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暗中保護
心理醫生淡然一笑:「小雨姑娘仔細看看就清楚了。」
姚雨於是好奇地看下去——
在鄭偉民的這則演說稿里有這樣的一段話:「····我創業初期,走了無數的彎路,甚至到了傾家蕩產的邊緣,我的老婆領著兒子離開了我,那是感覺我沒有希望了。就連我也曾經絕望過,尤其在八年前,我在重新開始時,為了區區幾萬元錢的資金而愁得焦頭爛額。但上天眷顧了我,讓我意外獲得了這筆資金,但我卻因此欠下一筆良心債,並且永遠都補償不了了。現實就是那麼的殘酷。如果命運給我一次重新選擇機會的話,我寧願自己現在還是一無所有,也要做一個在良心上沒有任何負擔的踏實人···」
姚雨再看其他的段落,再也沒有啥可疑之處,不由困惑道:「難道八年前他的情況真那麼糟糕嗎?可我已經被他收養了呀,並沒有感覺他在經濟上很差呀?」
心理醫生立即提醒她:「傻丫頭,請你看看這個演講稿的日期好嗎?」
姚雨一看日期,居然是五年之前,而自己媽媽失去救命錢正是在十三年前,如果五加八,不正是十三年嗎?
她顫聲道:「難道十三年前他是偷了我媽媽的救命錢才···」
心理醫生分析道:「當年他出現在醫院,並對你和你媽媽跪地哭求無動於衷,但三年後卻突然找上了你,這難道還解釋不出真正的原因嗎?他所說的一邊良心債就是指偷了你們的那筆錢,雖然成為了他創業的及時雨,但他沒有機會補償你的媽媽了,只能通過對你百般討好,才緩解良心的不安。」
姚雨淚眼模糊看了這個演講稿好幾遍,又不禁質疑:「您···您是怎麼得到的它?」
心理醫生解釋道:「我是從銳達公司已經封存的檔案資料里找到的。我為了了解這家新興公司的背影,便以記者的名義從銳達公司資料員那裡了解到的。」
「哦,他們相信你了嗎?」
心理醫生微笑道:「我曾經為一名真正的記者做心理輔導,並得到他的幫忙,才偽造了一個假的記者證。我當事拜訪了鄭偉民總經理,表示要寫一章關於他的公司發展的報道。他欣然讓我去參閱該公司的發展簡史,結果讓我意外發現了這個演講稿。我覺得它很有價值,就趁他的資料員不注意,偷偷」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姚雨愕然望著心理醫生:「您為什麼如此用心良苦地幫我?」
「因為我是一名心理醫生,凡事都想弄清楚當事人心理異常的起源。如今,我是否幫你弄清楚你的養父心結了呢?」
姚雨仔細端詳這張演講稿,感覺筆跡就是養父本人的,決不會摻假,看樣子這位心理醫生真找到了癥結所在。
她回想當初媽媽抱憾離開的無奈,再想一想最近十多年得到的養父無微不至的關懷,不由百感交集,趴在桌上忍不住抽泣起來了。
心理醫生等她發泄一番后,才試探詢問:「姑娘下一步有什麼打算?難道還想嫁給他嗎?」
姚雨痛苦搖搖頭:「不···他對我有殺母之恨···我做賊認父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再以身相許···」
「難道你想為亡母報仇?」
「我···我不知道···」
心理醫生思忖一下,突然建議:「姑娘目前的心理也出現了問題,能聽一下我的建議嗎?」
姚雨擦了擦眼淚,穩定了一下情緒:「您請說吧。」
「我建議你去國外旅行。」
姚雨愕然望著他:「您···讓我去旅行?」
再說熊啟賢領著章子瑛去北城分局報案后,得到分局領導的指示,專心地對李萌進行了保護。
章子瑛還在分局的配合下,成功地打入了李萌工作車間內部,可以近距離對李萌的工作情況進行了解。不過,她發現李萌跟一個叫韓秀英的女工走得比較近以外,再沒有任何的舉動。她不敢過於接近李萌,便趁機接近韓秀英。
韓秀英對這位新來的女工也顯得很熱情,因為發現在她身上有著一種別的女工不具備的氣質,於是很快跟她打成了一片。
熊啟賢負責在外圍接應章子瑛,當章子瑛跟隨李萌下班走出大門時,便開車接上她繼續跟蹤李萌回家。由於他倆做不到去李萌家裡監控她,只能在她家的樓下守護,一直到人家休息了,再開車離開。
在車裡守護過程中,時間是很乏味的。章子瑛便用手機上網來打發時間,但熊啟賢卻保持著職業的敏感,警惕的目光一直掃視著車外,尤其把關注點聚焦在了李萌家所在單元樓門口。
章子瑛顯得很不解:「喂,你幹嘛總把神經綳得緊緊的?」
「因為干我們這一行,一旦鬆懈了自己的神經,就意味著隱患。」
「您是擔心有陌生人會到她的家裡刺殺她?」
熊啟賢反問:「你覺得不可能嗎?」
章子瑛茫然搖搖頭:「這···我不清楚。」
熊啟賢嘆了一口氣:「現在入室搶劫殺人強姦案難道還少嗎?如今那個男人不在家裡,不是正好為殺手提供這個機會嗎?」
章子瑛精神一振,立即關閉了手機:「您分析的有道理。就在前幾天就以則新聞。男主人出差在外,女主人獨自在家,因為嫌天熱便打開了窗戶。結果有人半夜從窗戶翻進去,不僅把她家的財物洗劫一空,而且還把那個女的···唉,真慘呀。」
熊啟賢沉吟道:「我目前分析了這位當事人幾種『意外死亡』的情況,覺得遭到『入室搶劫殺人強姦』的可能性比較大。如今那個男人在外鬼混反倒成為了不在現場的證據。所以,我們決不能讓她出現這種情況。」
「嗯,還是你想得周全。我倆輪班監視吧。」
熊啟賢瞥了她一眼:「你還是玩你的手機吧。萬一真有可疑人員進樓,你能分辨得清楚嗎?」
章子瑛有些不服,語氣有些不客氣:「難道你能嗎?」
「我當然能。因為在我們刑警眼裡,那些嫌疑人已經在臉上刻了字了。」
「你是在吹牛吧?」
熊啟賢顯得很不悅:「喂,我是在幫你的忙,難道還要遭受你的尖酸刻薄嗎?」
章子瑛一吐舌頭:「對不起呀。」
「哼,以後『對不起』的事情就少干一點。」
章子瑛撅起小嘴沉默了。
熊啟賢感覺到了車裡的不和諧,趕緊緩解氣氛:「你今天卧底李萌的工作的車間,有什麼發現嗎?」
章子瑛正想傾訴一些事情呢,於是講道:「我從李萌的一個姐妹那了解到,李萌不僅經常受她老公的欺負,而且···那個禽獸的老公還把她當賭債推給那些賭友。」
熊啟賢臉色一變:「你說的是真的?」
「肯定沒錯。那個女人跟李萌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而且又是一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
熊啟賢鼻孔一哼:「如此說來,這個李萌豈不成了這個制襪廠的焦點人物了?」
「那也未必。因為那個女人也不會向別人主動提前這件事,都是我用話套出來的。」
熊啟賢嘆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她的老公為她上這個保險肯定是一個陰謀。因為他的女人不僅不幹凈了,而且已經跟他離心離德了。」
章子瑛瞥了他一眼:「難道你想把責任推在女人身上嗎?」
「怎麼會?都怪她的老公不珍惜她···對了,她的老公叫什麼來著了?」
「他叫王傳民。」
「嗯,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去我們的警局去喝茶了。」
就在這時,章子瑛突然一指車窗外:「你看,王傳民已經回來了。」
熊啟賢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王傳民果然在外面微弱的燈光照射下,拖著很疲憊的身子走進了他家所在的單元樓門。
「嘿,你的眼力倒是不錯呀。」
「那是,我畢竟跟他面對面打過交道嘛。」
熊啟賢思忖一下,立即啟動了汽車——
章子瑛一看他開車出了小區,不由驚疑道:「你怎麼不蹲守了?」
熊啟賢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回答:「既然她的老公回來了,那咱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裡耗著了,趕緊找地方休息幾個小時,爭取明天她出門前再出現在她家的樓下。」
章子瑛秀眉微蹙:「可我覺得她老公回來了,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危險。」
「你放心吧。他老公是不會親手對她不利的。我估計這段時間他會像邊一個人似的對她好。」
「為什麼?」
「因為他既然想讓他的老婆死,就不會給她任何疑心的機會,這叫麻痹對方。」
「哈,難道要害死她之前,首先喂她一個甜棗吃嗎?」
「你的比喻很貼切,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唉,男人的心思真可怕。」
熊啟賢瞥了她一眼:「你還沒有男朋友吧?」
章子瑛搖搖頭:「我現在對擇偶有些害怕了,真怕遇到王傳民這樣的壞蛋。」
熊啟賢莞爾一笑:「只要你在選擇男朋友的時候,不要過於貪心,能夠腳踏實地,就能遇到一個珍惜你的男人。」
「你所說的貪心是什麼意思?」
「就是現在女孩們普遍追求的房子和車了。你想想看,現在房子多貴呀,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哪能一下子就能買得起?有些女孩自己做不到,卻對男人要求很高。她們不想幹得好,而是想嫁得好呀。」
章子瑛顯得很不屑:「你放心,我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孩,不會甘願做男人的附庸品的。」
「嗯,那就好。從你選擇這個具有挑戰性的職業,就說明你是一個想靠自己努力的女孩。」
「你過獎了。我的第一宗訂單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還是需要男人幫忙解決麻煩。」
熊啟賢又偷偷瞥了她一眼,把車開到了他家所在的春陽小區。
章子瑛終於注意到了,不由驚疑地盯著他:「你怎麼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