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心悅誠服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心悅誠服
「怎麼了?」
易秋有些好奇的問道。
除了莫正初和戰皇跟在他的身邊以外,就只有白詩雨和顧韻萱也一同在李家族宅內遊覽。
李果兒自然是跟在兩女的身旁,至於楚天賜和大周國家隊的其他人,以及那七名影衛,則都和東區代表隊的剩餘所有人一起,前去了李家族宅內專門騰出來的宅院當中休息。
這麼一段路程趕來,在易秋的壓迫式訓練下,儘管眾人的實力提升極快,可也確實都感覺無比的疲倦,哪怕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精神也終究有些要支撐不住的感覺。
好好的休息一天,也算張弛有道。
李太白遲疑了下后,這才湊到了易秋的耳旁,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音量,將方才發生在族宅大門前的事情講了一遍。
儘管趙又良一群人的交流都將聲音壓得極低,但李家專門安排了聖靈窺聽,所以將一行人商討的內容,聽了個清清楚楚。
聽完了李太白的講述,易秋微微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后,眉頭重新舒展開來,很是隨意的說道:「他們要散布,就由得他們去吧,先不說究竟會有多少人真的相信,進而產生懷疑。即便有人真的相信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壞處。」
「可是大人,就算這個消息在大部分人的眼裡只是無稽之談。卻不可避免的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一旦注意,便會開始順著相應的消息去進行調查和求證。在有著主觀傾向的情況下,這種求證和調查,最終得出有利證據的概率絕對不小。」
李太白擔憂的看了易秋一眼后,接著說道:「即便不能百分之百的確認,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只要讓他們懷疑,就足夠了。到時候……您怕是會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當中。」
有句話李太白沒有說全,如果易秋現在已經晉級成為聖靈,那他還不會太過擔心。
哪怕只是初入聖靈的境界,以易秋的能力,李太白也相信,有人想要殺他的話,就算是五轉聖靈出手,都會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可易秋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終究只是七星斗羅而已!
這樣的層次,和聖靈之間已經有了本質上的差別,哪怕是斗宗,在境界有著本質差別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抵擋得住聖靈有意的偷襲。
只是這種擔心,李太白不能明著說出來。
因為他不清楚,這樣的說法,會不會刺激到易秋的自尊心!
從當初的大陸第一強者,星空之下最強的男人,變成了現在這副年輕的模樣,實力也跌落到僅有七星斗羅的層次,李太白不清楚易秋究竟經歷了什麼。
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那他恐怕根本就承受不住由此帶來的打擊。
「沒關係,有人想要殺我,既然也會有人想要保我。而且我很確定,希望我能活著並且逐漸恢復到當初實力的人,肯定要遠比想要我死的人多得多,也強大的多。」
易秋擺了擺手,眯著眼睛繼續說道:「所以這件事不一定是壞事。若真的有人想要我死。那就必須要做出相應的籌劃,只要他們開始行動,便會留下痕迹,從而暴露。風險總是和機遇並存,所以不用阻止那些人。」
看著易秋毫不在意的模樣,李太白也不再多說,同那名前來彙報的家將簡單交代了幾句后,換了個話題道:「大人,在您的治療下,我不但傷勢可以盡復,而且還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所以今晚我想在族內擺宴,邀請鳳陽城的城主,也就是魯東省的省長到場,算是將這件事情昭告天下,也藉此告訴皇室,我們李家還倒不了。您……是否能夠出席?」
「你的傷勢距離完全康復還有段距離,雖然我給你煉製的丹藥都是按照最符合你身體狀態的標準去調配的。但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你的傷勢還是會有影響。現在就昭告天下,又直接打官方的臉,是不是太急了?」
易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反問道。
「不急,大人您不知道。這段時間裡,我李家的生存空間已經被壓制到了一個行將崩潰的地步。若是真的再等一個月,我怕家族就要支撐不住了。所以趁著現在,我要第一時間表明態度,讓所有人心生忌憚,給家族爭取到一個喘息的時間。」
李太白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反正現在已經可以動用魂力,雖然境界仍然虛浮,傷勢影響下,也很難保證五轉的戰力,但只要有了恢復的苗頭,就足夠產生震懾的效果。一邊震懾,一邊恢復也就是了。」
「不用擔心,前去天京城前,我會給你留點東西。你的天賦其實足夠,當初和彥之交流的時候,彥之也說過,整個家族,只有你能入得了他的眼睛。這些年的積累也非常雄厚,所欠缺的,除了一點運氣外,其實還有對青蓮劍歌的理解不足。」
易秋背著雙手,緩步前行的同時,繼續說道:「當初彥之說起過這件事情,只是彥之有些擔心,如果他自己明確的告訴你問題所在,那其實並不等於你自己真正的理解。儘管短時間內可以讓你有飛躍式的提升,卻會永遠絕了你衝擊宗師境界的可能。」
「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以你的身體狀態和壽元情況,哪怕有我煉製的丹藥,也不可能再衝擊宗師境界了。所以這時候將那些問題告訴你,倒是影響不大。讓你達到五轉聖靈的巔峰層次,也能夠讓你繼續多延續百多年壽元。你們李家有了這百多年時間,可以重新去定位和積累了。」
李太白不由得呆了呆,旋即臉上便浮現起了狂喜的表情,激動之色溢於言表,似乎便想要直接不管不顧的當眾下跪表示感謝。
只是剛剛生起這樣的心思,易秋便直接出言阻止道:「別人懷疑歸懷疑,終究不能確定。而且當初那場東山之役,疑點太多,有很多問題,我現在也還沒有搞清楚。這時候你若是當眾跪我,豈不等於是坐實了我的身份?」
「形式上的舉動就不用了,我和彥之相交莫逆,即便東山之役上他也參與了圍攻,卻並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情。李家作為他的家族,我路過遇到了,照拂一二也是應當,不用太放在心上。」
李太白訥訥的答應了一聲。
儘管易秋是這麼說的,但李太白仍舊滿心感激。
宗師之境,自然不需要別人的人情,可無論易秋和李彥之的關係有多好,這份恩情也依舊如同再造,李太白無言以對,唯有銘記於心。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們單獨再轉一轉,然後就去休息了。晚上的宴請我會去的,正好也看看魯東省的那位省長,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漂亮。上一次見她的時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易秋有些感慨的說道。
李太白再次應聲,這才轉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