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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對峙劫機犯

  費自清頓時一愣:「為什麼?」


  熊啟賢沉思道:「因為劫機犯執意要去莎木機場,這是讓整個航班乘客去送死,其中就包括他,可絕不是普通的延誤航班。」


  費自清不以為然:「劫機犯估計自己的圖謀不可能得逞,所以就故意霸佔駕駛艙延誤這次航班。他可能估計到航班即便改變了飛行航線,也不會飛往莎木機場。而對於並沒有刻意要炸毀的劫機犯來說,法律上不會判他死刑的。他已經得到了僱主豐厚的報酬,就算把牢底坐穿也無所謂了。」


  熊啟賢望著一直自以為是的費自清,不由鼻孔一哼:「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可惜並不符合邏輯。難道你沒有聽到機長在廣播里提到劫機犯已經殺害了空警嗎?既然他已經犯了人命案,還有可能脫離法律最嚴厲的制裁嗎?」


  費自清一愣,隨即辯解:「他也許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為了他的家人得到豐厚的物質回報,就不惜犧牲他一個了。」


  「你錯了。根據我們的調查,劫機犯叫邵桂林,今年37歲,蝸居黃海市多年,是一個網路寫手,但他是個單身,並沒有任何家人。請問,他如果死了,那他這次靠犧牲自己而換取的利潤該留給誰花呢?」


  「這···」


  費自清沒有料到警方早就調查劫機犯邵桂林的情況了,讓他的理由絲毫站不住腳,不由瞠目結舌。


  熊啟賢對他剛才的賣弄很反感,不由冷冷地質疑:「你剛才講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這架航班還按照原計劃降落到吉魯機場嗎?」


  費自清尚未回答,鄭偉民便急切表示:「這也是我的強烈願望。他們不能到達只是破財,而我恐怕會失去寶貴的女兒。」


  岳劍濤插嘴了:「各位請放心,只要我們重新奪回駕駛艙的控制權,並且在條件允許下,會考慮修改回原來的航線。」


  費自清感覺剛才的話都白說了,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制服劫機犯,爭取讓航班能有機會改回原來的飛行路線。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沖入駕駛艙吧。」


  岳劍濤一看費自清又敦促起來了,不由「哼」了一聲,「假如你不出現,也許我們早就控制駕駛艙了。」


  顯然,他也不買費自清的賬。


  費自清一看自己的講述並沒有讓讓人家刮目相看,不由很是尷尬:「您們不是招募自願者嗎?難道我來錯了嗎?」


  江燕趕緊表示:「您來的當然沒錯。我們現在力量更強大了,應該是勝利在望。」


  熊啟賢看出來費自清有兩下子,如今制服劫機犯更有勝算,於是勸躍躍欲試的鄭偉民:「鄭總還是靠後吧。目前有我和這位武功高強的先生就足以擺平劫機犯了。」


  劉武在陳巧巧面前不肯丟了面子:「只要有我在,就是劫機犯的噩夢。咱們可以進攻了。」


  岳劍濤打量一下眾人,再次開始開啟那扇艙門。


  熊啟賢已經做好了闖入駕駛艙的準備,他想趁劫機犯精神鬆懈的一剎那,迅速制服對方,決不給對方有任何威脅的機會。畢竟,他還不能百分之百把握確定對方身上綁著的是假炸彈。


  不料,岳劍濤雖然開啟了艙門,但並沒有打開,只是讓艙門震動了一下。


  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不好,劫機犯可能把艙門頂住了。」


  熊啟賢臉色凝重:「他能用什麼東西頂住門?」


  「在駕駛艙里能移動的東西只有兩把座椅。」


  熊啟賢不解:「怎麼會有能活動的座椅在駕駛艙?」


  「其實座椅平時是固定的,但可以輕而易舉拆卸下來。」


  鄭偉民思忖道:「看樣子劫機犯是想一直佔據駕駛艙,通過頂住艙門來為自己爭取休息時間。」


  熊啟賢眉頭一皺:「我們現在別無選擇,只能強攻了。」


  岳劍濤點點頭:「只能如此了,諒那把座椅無法把艙門頂死。」


  費自清為了表現自己的身手,便不率先用衝上來,並用自己一隻腳狠狠地踹向艙門。


  砰!

  艙門在他的衝擊下,閃出一道縫隙,但還沒有完全敞開。


  熊啟賢事到如今,已經別無選擇,隨即撞向了艙門。不過,他是用自己的身體撞擊的。


  噗!

  嘎吱!


  艙門的縫隙繼續擴大,但還不能容納一個人是身位。


  劉武也不示弱,隨即把身子撞上去。


  鄭偉民已經沒有撞擊的空間了,便提議:「咱們人多力量大,一起扎推強擠艙門。」


  他說罷,便把自己的身子頂向了正在頂門的劉武身上。


  熊啟賢的身子也沒有離開,自己的身子同艙門和劉武擠在了一起。


  費自清在一擊之後,已經無法在直接撞擊艙門了,也效仿鄭偉民,那身體死死頂在熊啟賢的身上。


  岳劍濤則尾隨其後,頂住了鄭偉民與費自清的結合部。


  在五個男人人合力作用下,那扇艙門的門縫迅速擴大。


  吱吱扭扭···

  艙門終於打開,五個男人在慣性作用下同時湧進了駕駛艙。


  熊啟賢突然定住了身子。其他男子同樣如此,眼神里露出了驚愕。


  劫機犯正坐在控制台上,正對著闖入駕駛艙的眾人,已經敞開衣服,把綁在身上的炸彈對著闖入駕駛艙的男人們,兩隻手緊緊扣動著炸彈的引線,並面帶冷笑。他顯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處於最後的岳劍濤見狀,突然失去了底氣,愣愣地杵在原地不動。


  劫機犯只有熟悉他,便面帶冷笑:「機長先生真是不講信用,難道真想這架飛機里的所有乘客為你的魯莽陪葬嗎?」


  熊啟賢一看閃擊的方案行不通了,只有鎮定下來,冷眼分析當前的局勢。


  岳劍濤勉強讓自己振作精神,並沖劫機犯義正言辭:「你不要再拿假炸彈在這裡危言聳聽了。警方已經了解你的情況了,現在只有投降,別無他路。」


  劫機犯惡眼相對:「你敢斷定我身上的炸彈是假的?哼,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可怕嗎?」


  熊啟賢接茬了:「你叫邵桂林吧?為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而且知道你根本沒有能力把真炸彈帶上車。目前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乖乖投降。」


  劫機犯眼眉一挑:「你們辦事效率夠高,居然這麼快就了解我的底細了。那樣也好,我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很想去中東大展手腳。當然,我必須要做出一件驚天大事,才能讓那裡的組織對我刮目相看。所以,你們想勸我投降,簡直就是做夢!」


  「可你就憑一個假換彈就可以震懾住我們嗎?」


  「假炸彈?你們最好別自以為是,千萬別因為自己的誤判而付出不可挽回的代價。」


  熊啟賢在這個時候猶豫了,雖然航空公司方面明確傳達了劫機犯身上的炸彈是假的。但他預感到駕駛艙里籠罩一層殺氣,讓他不敢託大,不得不慎重面對。


  鄭偉民此時心急火燎,眼看制服劫機犯行動受挫,形成了僵持的局面,便不得不對劫機犯動之以情:「邵先生請不要任性好不好?我的女兒在吉魯遭到綁架了,急需要我去救命。萬一我不能及時到達吉魯機場,那我的女兒就會被綁匪撕票。請您行行好,請機長修改回原來航線好不好?」


  劫機犯微微冷笑:「這位先生真是太天真了。對於我來說,開弓豈有回頭箭?你的女兒保住了,那我就會萬劫不復。所以,請你就斷了這個念相吧。」


  費自清這時也開口了:「恐怕你真實意圖不是非要去莎木機場吧?」


  劫機犯臉色微變:「你是誰?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能一眼看穿你的陰謀,因為你通過劫機方式投奔那裡的恐@怖組織並不符合邏輯。你如果沒有得到那些組織的配合,根本無法讓這架飛機平安降落。所以,你要求飛機去中東,不過就故弄玄虛罷了。」


  「是嗎?那請你說說我真實的意圖是什麼?」


  「你真實的意圖不過是為阻止飛機正常降落吉魯機場罷了。」


  「哦,請你說說理由?」


  「如果我分析不錯的話,你是受人所託,通過在飛機上搗亂,來影響航班正常航行,實際上你就快如願了。」


  費自清講到這裡,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對方,想從對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對於他來說,即便飛機無法到達吉魯機場了,但如果找到劉軒和利馬公司在這架飛機上做手腳的證據,還是會為夏達公司帶來轉機。


  劫機犯表情肌稍微一顫,隨即恢復冷笑:「你的話讓我很費解,請別再自以為是了。」


  費自清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這時很有自信:「你別再掩飾了。因為你的慌亂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


  「哈哈哈,年輕人千萬不要因為自以為是而白白斷送自己一條小命。」


  費自清感覺劫機犯就是在拖延時間,這對他很不利,如果錯過了航班修改原來航線的機會,就算制服了劫機犯也無濟於事了。他依仗自己一身功夫,突然撲向了劫機犯。


  由於駕駛艙的面積並不大,他與劫機犯的距離不過四五米,可以說是轉瞬即到。


  劫機犯一看他像一隻猛虎一樣衝到面前,不由一陣冷笑。騰出自己的右手猛地向外一撥。


  費自清手臂跟他的手臂一相碰,就感覺整條胳膊發麻,同時身子向後一個踉蹌。


  費自清頓時大驚,本以為自己會手到擒來,但沒有料到對方要比自己想象的厲害得多。他在一愕之下,繼續發起攻擊。


  岳劍濤距離劫機犯最近,眼看這位志願者在沒有指令的情況下貿然出擊,便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啟動了自己的的身體。


  劫機犯面對強敵環視,已經放棄了抵抗,突然一拉綁在身上的炸彈引線,同時放聲咆哮:「你們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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