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章 秦凡的憤怒!
四象宗。
大衍宗,紫凰宮,靜月宗,無常宗!
聖儒殿,羅漢門,赤羽宮!
這些全是從金陽長老口中說出來的神宗宗號!
然而。
當金陽長老說罷之後。
馬尾卻是懵圈不已地愕然起來。
「這些全都是之前在神壇奚落你們金陽宗的宗門?」
「回聖女,正是!」金陽長老匆匆應道。
「切,還正是?說得真不要臉啊!金陽宗的實力不是特別弱吧,你說的那些宗門,我大部分都不認識,所以肯定也不是什麼大勢力,甚至比不上你們金陽宗都說不準!可金陽宗卻被圍著取笑奚落?」
「嘖嘖嘖,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這金陽宗,是真夠窩囊的啊!以前只是聽聞金陽宗的窩囊大名罷了,現在看來,還真是名副其實呀!」
臉上寫滿了鄙夷嘲弄。
馬尾毫不留情地搖頭譏笑起來。
對於金陽宗的印象,一時間已經墜入谷底!
話了。
在金陽長老那無地自容的尷尬中。
她朝秦凡繼續道。
「秦凡哥哥,要我說你就沒必要當這宗主啊!太丟臉了,這完全配不上你!」
「馬尾,話不是那麼說的,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改變!現在的金陽宗已經遠非當初可比了..」秦凡無奈地苦笑起來。
「聖女,宗主說的極是!」
眼見秦凡出來打圓場。
金陽長老趕緊給金陽宗找起台階來。
殊不知馬尾內心的鄙夷愈發加重。
合著這是把金陽老祖給忘了?
合著這是表達著之前之所以窩囊完全是拜金陽老祖所賜?
對此。
馬尾看在秦凡的面子上,懶得再去多說什麼。
只不過卻也還是冷冷地哼笑一聲。
「行了,長老,你先行回去吧!另外還有一點,別把聖女來這的事兒往外說!」秦凡道。
「是,宗主!」
金陽長老應聲速速退下。
繼續留在這,他反而會感到壓力無窮增加。
並非之前想象的那般,這瑤池聖女對金陽宗的感官看來很差啊!
自己若是在待下去的,萬一再說點什麼不該的話,怕是只會讓聖女更加反感啊!
只不過讓金陽長老納悶的是,宗主為啥不讓他往外說出聖女到來的事兒?
這要是傳了出去,試問往後還有誰敢來挑釁他們金陽宗?
然而想不明歸想不明。
但金陽長老也深知這不是他該問的,最起碼是現在的時機還不該問。
「宗主,聖女,那啥,我能走了嗎?」
這時。
緊著金陽長老的離去。
許三多也趕怯弱不已地虛聲起來。
「走?你走啥走?跟我待在一塊很委屈嗎?」
秦凡尚未做聲。
馬尾便訓斥起來。
聲音從那把稚嫩原聲又化成了知性嫵媚。
只不過聽在許三多耳里,這卻是致命的蛇蠍之聲啊!
至於委屈?
不,並不是委屈。
而是委屈到了極點啊!
一個不留神就得被罵得個狗血淋頭。
甚至是稍有差池還得被出手收拾。
試問誰能待,誰他娘的敢跟你待在一塊啊。
但是。
但是這些許三多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否則等著他的又得是一番折磨!
「不,不敢,許三多哪敢如此作想!能與聖女待在一塊,哪怕只有片刻都好,對許三多而言都是莫大的福分榮幸及造化!」
身在哆。
聲在顫。
許三多連看都不敢再朝馬尾看去。
只不過小嘴裡的話兒卻要多麼圓滑就有多麼圓滑。
可配上那哆顫的聲腔,本該圓滑無比的話兒就顯得極為違和了。
「你真覺得是福份榮幸?」
馬尾笑了。
雖然看破。
但不打算說破。
這一刻,她倒是覺得許三多在她心目中倒是真的有點意思了。
「是的聖女!許三多真是如此覺得..」
哪怕知道馬尾肯定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
可是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許三多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那你為什麼還抖個不停顫個不停的啊!」馬尾玩味道。
「聖女,許三多這是激動的,對……就是激動的!」
硬撐著的許三多快哭了。
但還是不得不繼續說著這些誅心的虛偽話。
你娘的。
你大爺的。
為啥非得要找我麻煩啊!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你心裡還沒點逼數嗎?啊!
這一刻。
許三多除了委屈還是委屈。
還得引用之前那句話。
他許三多找誰惹誰了啊!
你堂堂瑤池聖女非得跟咱這麼一枚螻蟻過不去啊!
「激動的?你確定你這是在激動?許三多,你怎麼感覺你好像是把我當成了傻子?」
前一刻的玩味化作慍怒,馬尾大喝一聲,「你跟我說你這是在激動?」
啪嗒-!
被馬尾這麼一喝。
許三多突如失控一般啪嗒跪下!
「草,你他媽能不能有點骨氣?膝蓋是棉花做的?能不能別這麼慫,能不能!!!」
看到許三多再次被下跪。
秦凡忍不住了。
日你娘的。
丟臉,去尼瑪的這是要連自己的臉都丟盡啊!
殊不知許三多卻是委屈地落下了兩行淚來。
他找誰惹誰了啊,為啥還得被夾擊痛罵啊!
然而落淚歸落淚。
可也不敢做任何的吱聲。
「秦凡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從跟咱們相遇的那時候起,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慫包了啊!也就你還能把他留在身邊,要擱了是我……」
不等馬尾把話說完。
秦凡突然憤怒打斷。
「你給我閉嘴!」
「擱了你怎麼?擱了你怎麼?」
「好玩嗎?很好玩嗎?」
「許三多慫不慫我心裡有數,倒是你,一而再地去耍他很有趣是嗎?」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能不能給他留一點尊嚴?」
「馬尾,我感激你,感激你賜予我的那一番番造化,但這不代表我能沒完沒了地容忍你對許三多的欺凌!」
「不是,我就想問問,你圖啥?你沒完沒了地去踐踏許三多的尊嚴,你圖個啥?」
「是,你在我心目中是恩重如山,可許三多再怎麼說都是我的心腹袍澤,你當著我的面一而再地欺辱他,這跟欺辱我有什麼區別?你讓許三多怎麼看待我?」
不說少有。
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發火從秦凡身上迸發出來。
這番話,他權衡了很久。
本來他一直都打算忍著的。
但現在,真的忍不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若是繼續置若罔聞熟視無睹的話,依馬尾那個性,指不定還會繼續變本加厲下去。
可他同時也明白,自己斥出這番慍言,很有可能會惡化他跟馬尾之間的關係,甚至會讓馬尾覺得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