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現在你是不是該想起什麼?
白芷將藥包打開仔細看了看裡面的藥材,然後對慕容錚鄭重說了聲:「好的。我馬上去。」
慕容錚又問:「你主子平時用的銀針都放在哪?」
白芷立刻從玖月的箱籠里翻出一個小包裹遞給慕容錚,「主子備用的東西都在這。」完就趕緊忙自己的事去了。
慕容錚發現裡面有幾個小藥瓶一個針灸用的小包,在仔細的將每個藥瓶的葯都倒出來,細細研究后,最後確定了一瓶葯對玖月有用,立刻掰開玖月的嘴,將藥丸塞進玖月的口中。
可是藥丸塞進玖月口中,玖月就本能的將藥丸吐出來。慕容錚突然笑了,他在玖月的耳邊說,「這個是徐福記的糖豆豆,不是葯。」
當他再一次將藥丸塞進玖月的口中,玖月確實也沒再把葯吐出來。
這是屬於師兄妹一起成長的故事,那十年,沒有任何人能插的進去,那十年的故事不是很多,但是回想起來,樁樁件件好像都是青澀的甘甜。
不一會白芷又抬過來一臉盆的葯湯,慕容錚將葯湯倒入浴盆,又讓白芷燒量三鍋。整整一夜,他看著玖月灰白的臉色慢慢的緩和了過來。
清晨,慕容錚盤腿靜靜的打坐,白芷撐著眼皮,依舊盯著玖月,他生怕自己一個不不留神,主子姐姐真的淹死在浴盆里。
炭盆里的炭又換過了一遍,藍的發紫的火焰一直呼呼的燃著。
玖月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好像在前一世寒假的時候和大學同學去了哈爾濱看冰燈。零下四五十度的氣溫,在室外她被凍的根本站不住,只能不停的蹦蹦跳跳。同學笑她企鵝。也正好,那天她穿成了球。不過就算穿成了球,還是冷的受不了。她是一邊蹦,一邊跳,一邊喊「凍死了,凍死了。真的要凍死了。」
可是很奇怪,漸漸的他覺得不冷了,漸漸的她覺得自己的周身開始溫暖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泡在溫泉里。舒服的她想唱歌。裹成球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一邊脫身邊的景色也在跟著改變。等她脫成單衣,自己好像已經在了一個陽光燦爛的草坪上舒舒服服的躺著。
然後她聽見了有人叫她的名字,「玖月,玖月,該醒醒了。」
「師兄。」她一下子從草地上做起來。
「該醒醒了,泡了一夜,不能再泡了。」慕容錚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她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看著屋裡的慕容錚,還有掛著兩個黑眼圈的白芷,「我怎麼了?」她虛弱的問。
慕容錚淡淡的說:「你沒什麼,也就是自己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罷了。你很好。」
玖月一臉茫然,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被裹著床單泡在浴桶里,她畢竟現代世界的人,對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完全沒無感,只是伸手摸了摸裹著自己的床單,對慕容錚說,「裹的太緊了,我有點難受。」
慕容錚白了玖月一眼,對於這女子真是恨也不是,氣也不是,沒好氣的問,「你現在是不是想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