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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0章 陳年舊事

  第0390章 陳年舊事

  做完這些,那個和尚身體晃了下,氣息浮動,後背,都能看到滾滾而下的汗珠,顯然很吃力。


  站立數秒,這才轉身來到桌子旁,拿起一包東西返回,放在了地上。


  此時,雲雀震驚中依舊看得到東西,她看到了封朗胳膊上鼓起了一條紫黑的檁子,肩頭鼓起一個雞蛋大的包,黑紫黑紫的,鋥亮。


  停頓了數秒,那個和尚兩手連揮,封朗身體緩慢翻滾中,金芒銀芒快速消失,短短的時間,再次正面朝上的時候,身上的金針銀針已經消失不見。


  「來,你來幫他放血。」那個和尚氣息有點弱,滿臉汗水,捏著一根三棱的長針,看著雲雀說道。


  「我?」雲雀抱著衣物走了過去,沒注意到他的稱呼。


  「就這麼扎破,擦掉,不流血換個位置再扎,不要讓血珠流淌……」那和尚做了個示範,就將針交給了雲雀。


  看到封朗還有血流出來,靠近的一刻,也看到了胸口起伏,聽到了心跳,雖然不強烈,但云雀依舊大喜,放下衣物就接過了針和紗布包,如法泡製。


  就算滲出的血珠漆黑如墨,還帶有腥味,雲雀也知道這是要好了。


  居然還真有這樣的高人……


  念頭在腦海里一掠而過,她專心的在誦經聲中快速擦拭,不讓冒出的血珠流淌,按著和尚說的,兩下一塊紗布,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隨著時間推移,地上帶血的紗布慢慢成堆,而封朗胳膊上那個檁子和肩頭上的包,慢慢的消失,顏色也淡了。


  而封朗的呼吸,也漸漸的加重,顯然好轉。


  雲雀大驚之下的大喜,且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了,在喃喃的誦經聲中,心態出奇的平和。


  不到十分鐘,封朗肩頭和胳膊上的位置就平滑了,顏色也恢復了肌膚的顏色,流出的血,也變成了紅色。


  這會,那個假和尚上前看了看,說道:「好了,他一會就醒了。」


  「謝謝!謝謝……」雲雀連聲道謝,目光卻盯著封朗的臉,被拿走了針和紗布包都不知道。


  這一刻,誦經聲也慢慢的減低,封朗,在雲雀的視線里,慢慢的落了下去,直到躺在了墊子上。


  雲雀隨著封朗降落,慢慢的坐了下去,視線一直沒離開封朗的臉。


  那個引路的和尚和惠通這會慢慢的離開的房間,小心的關上了房門。惠通走回了大殿,誦經的和尚散去,那個引路的和尚再次站到大殿台階下,但卻沒有合十,也沒有帶佛珠,也沒有穿僧袍,依舊對襟短打。


  韓銳看得見和尚他們的變化,沒看到雲雀和封朗出來,但也不敢貿然作出判斷,只是將現場的情況彙報了下。


  狐狸他們此時拎著三個活口卻沒法審訊,因為被雲雀金針控制,還不到時間,得知雲雀沒有出來,但誦經的和尚散去,那個引路的和尚出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但又不能敲門去問,一個個著急,也只能強忍著。


  此時,房間里獨留下了雲雀和沒有醒來的封朗。


  封朗在雲雀的注視下,呼吸越來越平穩,眉毛顫動著,就要醒來了。


  雲雀雖然著急,但卻不敢叫醒封朗,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瞅著封朗,按耐著激動,等他自然醒來。


  封朗沒有做夢啥的,只是跟睡著了一樣,這會要醒了,眉毛顫動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視線清晰的一刻,他看到了雲雀焦急有欣喜的臉龐,嘴角剛要翹起,雲雀就一把保抱住了他,帶著哭腔的說道:「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


  軟玉入懷,封朗嗅著雲雀頭髮里那醉人的味道,深吸了口氣,回想起昏睡前的一幕,問道:「我睡了多久?」


  雲雀狠狠的抱了下封朗,這才掙脫出來,擦了把眼淚,說道:「一個多小時了。」


  感覺到身上涼颼颼的,封朗一翹起身,才知道身上除了脖子上掛的嘎巴拉,什麼也沒有,嘩啦聲中,發覺兄弟要抬頭,知道這會不是瞎想的時候,忙尋找自己的衣物,一扭頭,看到衣物堆在旁邊,趕忙手忙腳亂的穿上。


  雲雀嘴角噙著微笑,大起大落後的幸福讓她眼睛就沒離開封朗,看著他穿戴完畢。


  封朗哈腰系鞋帶的一刻,看到了從衣服里滑落的那塊銅牌,撿起來看了看,揣進了兜里。


  能被段山河掛在腰間,恐怕還是有點說道的,保不齊是他們組織里的什麼令牌呢……


  只是鬼將他們並不知道,只知道記事起,這塊銅牌就掛在段山河的腰上,一直沒離身。


  穿戴整齊,這才問道:「雲雀,這是哪裡?」


  「惠通大師的禪房。」雲雀站起身,微笑著說道。


  惠通大師……


  封朗眼睛虛了虛。


  雲雀不等他問,一邊幫他繫上大刀,一邊將情況說了一遍。


  這麼神奇……


  封朗眨巴著眼睛聽完,有點不敢置信。


  但看著那一地的帶血紗布,加上雲雀一直在場,又容不得他懷疑。


  好吧……


  吐出一口濁氣,封朗打開耳麥,說道:「雲雀,紗布處理了,我去審訊那幾個活口。」


  「是!」雲雀也開啟了耳麥,微笑著領命,腦海里卻閃過封朗夾著腿,手忙腳亂穿衣服的窘狀,心裡滿是甜蜜。


  聽到封朗的聲音,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跟著狐狸就彙報到:「隊長,很高興聽到你的聲音,活口在山門正面五十米處。」


  「好的,我就來。」封朗聽到了狐狸聲音里濃濃的欣喜,感受到了這份兄弟情,沉穩的說著,邁步推開了房門。


  看到不遠處站立的那人,封朗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道:「八爪魚,情況怎麼樣?」


  「警察在排查,軍隊封鎖了了路口,不過效率太低,也沒有太緊張,也沒有力量向山上去。」韓銳彙報到:「二組帶隊已經抵達安全屋,目前安全,是否告訴他們你的情況。」


  「告訴吧。」封朗走到那人近前,說完這句話,關閉耳麥,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人連忙抱拳回禮,跟著說道:「你先忙你的吧,惠通大師正好要休息下,有什麼疑問,一會你再問吧。」


  「好的。」封朗也沒矯情,站起身點了點頭,轉身直奔大門。


  他必須儘快審訊,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掐准了自己一定會走那裡,又是怎麼讓自己昏迷的。


  審訊,並不費事,可惜,這三個人一問三不知,就是潛伏在鬧市裡的外圍成員。


  攔截封朗,其實是提前就看到了他們,距離幾百米外,就看到了。


  他們負責一片,這樣的組合不知道幾組,他們也只是奉命射出那些帶著玻璃瓶箭頭的箭矢,並不知道其他。


  身上有黃泉幽焰,這點封朗在看到戰術眼鏡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對於這三人的說法,他也認同,也相信。


  他們就是外圍成員,知道的肯定不會太多。


  不過,審訊中,他已經猜測到了大概,因為,隊員們都沒事。


  自己去過的地方,雲雀都寸步不離,直到開始審訊,才分開了會,狐狸他們同樣,粘上了黃泉幽焰,但卻沒事,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自己面罩碎了,吸入了某種毒藥,雲雀他們卻帶著防毒面具,所以,射出的箭矢上,玻璃箭頭裡的東西,肯定是誘發吸入的毒藥的,自己毒發,他們卻沒事。


  示意幹掉三人掩埋,封朗眼睛虛著,想了想說道:「八爪魚,將名單送給這裡高一級的警察,儘可能的往上送。」


  「明白。」韓銳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是讓當地的警察或者軍隊清理那些飄在外的殺手和外圍組織成員。


  一個是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一個是減少他們對這邊行動造成的阻礙。


  封朗安排完,再次回到廟裡。


  雲雀已經清理了所有紗布,正站在外面等候封朗。


  封朗想了想,沒摘下背上的刀,走到那人身前問道:「這會方便見惠通大師嗎?」


  「可以了,您請。」那人伸手虛引,卻沒有一點和尚的味道。


  封朗邁步進了大殿,剛剛站定,惠通就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封朗,合十說道:「恭喜施主。」


  「多謝大師相救。」封朗一躬倒地,真誠的感謝。


  「施主一定會有很多疑問,請隨我來。」說著,惠通站起身來,徑直離開了大殿,進入了右手的一個房間。


  走到那個站立的人身邊,又是恭敬的合十一禮。


  而那人依舊臭屁的站立沒動,就跟沒看見一樣。


  封朗感覺怪怪的,但也沒多想,頷首走過那人。那人也頷首致意,卻沒動。


  進入禪房,裡面佛教的味道濃郁的多了,比會客的客房更簡陋,卻讓人感覺肅穆。


  「施主請坐。」惠通親自為封朗泡上了那個龍涎香,這才說道:「施主當有此一難,可卻不是貧僧能夠看破的,貧僧也不過是傳話之人罷了。」


  「啊?」封朗頓住段端茶杯的手,詫異的看向惠通。


  在他聽完雲雀說的過程后,腦補認為這惠通和尚就是傳說中的隱世高人,沒準還是什麼修道成仙的那種呢,要不,身體怎麼會顛覆萬有引力,自己漂浮起來?


  惠通和尚伸手示意了下,端起茶杯喝了口,這才說道:「施主,十年前本寺來了一位帶著個騷年的高人……」


  一杯茶喝完,惠通頓了頓,給封朗續上,接著說道:「他老人家留下的錦囊,前日貧僧才打開……」


  封朗聽到這,基本聽明白了。


  十年前,這裡來了個普通老人,跟惠通促膝長談,並留下了那個騷年,和一個錦囊,告訴他會有一個人在昨天上午到來,並詳細的囑咐了他,一定按著錦囊行事。


  十年前……


  封朗默默的端起茶杯喝了口。


  這不是神仙了嗎?連到來的時間都算的准……


  「大師……」封朗放下茶杯說道:「我能看看……」


  他話音未落,惠通露出了笑容,說道:「施主有疑惑,是施主不信,這個貧僧留著呢,施主盡可拿去觀看,但不得帶走,不得泄露。」


  封朗點了點頭。


  這點是肯定的了。他就不相信,十年前能算到昨天發生的一切,也太神了吧。


  惠通見封朗點頭,這才站起身,走到博古架那裡,拿起一個黃綢布包裹的東西走回,慢慢打開,拿出一個不起眼的黃布包,打開,拿出一卷黃綢緞,恭敬的捧著,遞給了封朗。


  封朗雙手接過,看了眼惠通,慢慢的打開。


  上面的字跡是繁體字,但封朗還是能順下來。


  字跡是小楷,卻飄逸靈動,字跡圓潤。不過一眼就看得出,這很久遠了,不是新東西。


  封朗細細的讀完,長出一口氣,定了定神,慢慢的捲起,雙手捧著,還給了惠通。


  他看到了前面囑咐的,更看到了後面的一段。


  上面竟然寫著,老夫知道小友,是因為老夫相信,小友不知老夫,那是小友疑惑太多。落款天禪子。


  他慢慢的端起茶杯,腦海里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困惑的眼神慢慢清澈。


  他懂了,信則有,不信則無。這一切太過玄奧,自己不相信,一切都枉然,相信,就順理成章。


  他跟著相信了惠通說的,他只是個傳話人的說法了。老和尚肯定不簡單,但的確是傳話。至於漂浮起來,也不是老和尚的能力,而是那個房間里被這個天禪子設置了陣法,只有外面站立的那人能催動。


  這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存在……


  不過這又如何?自己做自己該做的就是了……


  封朗漸漸的理清了頭緒。


  想明白了,他豁然開朗,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站起來說道:「多謝大師了,那我就不打擾大師清修了。」


  「施主請便。」惠通和尚合十一禮,並沒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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