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樂極生悲
一瞬之間，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受到強烈的刺激有木有啊？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君凌聳聳肩，「有什麼說道嗎？」
「沒，也沒什麼說道，就是我們老闆開業的時候立下的規矩。」
「哦。」她將最後一口酒喝完，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規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話，話是這麼說，」調酒師又吞吞口水，「可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卓天豪啊，他剛才自己說的。」
「……」你真有勇氣。
「小姐，你趕緊給卓少道個歉吧，你就說一時手誤，卓少大人有大量，一定會原諒你的。」
「我為什麼要道歉？」君凌哼了一聲，「姑娘就想喝口酒而已，是他自己跑過來吧啦吧啦說個不停的吧？這年頭打蒼蠅還用得著上稅嗎？」
剛從地上爬起來扶著下巴走過來的卓天豪聽到這話臉色就是一黑，調酒師都快哭了，太任性了，這是誰家的小姐啊，太任性了有木有啊！
「你說我是蒼蠅？」卓天豪問。
「難道你不是嗎？」將酒杯往吧台裡面推了推，君凌朝調酒師一笑，「再幫我調一杯唄？」
美女的要求是沒人能夠拒絕的，調酒師張嘴還想勸，君凌朝他示意了一下，也只能接過君凌的酒杯放到吧台里，轉過身調酒去了。
君凌對著卓天豪做了個請的姿勢，「卓少，坐。」
卓天豪：「……」
沒用幾分鐘，一杯雞尾酒放到君凌面前，五彩斑斕的顏色煞是好看，君凌指了指酒杯，轉頭看向卓天豪，「卓少，漂亮嗎？」
卓天豪看了一眼，沒太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只能先點頭，說：「漂亮。」
「可是，並不是所有漂亮的東西都是你能碰的。」
「你在告訴我，你不是我能碰的了的？」卓天豪挑眉，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眼睛里閃爍起一抹興味的光芒。
「NO！」君凌搖搖手，「我只是說，一個男人，花著你老爹的錢，住著你老爹的別墅，開著你老爹的車子，泡著你老爹……呃不，泡著那些沖著你來的女人，真的……有意思嗎？」
卓天豪皺了皺眉，看著君凌從卡座上滑下來，單手一撐從吧台上跳了進去，把調酒師嚇了一跳，而君凌只是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個調酒的器皿，轉身也不看什麼酒便隨便往器皿里倒進去。
調酒師愣了愣，叫道：「小姐，小姐，這個不能……」
君凌置若罔聞，隨手倒了幾種酒以後，然後搖了搖，將酒倒進一個酒杯里，「卓少，這杯我請你。」
將酒杯放到卓天豪面前，君凌仍像剛才一樣，單手一撐，從吧台里跳了出去。
調酒師：「……」快來個人救救他吧？他的小心臟啊……
卓天豪挑眉，看了看酒杯中的液體，有點不敢置信的問：「你會調酒？」
「怎麼？你不敢喝？」
「……」還真有點不敢。
心裡這麼想，可男人的面子不能丟，卓天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道：「這杯是什麼酒？」
「這個啊……」君凌沉吟一聲，笑了，「它有一個很特殊的名字，叫做……樂極生悲。」
卓天豪：「……」
調酒師：「……」
各種酒的味道混雜到一起，卓天豪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那口酒咽下去的。
君凌嘻嘻一笑，捏起自己面前的高腳杯喝了口，又一次滑下卡座，「我走了，卓少買單。」
卓天豪：「……」
看著君凌一步步走出去，他突然想起什麼，揚聲問道：「你今天為什麼揍我？就因為我抓了你的手嗎？」
聲音太高，以至於正跳著舒緩音樂舞蹈的人們突然停下來看向他，一時間鴉雀無聲，而君凌頭也不回，只是朝他揮了揮手，「因為姑娘我不開心，想找個炮灰。」
「……」所以，他這是不小心踩了顆地雷？
卓天豪哭笑不得，摸了摸仍然一碰就疼的下巴，極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傻了，竟然一點兒生氣的感覺都沒有。
慕少成下了飛機匆匆感到夜色撩人的時候剛好聽到君凌的最後一句話，他一挑眉，不開心？為什麼？
心裡忽然跳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因為他？因為他這麼多天沒有跟她聯繫？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再也hold不住了，大步朝君凌走過去，君凌只顧著腳下明明暗暗的燈光，不曾想一頭撞到男人身上，痛苦的呻吟一聲，剛想說話誰知一抬眼便望進男人眼睛里。
君凌微微一愣，他這麼久沒有出現，就是在外面瞎混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慕少成揉揉她的頭，「整天莽莽撞撞的，撞疼了沒有？」
眾人：「噶？這是什麼情況？」
「要你管！」君凌低哼一聲，拂開他的手，退了兩步，嘟起的嘴巴顯示著君小姐不開心指數五顆星。
「跟我回家。」男人也不生氣，一隻手握住她的手，一隻手環住她的腰，看都沒看旁人一眼，帶著君凌便朝外走去。
卓天豪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背影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他剛想問那人是誰，一隻手便搭在他的肩膀上，徐帆朗朗的聲音道:「別想了，那女人，早有主了，你今天晚上這一拳頭是輕的，別想不該想的事，別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徐少？」卓天豪皺了皺眉，徐少是這裡的常客，他們見過，也打過招呼，只是相差了四五歲，平時也沒什麼交集。
徐帆點點頭，「知道剛才那男人是誰嗎？」
「看著像……慕少？」
「答對了，不過，沒人給你加分。」徐帆拍拍他的肩膀。
「那女孩是……」
「你猜呢？」
「我不知道。」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各種酒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不過此刻的他沒有辦法顧及這酒有多麼難喝了，可真是……樂極生悲啊。
徐帆低笑一聲，轉身走了。
將君凌塞上車的時候慕少成還忍不住想，果然不能離開，只要一離開她就闖禍，雖然之前沒有在酒吧里看到什麼凌亂的場景，但是徐帆都給自己打電話了，肯定她又出問題了，他總算是理解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君家一直將她圈養著了。
「不是說不讓你到這種地方來嗎？」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后，慕少成說道。
君凌癟癟嘴巴，「為毛你們能來我不能來？你們是人我就不是？」
「我們是男人，你是女人。」
「哦。」她拖著長音點了點頭，「可是我見酒吧里也有女人啊，而且穿的好少，咪咪都快露了。」
「……」他手上一滑，車子在道中央畫了個S，轉頭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好好說話。」
「我哪裡有不好好說話，你看我坐的多端正，而且又沒有嬉皮笑臉的，而且我說的是實話啊。」君凌無辜極了。
「……」
慕少決定，開車的時候絕對不會再跟她說話了。
慕少成說到做到，一直到回到家，也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一進家門君凌便嚷嚷著甩掉讓她腳疼的鞋子，跳到沙發上去看綠豆去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有點冷凝，慕少成拿了換洗的衣服到洗手間洗澡，君凌便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一關遊戲玩了三遍都沒過她覺得自己有點心浮氣躁了，為什麼慕少成不聲不響的離家好幾天都不跟她說一下呢？
癟了癟嘴，君凌瞪著洗手間的方向有點不高興。
慕少成也有點不太高興，自己離開家好幾天，沒打電話沒發信息，難道她就不知道問問？不問就算了，還跑到酒吧去玩。
「你穿的什麼？」慕少成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君凌剛好背對著他趴在床上，拿著手機跟別人聊天，聽到他的聲音君凌轉過頭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還沒換。
慕少成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他怔怔的看著君凌露出的小腿，額頭上的青筋無意識的跳動個不停。
牛仔褲之下的小腿上，一片黑漆漆的黑色，再認真看過去，便是一根一根黑色的腿毛，可他分明記得君凌的皮膚光潔如綢緞，細嫩如嬰兒的肌膚吹彈可破，可現在為毛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慕少表示很崩潰！
「嗚，慕少，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難道你對我不是真愛嗎？難道我變醜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嗎？」一轉身，君凌丟下手機撲倒慕少成身上，身子輕盈的撞過去，體重卻是實打實的落在慕少成身上，他一時不防竟被她撞的後退了半步。
雙腿夾住他的腰，君小姐一臉的玄玄欲泣，而慕少覺得，腿毛真扎。
忍著想去抓的衝動，慕少成拍拍她的頭，「你先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惟妙惟肖的癟了癟嘴，君凌吸吸鼻子，「看來你對我真不是真愛，我明明還準備動心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反正你這種男人我也留不住，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也不會跟我說，幸好我沒對你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