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斗羅
第五十九章 斗羅
從自己父親的宅院里跑了出來后,易秋一時間也是頗為疑惑,他確信自己對於白詩雨絕不是所謂的喜歡。
因為所謂的一見鍾情,全都是見色起意。
而白詩雨雖然身材絕頂,但容貌究竟如何,易秋根本就不清楚,即便是想要見色起意,也沒有見色起意的基礎。
但方才聽到父親突然說到喜歡的話題,易秋仍然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白詩雨那一對靈動的大眼睛確實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這讓易秋自己也感覺很是奇怪。
畢竟上一世身為大陸第一強者,易秋見識過的絕色佳麗不知凡幾,他雖然鍾情於修鍊,為人孤傲,卻也不是那種不近女色的苦行僧,見多識廣下,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便被一個女孩子佔據了心神才是。
就這麼一邊想著,一邊慢慢悠悠的來到了演武場外,正打算進入演武場,看看那些家族子弟們今天白天的訓練情況時,莫正初忽然一臉尷尬的從旁出現。
「怎麼了?」
站在演武場的大門前,易秋奇怪的問道。
「少爺……我……我被發現了……」
莫正初走到了易秋的身邊,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被發現了?
易秋頓時瞪大了雙眼。
開什麼玩笑!身為大周朝的第一煉藥師,莫正初就算不善於戰鬥,但其自身的境界也一定是極高的,否則根本就無法支撐煉藥本身的消耗!
在境界的絕對壓制下,如果只是簡單的監視一個人的話,又怎麼可能被人輕易發現?
除非那人的境界……和莫正初相去不遠?
想到這裡,易秋的臉色再一次精彩了起來。
「並不是您想的那樣,那姑娘的境界確實不低,以她的年紀來說,已經可以算是非常厲害的天才了,但也沒有到多麼驚世駭俗的程度。只是……只是那姑娘精通一些非常罕見的魂技……其中應該有探查類的……而我又並不善於跟蹤和藏匿氣息,所以便直接被她發現了……」
莫正初一看易秋的臉色,就知道易秋誤會了,趕忙開口解釋道。
「就算是她精通一些探查類的魂技,如果沒有足夠的魂力支撐,在你有意識去隱蔽的情況下,想要察覺到你的存在,也不現實吧……至少,僅僅是武修的層次,應該不可能做到。」
易秋皺眉說道。
「沒錯,她應該……有斗羅的實力了,當然,只是初入斗羅的層次罷了,應該只是一星斗羅而已,但從其年齡來說,已經足夠天才。」
莫正初點頭說道。
易秋則是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臉上浮現著掩飾不住的驚訝之情。
在回來的路上,通過和白詩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易秋已經知道了白詩雨的年齡。
十七歲,比自己這一世的年齡還小一歲……卻已經達到了斗羅的層次?
這樣的天賦資質……至少在大周朝境內絕對是聞所未聞!
斗羅是武修之上的境界!
對於選擇步入武道之路的人來說,武修階段其實只是在打基礎而已。
低階武修錘鍊皮肉,中階武修打熬筋骨,高階武修強健臟腑,經過武修階段的不斷築基和魂力的不斷滋養,修武之人將會逐漸的擁有遠超過常人的強大體魄。
一名武者,其最終能夠達到怎樣的高度,在武修階段能夠將肉體積累的多麼強大,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因為只有足夠強大的肉體,才能支撐的住體內鬥魂不斷釋放出來的恐怖魂力!
若是肉體本身在武修階段的積累不足,那麼就算能夠成為斗羅,也勢必無法在斗羅的層次上走到多遠。
強行提升境界的唯一後果,便是肉體無法承受相應魂力的負擔,從而直接崩解,屍骨無存!
當一名武修達到了九階巔峰的層次,肉身從裡到外都已經打熬成型后,便可以開始衝擊斗羅的境界。
若是衝擊失敗的話,體內鬥魂會隨之崩潰,甚至爆炸,輕者廢掉一身修為,永遠無法再成為武者,重者……則直接失去生命。
但若是衝擊成功,便會迎來質變!武道之路,也將邁入一個全新的領域!
從武修晉陞成為一名斗羅,所帶來的,是從內到外的全面提升!
體內鬥魂將能夠凝聚釋放更加強大的魂力,而這些魂力也不再僅僅只是對肉體本身的強化,同時還能夠浮於體表,形成一層由魂力所逸散出來的光暈!
這層光暈絕不只是視覺上的體現!還能夠對周圍的環境形成最為敏感的探知!
之所以會形成光暈,完全是由於魂力波動已經強大到超出了肉體吸收的極限,所以才會從體表逸散而出,凝聚於身體之外。
隨著斗羅實力和境界的提升,魂力逸散於體表的也就越多,密度自然也就越大,由此帶來的,便是凝聚於身體之外的光暈顏色也會隨之而發生變化!
根據光暈顏色的不同,斗羅的境界被相應分級。
從最低層次的赤色光暈一直到最高層次的紫色光暈,一共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不同的顏色分級,相應的,斗羅便被分為一星斗羅到七星斗羅不等!
只要能夠成為一名斗羅,便可以被稱為高手!
斗羅是武者的中堅力量,也是真正精英級的存在,不僅僅在大周朝境內如此,便是放眼整個鬥武大陸,也同樣如是。
由於衝擊斗羅境界有著非常大的風險,所以實際上在任何地方,都存在著大量的高階武修,寧願停留在巔峰武修的層次上,也不願意冒險更進一步。
正因為如此,白詩雨在年僅十七歲的時候,居然便成為了一名一星斗羅,無論怎麼看,都資質驚人!
至少在大周朝境內,唯有五品以上的家族當中,才會有斗羅存在。
「真是莫名其妙……這興寧城到底是怎麼了……先是出現了一名七階武修來伏殺我,現在又突然蹦出來一個只有十七歲的斗羅?」
易秋頗感荒謬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莫正初有些局促的問道。
「算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繼續監視也是不好,我直接和她攤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