對於急需要錢的他來說,肯定是不小的誘@惑。」
姚雨趕緊搖頭:「這怎麼可能?他如果當時真看到了,並要打這筆錢的主意,那他幹嘛不在半路上動手?難道難道不清楚跟蹤到醫院會人多眼雜嗎?」
「這···也許是他一直舉棋不定,甚至是矛盾重重。直到你突然給了他一個輕而易舉的機會,他於是趁機拿了你的錢。你可以仔細分析一下,為什麼自己只離開座位一眨眼的功夫,那筆錢就不見了呢?而且,他當時還想不到自己是偷,只是想借用一下那筆錢,於是便偷偷跟蹤你們母女。這就不難解釋他為什麼會輕而易舉地找到你。」
姚雨不禁陷入了沉思。
心理醫生思忖道:「他去醫院還有一種可能。」
姚雨眼睛一亮:「他還會去那做什麼?」
「當然也是為錢。」
「您的意思是他還是打患者的主意?」
「不,他是在打醫院的主意。」
姚雨顯得很迷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心理醫生沉思一會,才慢慢地講述:「我曾經看過一則報道,曾經有一個窮大學生,手裡有一個創業的項目,但苦於沒有資金的支持,讓他的夢想幾乎破滅。他後來去一家醫院,捐獻了自己身體一個重要器官,並獲得器官受益者的一大筆酬勞。他後來就用這筆錢成功創業成功。」
姚雨顯得匪夷所思:「世上真會有這種事?」
心理醫生淡然一笑:「這是真的,只是年代很久遠了。恐怕那時你還沒出生呢。」
「您難道認為我的養父也會這樣做嗎?」
心理醫生不禁感嘆:「對於一個走投無路的創業者來說,在情急之下,並不排除去走極端呀。
「可是···我無法認定您一切的猜想呀。」
心理醫生顯得很自信:「你現在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會找出證據的。」
姚雨一愣:「您想怎麼找?」
「請把你的養父的公司名稱告訴我,甚至你媽媽當面丟了救命錢的醫院和具體時間都告訴我。我會幫你暗自調查的,爭取找出令你信服的證據。」
姚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憑您你能調查出這麼久的事情嗎?」
「哈哈,姑娘恐怕低估了我的能量。咱們走著瞧。」
三天後,在黃江市公安局的北城分局,突然來了一個姑娘報案。她一身白領服飾打扮,年齡大約二十四五歲,顯得清秀和幹練。
負責接警的民警望著她一副焦慮的樣子,便好奇道:「美女是來報案的嗎?」
姑娘輕輕地點頭。
民警準備好的紙筆:「請美女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不料,姑娘首先自我介紹:「我叫章子瑛,是一名保險公司的業務員。專門負責人身意外保險的業務。」
民警好奇道:「難道你的客戶發生不正常的死亡嗎?」
章子瑛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我擔心很快就會發生。所以,我現在要尋求警方的幫助,保護好我的客戶。」
民警驚疑地望著她:「這是你的預感嗎?」
「假如您要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會有這樣的預感。」
「哦,那請美女介紹一下那位客戶的情況吧?」
章子瑛遲疑一下,首先從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瓶水,擰開瓶蓋,先潤潤嗓子,於是才緩緩地講道:「我是我們公司的新手,一直沒有接到訂單,但直到三天前,我突然遭到一個大客戶。他為她的妻子投保了巨額的意外人生傷害保險。」
民警聽到這裡,不由好奇地打斷:「他投保金額多大?」
「五百萬!」
民警驚愕道:「這麼多?難道他的妻子從事高危職業嗎?」
「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工,在瑞達公司下屬工廠的車間流水線工作,月薪才僅僅兩千八。」
民警感覺不可思議:「難道這個男人特別有錢嗎?」
章子瑛思忖道:「這個男人雖然本地人,依靠黃江市的開發而一夜暴富,但資產都是他父母的。而他因為長年賭博,已經欠下一屁股的賭債。根據我這兩天的了解,他經常虐待自己的妻子。並看緊妻子的工資卡,用它來賭博甚至還賭債。」
民警一聽,眼睛都直了:「這太不可思議了。他既然是這樣情況,憑什麼為他的老婆買五百萬的巨額意外人身險呀?」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我懷疑她想通過這樣方式進行詐保。」
「哦,你的意思是他讓他的老婆假死?」
「不,他要讓他的妻子真死,但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謀殺。」
民警有些不寒而慄:「這···怎麼可能?」
「根據我的了解,那個男子根本沒有錢去投巨額保險,但他既然不惜一切代價投保了,就必須通過他妻子的死亡而緩解他的經濟上的一切壓力。」
民警還是難以置信:「請問美女,你有根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