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洞房花燭夜

  三天後，爺爺找了四個壯漢來幫忙。冥婚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沒有驚動周圍的鄰居，一切從簡。


  到了晚上，爺爺在院子中央拿出八卦選了一個適當的方位，擺上一張桌子，擺放好那個紙折的牌位和冥婚要用的物品，旁邊還放了一隻活的大公雞。


  準備好一切，爺爺從屋裡拿出一個箱子遞給我:「去換上。」


  「哦。」回到房間打開箱子，裡面放了一件大紅色的復古嫁衣，上面綉有龍鳳的圖案。這件衣服不同於古代的鳳冠霞帔，更像接近旗袍的形式，還有一張蓋頭。


  除嫁衣外，箱子里還有兩個銀的小盒子，裡面裝了些耳環、鐲子、戒指及簪子之類的首飾。


  換好衣服，走到院子里才發現多了一頂紅轎子。轎子前面還擺放了一對紙糊的童男童女，這兩個紙人看起來很詭異，眼睛十分逼真。但我總覺得怪怪的，脊背有點發涼。


  爺爺將公雞的雞冠掐掉一點，滴了幾滴雞血在紙折的牌位上，緊接著用一塊紅綢掛在公雞脖子上，將紅綢另一頭遞給我:「歌兒，握緊這塊綢布，沒回房間前絕對不能鬆開。」


  我點了點頭，緊緊握住紅綢。


  爺爺將蓋頭蓋在我頭上，他接下來的做法我沒看見。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爺爺將公雞塞到我懷裡，讓我抱住別鬆手。老爸將我扶上轎子，交代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揭開蓋頭，也不要害怕。如果殭屍王要求我做什麼，也絕不能違抗，都要聽他的。


  「嗯，老爸我知道了。」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這才對四個壯漢說:「好，走吧！」


  轎子搖搖晃晃地離開家門，我心裡有些不安，懷裡的公雞倒是異常聽話，不亂動也不叫。


  過了十多分鐘，轎子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爺爺也沒告訴我要去哪兒。我幾次想要揭開蓋頭看看，但響起老爸的吩咐，還是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轎子終於停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周圍也安靜得可怕。


  他們人呢？不會……把我自己丟在這兒吧？

  過於安靜得環境，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心裡有些慌亂，但又不敢隨意揭開蓋頭。


  我下意識摸了摸懷裡的公雞，感覺現在只有這隻公雞跟我相依為命了，也夠可憐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咬咬牙，抬手準備解開蓋頭……


  周圍突然響起一陣低沉有磁性的男聲:「看來，我的妻子已經等不及了？」


  我心裡猛地顫了一下，這就是……那個殭屍王？可是，我怎麼總覺得這聲音在哪兒聽過，有點兒熟悉。


  我緊張地緊緊攥住蓋頭一角，不敢亂動。他的聲音就像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沒辦法判斷他的位置。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觸上我裸/露在空氣里的脖頸。職業病使我自然反應地一把扣住這隻手，可是這隻手力量極大，無論我多用力都絲毫未動。


  戲謔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還曖昧地在我耳蝸處吹了口氣:「這還沒入洞房呢，娘子就準備對為夫動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