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茆茆離開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用在這裡或許不太對,但是此刻慕少成就是這麼想的。


  君凌瞟了他一眼,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就不!「


  他就像是一口血憋在心裡,吐也吐不出,都箭已上弦不得不發了,她卻告訴他還要調一下鬆緊,開玩笑呢?


  他腰上用力剛準備翻身,她卻忽然扯開他的浴袍,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動!」


  「……你到底想幹什麼?」慕少成想了想不太對,又說:「我不管你想幹什麼,你先讓我做完了再說!」


  「你以為我是你提上褲子就走的女人啊。」君凌哼了一聲,狠狠的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同時一個口紅印印在他的身上。


  君凌看了兩眼,滿足了!


  慕少成疼的吸了一口氣,這小丫頭真狠啊,可能都見血了。


  這麼想著,君凌又在他身上蹭了兩下,火熱的情誼再次在身體里四處流竄,彷彿流火一樣,不知什麼地方就會燃起來。


  他急切的喘了幾口氣,君凌忽然翻身下了床,向後退了兩步看著他躺在床上金槍高舉衣不蔽體的樣子,眼神充滿戲謔。


  慕少成總算知道她的目的了,就是想撩撥他,然後再把他丟在一旁晾著。


  想清楚了這一點,慕少成也笑了笑,哼了一聲,慢吞吞的撐起腰靠在床頭,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支煙叼在嘴裡,也沒管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迹和衣服。


  他說:「玩夠了?」


  君凌搖頭:「沒夠。」


  聽到電話里是個女人的時候她就像氣氣他。


  「那接著來。」他說的豪氣,聽起來有一種獻身的感覺。


  君凌倚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準備說點什麼?」


  「手機隨手放在吧台上了,被一個女人拿了,就這樣。」


  慕少成攤了攤手,指尖順勢湊到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


  君凌撇撇嘴,說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只是說:「是個女人,我不開心。」


  「難道我以後要去GAY吧喝酒?」慕少成額頭上掉下幾條黑線。


  「……」君凌幽幽的瞟了他幾眼,不知道他有沒有後天開發成GAY的潛質,「你可以跟茆茆商量商量。」


  這個兒子,可完全不只是一個兒子那麼簡單。


  慕少成咂咂舌,牙疼!

  用力吸了一口煙,煙圈在口中緩緩吐出,慕少成並不太想問,但憋在心裡又是一個疙瘩。


  正在糾結的時候,君凌忽然爬上闖來,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


  「嗯?」男人挑眉。


  原來,茆茆這個名字其實完全不是他們想的這樣,君凌懷孕的事情一開始慕夫人並不知道,那時候慕少成已經不在江州了,君凌因為身體不好也很少在外面走動,但是,孩子出生的前後那兩個月,慕夫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


  她經常來看她,照顧她,孩子出生后歡喜的不得了,其實,就沖慕夫人,君凌也不會讓茆茆姓君。


  後來給茆茆取名字的時候,君凌想到慕少成曾經跟她說過的話,「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挽一簾幽夢,許一世傾城。寫一字訣別,言一夢長眠。我傾盡一生,囚你無期。擇一人深愛,等一人終老。痴一人情深,留一世繁華。斷一根琴弦,歌一曲離別。我背棄一切,共度朝夕。」


  最後,君凌想了又想,一是因為慕少成的那句話,二是因為不知道慕少成還會不會回來,因為三月之期已經完全過了,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場訣別,所以,最後取了訣這個字。


  完全不是想要和慕少成永世訣別的意思。


  聽著君凌淡淡的聲音,慕少成恨不得在自己身上來兩拳,怎麼就會以為君凌一點兒情分都沒有呢。


  他驟然翻身,壓著君凌索了一個吻,「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君凌輕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不怪他,就連君珩也都偷偷的問過她。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片刻,慕少成忽然一把將君凌扣在懷裡,「臭丫頭!」


  話音未落,君凌徹底被封了唇,她嗚嗚咽咽的看著慕少成,不想徹底激起了男人的獸性,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君凌心裡哀嚎一聲,尼瑪,玩大了!


  一覺醒來,君凌聽慕少成說君珩已經到了,不過,看樣子不會到他們這裡來。


  君衍聽了微微勾了勾唇角,君珩做什麼,其實她一點兒都不關心,不過她知道,那個女人要慘了。


  眼睛里泛著壞笑,慕少成忍不住在她頭上揉了兩把,「別笑了,滲死人了。」


  「滲別人也不會滲你。」


  君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起身兩人準備一起去吃早餐,慕少成還想帶她到別的地方逛一逛,不過,君凌還有點犯困,身子懶散,行程又被往後推了推。


  君珩確實來了,比君凌知道的時候早了三個多小時,他站在一間酒店的房間里,人海茫茫,又一次的有心無力。


  他記得李清歡臨死前說過的話,她說:「君珩,我不會原諒你的,反正,沒了我,你還會有別人。」


  其實,這麼多年,他一直想告訴她,沒有別人,從來沒有別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只是,他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因為,他親眼看著李清歡在他懷裡沒了氣息,不管科技怎樣發達,人死了也不會復生。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想再看一看,被君凌說的跟他照片中的女孩長得有九分相似的女孩。


  不過,這裡他一個人也不認識,想要找到,實在太難了。


  一夜未眠,最初的激動過後,他慢慢的冷靜下來,直到此刻,他一點兒也不困,獨自邁步走在街頭,微微的風有些偏涼。


  妹妹就在這裡看病。


  他想著,或許自己應該去看看君凌和慕少成,但是又不想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這是他工作十年多以來除去必要的工作應酬之外,第一次穿上休閑裝,白色的休閑裝顯得他更加儒雅,一路走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的眼球,只是當事人嚴重淡漠如冰,彷彿什麼都走不進去一樣。


  他聽慕少成說了酒店的名字,正想招一輛的士過去,忽然在他前面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跌倒了,他看了兩眼,轉身想走,後面一道甜膩的女孩聲音傳過來。


  「你這個人,穿的很好,怎麼一點兒修養都沒有!」


  君珩雙手插在口袋裡,漠然的看著跌坐在前面不遠處的女孩,又看著有人從身邊一陣風一樣刮過去,很快將那個女孩扶了起來,數落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他有些不耐煩的轉身想走,對於女人,實在懶得應付,只是,在轉頭的那一瞬,忽然看到那個女孩的臉,他一下子愣住了,如被雷劈了一般,獃獃的看著她,再也做不出半點反映。


  君凌從未想過君珩這麼快就會見到那個女孩,這顯然也出乎君珩的意料,但,他從善如流,到來的事實他只能接受。


  徐帆的住處。


  茆茆跳上床將兩個男人踹起來,「我訂了機票哦,兩個小時以後一起飛布魯塞爾,你們確定不要起嗎?」


  君衍翻了個身,乾脆將頭埋進了徐帆懷裡,徐帆拉了拉被角,遮住兩人的頭,典型的漠視狀態。


  拜這個小祖宗所賜,他們昨天睡的太晚了,連想做點什麼都不敢,只是沒想到還沒睡夠就被人催著起床。


  「我真的訂票嘍,花的是徐帆舅舅的錢。」


  徐帆閉著眼睛睡覺,至於錢什麼的,現在已經完全不管了。


  等他們兩人醒來,家裡已經完全沒有茆茆的身影了,茆茆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孩子,不會過分依賴父母,但是,這一次父母因為身體原因離開,作為他們的親親兒子,茆茆很擔心。


  留了張字條,茆茆離開了,等君衍和徐帆醒來,只看到桌上的一張字條,「小舅舅,我去找爹地媽咪了,不用擔心我。」


  君衍回來以後第一次有一種快要火上房的感覺,連洗漱都沒有,匆匆拿了整件拉著徐帆朝機場飛馳。


  「你不要擔心,茆茆很有主見,不會有事的。」


  君衍抿了抿唇,想給他撥個電話,卻發現只顧著拿證件忘了帶手機。


  翻了翻徐帆身上,也沒有。


  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對苦笑。


  「這件事怪我,當時我聽到他說定機票了,沒想到他會自己離開。」


  君衍搖搖頭,從置物盒裡翻出一支煙想吸,徐帆從出院以後肺部功能就不怎麼太好,他一直忍著,這會兒是實在心煩。


  吸了一支煙,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到達機場以後發現茆茆訂的那架飛機早已起飛了,兩人有些懵逼。


  君衍想了想,轉身就朝服務中心走去,徐帆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君衍搖搖頭,「感覺不太好。」


  「這能有什麼感覺?就算茆茆年紀小了些,可身邊不是還有小包……」


  他聲音忽然那一滯,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小包了。


  「白詩雨還沒有被抓回來。」君衍丟下一句,步子邁的更大。


  徐帆懊惱的拍了拍頭,茆茆再怎麼聰明他也是個孩子,在決定的強勢之下,他反抗不得。


  這麼想著,他拿出錢包攔住身邊的一個路人,「兩萬塊,把你的手機留下。」


  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他將錢塞給那人,拿了手機就走,給小A撥了電話,小A也不敢怠慢,連忙去查茆茆是否上了飛機,如果上了飛機一切都不用擔心,如果沒上,才是真正的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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