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天驕齊聚
青玄王面色枯槁,目光中隱隱有著一白一黑兩道氣流盤旋,彷彿兩道雷霆在其中飛馳,這黑白二氣乃是生死之氣。
生死境,顧名思義,體內蘊養生死之氣,凝練生死法相,從此看來,青玄王距離真正的生死境已經不遠了。
咯吱!
天行宗大長老空千刃慌慌張張的打開門,從外面小跑到屋內,面色驚喜。
「大長老,怎麼回事?」
燕南行站在青玄王的身側,淡淡的詢問道,屋內,除了二人之外,便是天行宗的幾位長老,或許放在天行宗他們屬於頂尖的存在,但是在中央神域的聖城,他們彷彿一個普通人毫不起眼。
「你們猜我們天行宗可以入席的名額有多少?」
對於燕南行的詢問,大長老空千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多少?!」
燕南行眉頭一挑,反問道,青玄王同樣是將目光落在大長老空千刃的身上,等待這他的回答,入席名額的多少,代表著一個勢力年輕一代的強弱。
「足足兩百個,我們天行宗佔據了兩百個名額!!」
大長老空千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旋即緩緩道。
大長老空千刃的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內的眾人皆是目光獃滯,怔怔的盯著大長老空千刃,即便是半步生死境王者的青玄王,同樣楞楞的盯著空千刃,等待這他再次發話。
「的確是兩百個,這是我在生死塔的榜單上親眼看到的,不可能出錯的。」
大長老空千刃重重的點了點頭,萬分肯定道。
嘶!
屋內包括青玄王在內的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兩百個入席名額,即便是在東方百域鼎鼎有名的飛雪劍宗,也不過僅僅有五十個入席名額,本來他們來之前,已經想好,只要有七八個名額心裡就滿足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才來這麼點人數的原因所在。
「怎麼可能?!」
燕南行依舊不相信,天行宗有幾斤幾兩他的心中明白,雖然天行宗獨佔一域,但是天行域實在太貧瘠了,最強者不過是半步生死境王者的青玄王,即便是超脫境強者,也寥寥無幾,這樣的實力,在整個天武大陸上,不過是彈丸之地。
「宗主,會不會是楚銘……」
一名內門長老彷彿想到了什麼,期期艾艾道。
「難道超脫榜第五的楚銘,真是我的那個師弟?!」
經這個長老一提,燕南行猛然想到前幾日看超脫榜看到的這個名字,自始至終,他都以為超脫榜上的楚銘和他的那個師弟是重名而已,如今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至於是不是,等一會就知道了!」
閉口不言的青玄王穆然淡淡開口道。
咚咚咚……
其話音剛落,便又是一陣鐘聲響徹整個聖城,這一次鐘聲,即便是普通人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奪王之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青玄王緩緩的說道,旋即,帶著天行宗一行人出了客棧,向著天空中的巨大廣場飛去,想要進入廣場,必須擁有入席名額!
嗖!嗖!嗖!
不止天行宗的人,整個聖城中的武者,大多數向著天空中飛去,他們雖然大多數都不可以進入廣場,但是飛到半空中,可以讓他們距離空中的淡金色榜單更近些,更加容易的看到諸多天驕的對碰。
轟!
空間猛然塌陷,一道身穿白衣的青年從虛空中橫踏而出,身上白光璀璨至極,散發的光芒令得萬界戰慄,恐怖的壓迫力令得空間寸寸斷裂,蔓延許久。
「創帝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大呼了一聲,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創帝的身上,彷彿看著一尊神靈,眼中充斥著敬畏之色。
奪王之戰,乃是人類盛世,一般來說,會有諸多的生死境王者前來觀看,創帝只是其中之一。
嗖!
創帝一步步的踏入天空的最頂端,腳下彷彿有著一條條階梯,俯瞰眾人,旋即隱沒在空間中。
轟!
又是一名異族生死境王者從虛空中振翅而來,龐大的翅膀彷彿要遮天蔽日,眾人只是感覺眼前一暗,但再次睜眼時,四周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短短的半柱香,便有四五十位生死境王者到來,其中不乏封皇稱帝強者,例如夜皇,明皇,刀神帝,邪風皇。
轟!
空間陣陣波瀾泛起,旋即,一道紅色耀眼光芒在眾人的眼前亮起,彷彿是一輪彎月,穿梭在各個空間之中,一位身披血色外衣,面色乾枯蒼老的老者從空間中走出,面色不喜不悲。
血雲宮最強老祖——血月帝!
轟!
「血月,你弟子敢違抗我的命令,今日你就替他受我一掌!」
一道狂傲,彷彿滾滾雷音的聲音從天空最頂端傳來,整個聖城,旋即被這片聲音全部蓋過,陷入的一片死寂。
轟!
那話音剛落,天空中便是猛然有著一隻白凈的巨掌輕輕探出,向著剛剛出現的血月帝鎮壓而去,恐怖的氣勢直接令得血月帝四周的空間寸寸斷裂,但是這巨掌的力量掌控的極好,雖然其中的蘊含的力量毀天滅地,但卻被其禁錮在一個很小的空間之內,未波及到聖城以及其他人。
「哼!欺人太甚!」
血月帝面色乖戾,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雙頭猛然舉起,一輪血紅色的殘月瞬間補滿,殷紅的顏色令人望而生畏,彷彿一座大山迅速向著天空中的巨掌撞擊而去。
轟隆隆!
這一刻,時空挪移,空間在無聲的風浪中化為虛無,遠看天空中,彷彿無端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吞噬巨嘴一般,遮天蔽日。
「好可怕!」
整個聖城的武者,都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久久不能言語,即便是生死境王者,在這股波浪中,也會身靈俱滅。
轟!轟!轟!
一道身影從巨浪之中倒飛而出,速度快到了極致,身形連連轟碎數道空間,才是慢慢停了下來。
血月帝面色蒼白無血,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那巨掌的餘波毀的衣衫襤褸,盯著天空的最頂端,眼中閃過一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