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到底是什麼人?
第五百五十章 到底是什麼人?
易秋確實感覺非常荒唐。
無論是煉製難度,還是原材料的採集,九轉回魂丹對於煉藥師來說,都是一種非常變態的存在。
儘管品階只是天階下品,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煉製九轉回魂丹的困難程度,絕不亞於煉製天階上品的丹藥。
雖然上一世的他和葯宗離若水在原材料充足的情況下,都是能夠煉製九轉回魂丹的。
可若是將丹藥品相限定在能夠散發出丹香的極品程度上的話,那麼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葯宗離若水復生,頂了天也就是有三成到四成的把握而已。
可想而知,極品的九轉回魂丹在鬥武大陸上會稀少成什麼樣子。
結果太夏一次性的就要拿出五顆來?
僅僅是作為這所謂的泛大陸武鬥大賽優勝獎勵的添頭?
這是怎樣一種敗家的行為!
看著易秋面露震驚之色,趙無量絲毫不感覺意外的繼續說道:「我最開始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反應可比你要誇張多了。不過事後仔細想想,倒也大致能夠明白太夏會將優勝獎勵定的如此誇張的原因。」
「一是讓這泛大陸武鬥大賽第一時間便引起所有人的關注和重視。二則是……無論怎麼看,最終能夠獲得優勝的都一定是太夏的國家隊,所以優勝獎勵不管定成什麼,歸根結底也都是獎給太夏的年輕天才而已,左手倒右手,當然怎麼定都無所謂。」
聽著趙無量的講解,易秋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
真實的原因當然不可能像趙無量所想的那麼簡單。
無論是天階上品功法,還是極品的九轉回魂丹,兩樣東西即便在太夏境內,也都是最頂級的至寶。
就算是左手倒右手,也不可能僅僅只是用來獎勵幾個年輕人。
所以必然有其他原因促使太夏這樣去做,而這個原因,也一定是促使著太夏舉辦這場泛大陸武鬥大賽的根源!
只不過趙無量受限於自身的眼界和見識,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罷了。
這和一個人的智慧無關,就如同習慣了太陽東升西落的人,永遠也不會理解天有恆日是怎樣一種世界。
「如此說來,其他名次的獎勵也都很可觀了?既然這優勝獎必然屬於太夏的國家隊,那麼真正對其他國家有吸引力的,就只能是其他名次的獎勵了?」
易秋緩了緩神,開口問道。
「沒錯,目前定下的初步原則是,凡有資格前去太夏參加決賽的國家,都可以根據各自的最終名次,得到一份由太夏提供的獎勵,這些獎勵雖然遠不如優勝獎勵,卻也足夠驚人。比如大賽的二三名都可以各自得到一部天階中品的功法,其他名次的獎品雖然暫時還沒有完全公布,但太夏官方已經明確表態,肯定會讓所有人滿意。」
趙無量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那就先到這裡吧,既然兩家聯盟已經達成,希望接下來趙家能夠全力以赴的支持公雲。」
易秋從座椅上站起了身,開口說道。
「這是自然,也希望易秋你能多多指點公明,讓他將來能夠踏入到真正強者的領域。這小子可是我們趙家不世出的天才,只從天賦上來講,比我都要強出許多。周朝不應該成為他奮鬥的終點,但我趙家歷史上最強的也就是七星斗羅而已,能夠對他形成的真正幫助實在是有限,家族應該成為他的助力,而不是限制。」
趙無量笑著說道。
易秋揚了揚眉,忽然笑著問道:「前輩,這該不會才是您想要和我易家結盟的真正目地吧?」
「那就要看你怎麼理解了。」
趙無量很是不符合自己年齡的朝著易秋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
……
白景文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不停翻看著手上那厚厚的一摞宣紙。
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堆滿了蠅頭小楷,可白景文的臉上卻看不到丁點不耐煩的神色。
相反,不但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白景文還看的無比認真、無比仔細,甚至於某幾張宣紙上的內容,他還看了不止一遍!
並且臉上始終被震驚的神色所填滿,一直也無法恢復正常。
能讓見多識廣、基本上知曉這片大陸上絕大多數秘密的白景文都忍不住流露出震驚的神色,可以想見,宣紙上記載的內容有多麼驚人。
如果這些內容出自太夏的話,不會有人覺得意外,因為那裡是人類精華薈萃之地,是奇迹誕生之地,是諸多不可思議之事時而發生之地。
很多人甚至認為,哪怕只是呼吸著太夏境內的空氣,都能讓人修鍊的速度得到提升。
總之,在其他國家的眼中,無論太夏境內發生任何事情,都可以理解、並為之欣然接受。
但此時白景文手中這些宣紙上記載的內容並非來自太夏,而是來自大陸邊陲的小國,大周。
這樣一來,宣紙上記載的內容就過於驚人了。
手邊茶杯內的茶水早已經涼透了,白景文卻想不起來去抿上哪怕一口
將其中幾張宣紙反反覆復的看了幾遍,白景文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將這一摞宣紙重新放回到了面前的桌案上,白景文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一隻手搭在桌案上,四根手指無意識的來回敲擊著。
在腦海中將方才所看過的那些信息內容全部整理了一遍,確定這些信息互相之間沒有任何漏洞。
不存在下面的人被錯誤的情報蒙蔽,從而產生不合實際的判斷後,白景文卻仍然有些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些東西。
沉默了良久,白景文忽然伸手拉了拉一旁的響鈴。
鈴聲響起,一名僕從低眉順目的走入了書房。
「小姐在什麼地方?」
白景文開口問道。
「回家主大人,在後山。」
「又去後山,去把小姐請來,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她商量。」
白景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說道。
「是。」
僕從應下,然後躬身退出了書房。
白景文則是再一次將那摞宣紙拿在了手裡,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喃喃說道:「易秋啊易秋……你到底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