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章& &
361章
那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中國頭號惡搞女神-——齊夢娜!
她簡直像是個幽靈,無論走在哪裡,都擺脫不了她的鬼魅身影。我現在對她相當畏懼,害怕見到她,更害怕被她的雷人伎倆雷到。
齊夢燕也察覺到了齊夢娜的出現,她微微地愣了一下,自言自語起來:夢娜怎麼來了?
然而齊夢娜的到來,頓時致使齊夢燕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市場,有三分之二的人開始圍向齊夢娜,剩下的三分之一,都是齊夢燕比較熟悉的一些高管家屬,其中包括一手攬二女的公子哥兒,孫紅星。
氣場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孫紅星沖齊夢燕道:「你怎麼總是跟他在一起?他是個花花公子!」
齊夢燕冷哼道:「跟你比,他已經算是好男人了!至少,他還沒有像你一樣,花到家!」
說完這句話后,齊夢燕便拉著我走開,徑直到了被眾星捧月之中的齊夢娜身邊。齊夢娜穿了一套迷你短裝,小褲衩兒剛剛能遮掩住關鍵部位,纖長的美腿,倒也頗有壓倒群芳的潛質。
見到我和齊夢燕出現,齊夢娜一揮手:「老姐你和這個保安還在拍拖啊,拍來拍去有沒有換換胃口?」
齊夢燕忍不住皺緊眉頭,埋怨道:「夢娜你瞎說什麼!明天要是有媒體記者在報紙上瞎編,我饒不了你!你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在幹什麼,有沒有去吃,去吃那什麼?」
她雖然沒點明是什麼東西,卻也再明顯不過:童子蛋。
誰想齊夢娜根本不避諱,直接道:「你說的是童子蛋嗎,我前幾天剛去吃過,一口氣吃了三十個!太好吃了!」
人群當中禁不住崩發出一陣笑聲。
齊夢娜皺眉道:「誰笑?笑什麼?再笑把襪子脫下來塞你嘴裡,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本人今天過來,主要是來看望一下大家。晚上我作東,去請大家吃童子蛋!」
一聽此言,已經有很多人忍不住想吐出來。齊夢燕像是被噎了一下,劇烈地咳嗽一聲,彷彿那天的場面,仍然在她腦海中清晰放映。
齊夢娜的『精彩演講』持續了一段時間后,圍住她的人群漸漸散開,只剩下稀拉的幾人。齊夢娜一甩胳膊罵了起來:「都走了,都滾吧,狗咬呂洞賓!」
齊夢燕勸道:「夢娜你一天到晚搞什麼呀你!再這樣下去,齊氏都要被你整黃了!你愛吃的東西,不一定大家都愛吃。那童子蛋,童子蛋是人吃的嗎?」
齊夢娜爭辯道:「怎麼就不是人吃的呢?老姐你說這話我不愛聽!童子蛋是浙江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相當於中藥蛋。你們啊,就是被傳統給束縛住了,悲哀,悲哀啊!改天我要發明一種童女蛋,開一家童女蛋文化中心,讓老爸投資,肯定比童子蛋賣的好!」
我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幸虧是已經習慣了,忍忍,便罷。
與齊夢娜交談了幾句后,齊夢娜開始讚美起齊夢燕的身材來:「穿比基尼,身材不錯嘛,就是胸大了點兒。是不是被這壞小子摸的,胸越來越大了,奶水充盈啊!」
一聽這話,我終於忍不住了,沖齊夢娜罵道:「閉嘴!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齊夢娜一掐腰,蠻橫地道:「趙龍你狂什麼啊?我和我老姐說話,輪得上你插嘴?整天粘著我老姐,不就是想哄她跟你shang床嗎!大se狼!」
「你——」我氣的眼冒金星,但還是強行忍下。跟齊夢娜這種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十分鐘后,我和齊夢燕終於忍受不了齊夢娜的污言穢語,離開了這個清涼的是非之地。
驅車返回的路上,齊夢燕憂國憂民般地憂起了齊夢娜:「攤上個這麼經典的妹妹,我的命,可真苦。」
我開玩笑地道:「你的命不算苦,誰娶了她那才叫苦。她是一個絕對有實力讓男人一天到晚直不腰來的人,我相信。」
齊夢燕似是誤會了我的意思,臉騰地一紅:「瞧你這思想,怎麼這麼骯髒!哼,不要在我面前說我妹妹,她再怎麼著,也是我妹妹。」
我趕快道:「你想歪了吧?」我沒再作解釋,而是加快了車速,高速地駛回瞭望京大隊部。
當天晚上,我陪程心潔說了說話,這丫頭最近雖然表面上歡樂祥和,實際上卻藏有心事的樣子。我跟她談了很多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東西,並含沙射影地引導她走出狹窄的陣地,卻開拓更廣闊的舞台。
但程心潔卻執意留在我身邊,哪怕是當一個普通的保安,也心甘情願。
無奈之下,我只能決定從長計議。
次日上午九點鐘,陳富生的女秘書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陳富生有要事讓我過去。
我驅車前往,九點四十的時候,到了天龍總部,陳富生辦公室。
陳富生正坐在辦公椅上等我,見我進來,他馬上站了起來,一揚手道:「快,整理一下頭髮和穿著,跟我去見岡村先生。」
我頓時愣了一下:「岡村先生?哪個岡村?」
陳富生皺眉道:「就是岡村少雄的父親,TL集團的遙控指揮者!你先整理穿著,具體情況我在車上給你講。」
儘管疑惑,但我不便再追問,只能是對著鏡子梳了梳頭髮,在自動擦鞋機上拭擦了一下鞋子。
一切到位后,我和陳富生,以及女秘書一起到了外面。停車場上,女秘書遙控開鎖,打開後車門,待我和陳富生坐上去后,她才鑽上了駕駛位置,啟動車子,駛出大門。
車上,陳富生若有所思地道:「岡村先生要見你!當然,即使他不主動約見你,我也會帶你去見他。」
我道:「我和他根本沒見過面,他怎麼會主動約見我?」
陳富生道:「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些,你都忘記了?機會,我給你創造,看你能不能把握。」
我笑道:「冷不丁見這麼一個大人物,心裡還真有點兒緊張。」
陳富生道:「要說緊張,別說是你,就我還有點兒緊張呢!不過你要記住,岡村先生最忌諱別人說話時搖頭晃腦,你跟他說話的時候,穩重一點兒。」
我道:「我沒有搖頭晃腦的習慣。」
陳富生道:「那就好。」
車子徑直駛進了市區,然後穿過幾條公路,峰迴路轉地迂迴到了上次經過的那座日式別墅跟前。
女秘書駕駛著車子準備駛進去,卻讓值班保安一揚手將其攔了下來。
瞧那值班保安的穿著和樣貌,不像是中國人。莫非,這是那位岡村先生從日本帶來的保衛人員?
值班保安操著嚴厲的語氣喊道:「下車,把車停下,停在外面!」
他的中文並不十分流利,由此可見,我的猜測沒錯,這些保安都是岡村從日本帶來的保衛人員。他們穿的衣服,也和中國的保安制服大相徑庭,更像是門童們穿的那種。
女秘書見保安如此不友好,推開車門皺眉道:「陳先生過來了!這輛車來過好幾次了,你們難道還沒記住?」
值班保安道:「我管你來過幾次!讓你們陳先生下來,我要見見他本人,才肯放你們進去!」
女秘書氣的咬牙切齒,且聽陳富生突然發話:「不得無禮。我先下去招呼一下,你們上車等我!」說罷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值班保安見了陳富生,竟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很隨便地問了句:「陳先生,你有沒有和岡村先生預約?岡村先生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無故打擾。」
陳富生笑道:「預約好的!是岡村先生約我過來的!」
值班保安道:「我先通報核實一下,你稍等。」他說罷拿起電話,不知道給誰去了電話,連連『嗨依』了好幾聲,掛斷電話。
他揮手放行,我們將車停下,朝里走,卻再次遭遇到了樓房入口處保安的阻攔。
入口處保安倒是沒攔陳富生,直接將我和女秘書攔下,開始搜身。女秘書不耐煩地掙扎了兩下,埋怨道:「這是幹什麼呀!還要搜身!」
保安從女秘書身上,搜出一把七七式手槍;然後又在我身上,搜出一把袖珍型的水果刀。保安又將手移至我的胸口處口袋,用生硬的中文問道:「這裡鼓鼓的,是什麼?」
我將東西掏出,笑道:「是一把撲克牌!」
保安問:「是可以出千的那種牌嗎?據我所知,你們中國人都喜歡用撲克牌賭錢,你也賭錢嗎?」
我不耐煩地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內容!」
不知道為什麼,幾乎是在突然之間,我覺得像是蒙受了一種特殊的侮辱,就如同當初的日本鬼子對待那些漢奸偽軍一樣,我恨不得一腳將這保安踢飛!然而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只能忍著,再忍。
搜完身後,我們才得以同陳富生一起進入。在一個屋子的門口,五個穿著白襯衣的男子正徘徊守著,見我們過來,其中一個三十多歲長了小鬍子的中年男子走近,問了聲:「陳先生,你過來了!請問你有沒有和岡村先生預約?」
陳富生道:「預約了!當然預約了!」
小鬍子望向我和女秘書:「這兩位是?」
陳富生道:「都是自己人。一個是我們天龍的骨幹,一個是我的秘書。」
小鬍子道:「那這樣,陳先生您進去,這兩位在外面稍等。」
陳富生輕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解釋道:「是岡村先生要見趙龍,我只是帶他過來的!」
小鬍子稍一思慮,道:「那好。請你的秘書留下,你和趙龍進去!」
陳富生對女秘書道:「在外面等我!」
女秘書頗顯不悅地道:「知道了陳先生。」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陳富生如此窘態,一直以來,他在北京叱吒風雲,尚無人敢對他有半句不敬不詞。但是在岡村家裡,隨便一個保安,便可以對他無禮盤問,絲毫看不出任何尊重。
我不禁再一次揣測:這個岡村先生,究竟是什麼人?他在日本,究竟具有著什麼樣的地位,為什麼到了中國的地盤上,就連陳富生也不得不卑躬屈膝?
如此看來,TL集團的神秘面紗,再次被掀開了更為神秘的一面。
陳富生帶我進去,碩大的一個房間里,充溢著濃厚的日式文化風韻,一副畫滿和服美女的壁畫,栩栩如生地掛在牆上,一個碩大的魚缸里,裝了幾十條體形龐大的熱帶魚。靠東側的牆壁上,鑲有六個吊環,每個吊環上吊了一把刀劍。
兩個相對比較威武的日本男子,跨立在一個小門門口,目光炯炯,英姿颯爽。
這個岡村先生,究竟有幾道守衛?這已經是第四道保護了,難道在小門內側,還會有第五道保護?
卻說這兩個男子見我和陳富生進入,繼續繁瑣地詢問了幾句后,其中一個又過來搜我的身。
我不耐煩地皺緊眉頭:「要搜幾次?」
此男子堅定地道:「這是規矩!」
搜完身,二男安排我和陳富生坐下等候。
我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卻始終旋著一顆心。
按理說岡村的警衛布置根本不必如此繁瑣,費工又費力,裡外的保衛人員,只要搞好協同配合,可以省略不少盤查步驟。
也許是日本人喜歡這套,總是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也許,這個岡村的人身安全過於重要,以至於讓保衛人員連設五道防衛線,每道防衛線,都要重複安檢內容。
只是我和陳富生坐等了半天,仍然不見所謂的岡村出來,我有些不耐煩了,陳富生沖我一使眼色,示意耐下心來。
最讓我氣憤的是,陳富生這種大人物過來拜訪,竟然沒有侍者端茶倒水,此處只留下我們空等。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小門處終於響起了一陣動靜,兩個守衛相繼而動,一人開門,一人筆挺地站立。
我和陳富生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迎接岡村的到來。
但實際上,從屋子裡出來的,卻是一個妙齡女郎!這女郎大約二十七八歲,頭上扎了個禮結,身上穿的是那種時尚的褶皺連衣裙,談不上是絕代佳人,卻也不乏幾分姿色。
陳富生臉上洋溢出半絲失望,但還是笑了笑:「櫻子,你也在這兒?」
這位櫻子卻用流利的日文回復道:「我父親正在親自教我學習中文,陳叔叔,你還得等一會兒,我父親還要十分鐘,才能出來。」
我禁不住沖這櫻子問道:「那岡村先生在幹什麼?」
櫻子臉上陰森了一下,沖陳富生問道:「他是誰?」
陳富生道:「他是TL集團的重要骨幹!是岡村先生要見他!」
櫻子道:「我父親要見他?哦,我知道了,他就是那天一個人打退了十幾個人的什麼什麼龍?他的功夫很厲害,是不是?」
陳富生點了點頭:「他叫趙龍!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年輕人。不過我得糾正一下,那天打退了十幾個人,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就是我的女秘書。」
櫻子一邊走過來一邊問:「你的女秘書也很厲害?」
陳富生道:「說的過去!櫻子,少雄去哪兒了?」
櫻子道:「我弟弟他在房間里睡覺!」她說完后坐了下來,不是日式坐法,而是中式坐法。
從陳富生和這個櫻子的談話,可以得出,櫻子應該就是岡村先生的女兒,也就是岡村少雄的姐姐。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岡村櫻子突然開口道:「我父親對你開展的工作很滿意,他說,你的管理很有水平,他很放心。」
陳富生笑道:「那是岡村先生言重了!我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職責而已。岡村先生把我培養到了這個位置上,我怎能讓他失望?」
岡村櫻子道:「你真謙虛。怪不得我父親總是說你謙虛謹慎,做事穩妥。」
正說話間,那間小屋的門突然又動了動,一陣渾厚的老年人的聲音響起:「富生,你來了!」
很淡然的一句話,卻讓我感覺到了震撼。
我和陳富生再次站了起來,朝那小門處望去。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身穿一套白色衣服,氣宇軒昂地走了出來。
當看清楚他的樣貌之時,我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他?
如同一陣天旋地轉一般,我驚愕地望著他,如同是望著一座碩大的富士山,正傾斜著倒塌,向這邊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