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瞞天過海

  第40章 瞞天過海

  深夜的紫禁城寂靜的有些恐怖。養心殿中關緒清依然對著台灣海峽的地圖在發獃，如今福建水師全軍覆沒。台灣戰況不明，雖說越南那裡戰況相對穩定。但是也只是死守而已，還沒有能力戰略反擊。


  要想歷史不再重演，就要打垮這支如今世界第二的法國艦隊。可是關緒清手中只有一支南洋水師了，北洋水師還未組建。南洋水師任務相當艱巨，要守著東南沿海18000里的海岸線。北至天津大沽港、南至江南造船局。如今馬尾軍港已經遭到重創，大清造船業起碼倒退十年。如果江南造船局再出點事情，那麼大清的造船業算是徹底奔潰了。


  關緒清想著想著突然看到自己前世的家鄉——上海。當時江南造船局的軍艦港口，然而一個大膽、甚至稱的上是豪賭的計劃在腦中逐漸形成了……


  次日清晨，台灣傳來捷報。滬尾港大捷！孫開華率部擊退登陸法軍，殲敵1037人，俘虜1321人。法國軍艦無奈離去台灣海峽，不知去向。


  早朝，關緒清對著太和殿內的各位大臣詢問道：「據台灣戰報，法國軍艦已經離開台灣海峽。各位愛卿，你們說說。這支恐怖的艦隊將會去騷擾我大清沿海的何處啊？」


  醇親王見到自己的兒子最近為了中法之戰傷身勞心的，十分心疼。但看著他日益成熟，有一代帝王之相時又欣慰的笑了笑。


  關緒清看在眼裡突然問道：「醇親王，你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醇親王跪伏在地，說道：「臣以為，法國人定會北上直接攻擊天津大沽港口。效仿20年前，從天津登陸直接逼宮。」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軒然大波。眾位大臣竊竊私語，有許多人都經過第二次鴉片戰爭。對當年情景仍然歷歷在目，經醇親王一說。更是覺得大有可能啊。


  醇親王繼續說道：「臣所知，法軍千里迢迢遠征。勞師動眾，也想速戰速決。可如今，越南戰事陷入僵持。法軍又想佔領台灣，成為其在遠東的戰略基地。南可炮轟福建、廣東、廣西；北上即可騷擾我江浙一代，又威脅著我江南造船局。可如今台灣固若金湯，洋人定然希望直取京師。」


  「那依醇親王所見，該如何是好呢？總不能讓朕跟先帝一樣撤往熱河吧！」關緒清皺著眉頭說道。


  「皇上不用擔憂，可即刻調南洋水師在天津港集結。法國艦隊定然前來，由天津大沽口炮台配合南洋水師。可保天津無憂！再讓董梁從大連、盛京、山東、直隸速調四標人馬前來護衛京師。如此可保萬無一失。」醇親王侃侃而談。


  「皇上，不可啊！如今馬尾軍港失陷，江南造船局乃我大清唯一造船基地。如把南洋水師全數調往天津，那江南造船局怎麼辦？我大清江浙一代一直是我大清的糧倉、銀庫。如今也是大清的經濟命脈，如果法軍沒有北上，而是攻擊我江浙一代。那可如何是好啊。」翁同穌急著說道。


  關緒清看著翁同穌，一言不發。又向李鴻章掃去，繼續問道：「李鴻章，你怎麼看？」


  李鴻章趕緊出列，顫聲說道：「回皇上，臣以為翁大人所言純粹憑空想象，無確實證據。而醇親王乃老臣謀國，又有前車之鑒。臣認為，將南洋水師調回天津為妥。」


  關緒清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李愛卿也這樣說。就擬旨讓南洋水師全部回津吧。」


  「喳！」李鴻章、醇親王跪下答道。


  翁同穌看著自己一手教出來的皇上，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這就是之前的那個英明、睿智的皇上嗎？到底是血濃於水啊。關鍵時刻還是聽自己父親的話啊。到底還是注重自身的利益，把百姓、大清的江山社稷都拋到腦後了。


  法國遠東軍海軍司令圖雷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的天空。在海風中思考著什麼，突然一名士兵跑來：「報告圖雷大人，巡洋艦麗莎回報。清國南洋艦隊所有20多艘炮艦、巡洋艦全部拔錨離港，去向不明。」


  圖雷一下愣住了，半天沒緩過勁來。「什麼？走了？他們去了哪裡？難道他們放棄了他們剩下唯一造船工廠？放棄了他們剛剛發展起來的工業城市？」


  「據麗莎彙報，可能是北上了。他們害怕我們偷襲他們的首都，可能回去保衛首都了。」


  「哈哈哈，愚蠢的清國人。膽小的清國人。我們的陸軍都在越南陷入了苦戰，哪裡有陸軍去偷襲他們的首都？真是天賜良機啊，等他們遠離這裡之後。我們就把他們僅存的造船廠摧毀吧。」圖雷高興的說道。


  南洋水師比起福建水師要強大了許多，除了從英國訂購的「超勇」、「楊威」、還有「長勝」、「不敗」兩艘原本土耳其訂購的龐然大物。


  另外，還有三艘嶄新的軍艦，他們是南洋水師年初在德國漢堡船廠訂造的「南吉」、「南祥」，和馬尾船廠年初生產的「南風」三艘巡洋艦。


  英國人跟德國的造船理念有較大的區別，德國人更注重軍艦的裝甲防護。在這點上可以從年初回國的兩艘「南吉」、「南祥」身上得到體現。與「超勇」、「楊威」的16節超快速度比，德國的兩艘巡洋艦隻有區區13節的航速。但是「南吉」、「南祥」2000噸的排水量、全鋼體結構。在裝甲護衛上又比英國的兩艘巡洋艦厚了好多。


  英國在當時是世界上海軍排名第一，他們可以為了某一特殊任務特地製造適合他們的艦艇。巡洋艦就是當時負責通訊，護航的艦艇。而大清水師遠遠沒有達到這樣的水平，所以德國的艦艇可能更適合大清。


  至於「南風」則可以說是集國內造艦技術之大成。今年年初建造完成的南風號，排水量2200噸，航速15節，可以說既擁有了「超勇」的速度，又擁有了「南吉」的防護。堪稱馬尾船廠歷史上的傑作。可惜，在資金問題解決后，準備大量生產時，馬尾軍港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除了這七艘主力艦，南洋水師還擁有炮艦十多條，其中包括鎮東、鎮南、鎮西、鎮北、鎮中、鎮邊等英國阿姆斯特朗船廠購進的小型炮艦。這些炮艦屬於岸仿炮艦，雖然不適合於遠洋決戰，但配合炮台防守港口還是很有效的，因為這炮艦炮口直徑大，航速慢、只有區區9節的航速。


  除了這些之外，其餘的都是國內江南造船局出廠的木質炮艦。都是幾十年前的老古董了，航速倒也有11節、但是由於船體大多數地方都是木質的，只要一中炮彈就會燃燒。抗擊打能力相當差。


  由於受到關緒清的特別提拔，南洋水師統領現在由將來甲午海戰的英雄鄧世昌擔當。


  一早接到朝廷電報，鄧世昌率領七艘主力艦，十艘木質小炮艦北上天津。留下了十一艘小型防守炮艦護衛江南造船局。


  在鄧世昌剛行駛到煙台時，前方出現了一艘的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