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拘捕心理醫生
徐增益眉頭一皺:「你能說說到底是怎樣讓他利用的嗎?」
姚雨於是就把因為鄭偉民一聽她提到媽媽時就態度失常便去問診於心理醫生的情況,詳細地對徐增益講述一遍。
徐增益聽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覺得這位心理醫生真不簡單,不僅僅得到銳達公司的早期檔案,甚至還用很符合邏輯的推理去炮製出一個混淆視聽的結論。當然,最可怕的就是他能夠在一架國際航班上製造險情。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蓄意策劃的嗎?
徐增益思忖片刻,便進一步追問:「你們是怎樣策劃謀害鄭偉民的?」
姚雨一聽到『謀害』,不由打一個冷戰,因為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跟這個辭彙掛上鉤,而且謀殺的對象還是自己生父,,即便事先不知情,但想到之前的養育之恩,也足以讓她無比的懊悔。
徐增益一看她處於無比的糾結中,便進行開導:「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事到如今,只有儘快把他如何利用你的細節講清楚,才能儘快揭露他的罪行,有利於對他的抓捕工作。只有這樣,才能給那架航班上的三百多名乘客一個交待。」
姚雨一想到航班上的三百多名無辜的生命,便再也不顧之前跟心理醫生達成的協議,於是開口講道:「當他問我需要復仇嗎?我說當然想復仇,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告訴我說,只要想辦法把我的乾爹騙到一架飛往吉魯的飛機上,他就能幫助我復仇。我當時腦袋徹底懵了,完全按照他的旨意行駛。我於是提前飛往了吉魯,但沒有出機場,就又搭乘返回的航班回到了黃江市,他把我隱藏到這裡,並製造了我被綁架的假象,目的就是逼我的乾爹搭乘他指定的航班上。」
徐增益思忖一下,繼續追問:「那他對你提出什麼報酬沒有?」
「他···說只要我乾爹一死,我作為鄭家的養女,起碼可以繼承一半的家產。到了那個時候,我要付給他一百萬的酬勞。因為他要讓那架飛機空中失事,會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而且,他說他有一個患病的老母親住在鄉下,需要大量的錢救命。」
徐增益不想再追問下去,因為時間緊迫,當務之急是緝拿本案重大嫌疑人心理醫生歸案。於是,他立即聯絡了蹲守在心理醫生的診所和家裡的刑警,得知他始終沒有出現在這兩個地方。
徐增益不敢怠慢,立即撥通了楊峰的電話,通報了案情的進展。
楊峰一聽這位下屬獲取重大進展,顯得非常興奮:「太好了,也許這位心理醫生就是幕後真兇。他可能跟本案另外幾位嫌疑人有脫不了的干係。所以,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儘快抓那位心理醫生歸案。」
徐增益得到了上級的指令,沉吟一會,隨即指示陪同過來的片警:「請你立即聯繫嫌疑人李海峰。」
片警一愣:「我該怎樣對他講?」
徐增益思忖道:「你就說他的診所失竊了,請他立即過去查點損失的情況。」
片警顯得很迷茫:「這···他能相信嗎?」
徐增益淡然一笑:「那就看你如何編造合乎邏輯的理由了。」
片警依舊沒有底氣:「就算我把他診所失竊的事情講得再逼真,但他還是不肯露面,甚至說正在外地旅行怎麼辦?」
徐增益沉吟一會,順手從文件包里取出了從診所起獲的那本病例,然後露出自信的眼神:「我相信他就算為了這本病例,也會冒險去診所的。」
旁邊的刑警都很不解:「為什麼?」
徐增益從容分析:「李海峰不會料到航班上會有刑警調查,認為我們警方不會對航班出事反應這麼快。所以,他沒有出現在診所,未必是為了躲避風頭。否則,他就會轉移姚雨。如今,他記錄病人隱私的筆記本就在診所里,這不能不讓他緊張。只要我們不要露出破綻,他就沒有理由不上鉤。」
片警聽了他的分析,也沒有理由懷疑他的判斷,於是掏出手機,根據記載的資料,很快找到了李海峰的聯繫方式。
他隨即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聽了:「喂,您是哪位?」
片警從手機里傳來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便即便認定他就是心理醫生李海峰,於是顯得很緊迫的語氣:「您是李醫生嗎?」
「我是李海峰。請問您是?」
「我是負責步行街D座的片警老胡。」
「哦,您找我有何貴幹?」
「您為什麼不在您的診所里?」
「我忙點個人私事,請問有什麼不妥嗎?」
「您在哪,知道您的診所出事的消息嗎?」
心理醫生髮出驚訝的聲音:「我的診所出事了?這是怎麼回事?」
「您的診所在昨晚半夜失竊了,被清早掃街道的清潔工發現了並報警。我們派出所到達現場后,發現大門的鎖被撬開了,裡面別翻得一片狼藉。我們不知道到底被竊了什麼東西,只好等您這位受害人出現。可等到了診所營業時間,您還不出現,我只好查了您的聯繫方式。」
對方聽了片警的說詞,果然顯得無比的緊張,嘴裡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片警故意顯得不耐煩:「喂,你到底能不能過來?」
「我···能過去。」
「既然是這樣,我們再等你一會。」
「好的,我會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您最好快一點。我們可沒有充足的時間來等您。」
片警撂下這句話后,立即掛斷了電話。
徐增益對片警編造的台詞顯得很滿意:「嗯,你編造的理由很巧妙,語氣也很到位。我相信那個傢伙很快就會趕到心理診所。」
片警抖了抖眉毛:「那我們還等什麼?立即趕到那個診所里呀。」
徐增益含笑道:「不用著急。假如我們興師動眾的話,恐怕會引起李海峰的懷疑。他畢竟做賊心虛,估計會在暗處觀察一下他的診所,才能決定是否冒險過去。我們在診所里潛伏下來的警力足夠應付他了。」
片警趕緊提醒:「可是診所是鎖門的,咱們的人目前是埋伏在屋裡,既然對他說是診所被撬門了,就該提前做準備啊。」
徐增益趕緊表示:「我已經在外面布置一個便衣了,現在就打電話讓他把診所的門打開。但我們大隊人馬不可以貿然過去,以免打草驚蛇。」
其他刑警們了解他們的局長很了解罪犯的心理反應,都沒有表示異議。
徐增益這時再給那位潛伏在診所外面的便衣打個電話后,就示意現場的刑警:「我們可以回局裡坐等那位心理醫生了。」
其中一名刑警瞥了一眼正靠在保姆懷裡的姚雨:「她怎麼辦?」
徐增益思忖一下,然後一擺手:「把她也帶回去,但不要戴手銬了。」
刑警立即靠近姚雨:「請跟我們走吧。」
保姆知道阻止不了,當即表示:「我可以陪小雨一起去嗎?」
徐增益並無異議:「可以。」
再說那個心理診所,便衣把診所的門打開后,並通知一下埋伏裡面的同伴,便又閃在了一旁。
不到一刻鐘,一個佩戴墨鏡的中年男子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診所附近。從他的體型上看,正是那位心理醫生。
當他從遠距離發現診所門前並無任何異常,便壯著膽子走近一些,直到看清楚診所的門是開啟的。
他遲疑一下,便邁開腳步,慢慢靠近診所。此時這位診所的主人就像一個竊賊,距離診所的門越近,就越顯得誠惶誠恐。
潛伏在暗處的便衣刑警很快發現了他,立即移動身子,藉助周圍的建築掩護,悄悄地包抄過去——
心理醫生雖然不時回頭觀察四周的動靜,但機敏的便衣刑警沒有給對方一絲的破綻。
心理醫生因為周圍情況沒有異常,這才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診所上,這時他已經靠近診所的門了。
雖然診所外面沒有警方,但卻讓心理醫生放鬆了戒備,因為警方不會太在意一個診所的被盜,估計也不會興師動眾,恐怕做一做樣子就撤了,估計現場只留下一個記錄的警察就不錯了。
他抱著這樣的心理伸手把門縫逐漸放大···
咦,裡面咋是平整的,並沒有被翻動的痕迹?
當他感覺情況不對,再想撤出卻已經來不及了,那位便衣刑警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他的身後,並用硬邦邦的槍筒頂住了他的腰眼:「別動!」
心理醫生一驚,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便被刑警簇擁進了門裡。
心理醫生一看是一個身穿便衣的年輕男子,便驚魂稍定:「您···您是誰?想幹什麼?」
便衣刑警冷冷一笑:「你看我像是打劫的嗎?」
心理醫生還沒有答覆,便看到從內室里湧出了兩名全副武裝的刑警。他頓時傻了,自己已經落入警方手裡了。
「我犯了什麼罪?您們為什麼要抓我?」
心理醫生在被刑警戴上手銬時,不由大聲質問。
便衣刑警鼻孔一哼:「喊什麼?我請你還是省點力氣吧。等跟我到了局裡,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心理醫生這時預感到了什麼,不由像一個泄氣的皮球,無法再裝作無辜了。
便衣刑警和其他兩名埋伏屋內的刑警很快把心理醫生帶出了診所,並鎖好了門,然後把他押上了附近一輛汽車上,並開往了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