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染血的腰牌
挽翠哪裡會收,看著自家小姐凝重的表情,她差點哭出來,「小姐,為什麼要我離開。我走了那只有翠蘭一人在小姐身邊了。翠蘭又不會武功,誰來保護小姐。」
陳冰錦用力按住了挽翠的雙肩,「你剛剛闖禍了,表哥那樣護短的人,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
「可是,小姐,我沒有錯。」
陳冰錦再次用力晃了晃挽翠的肩膀,「我自是知道,這世上只有姑姑與你和翠蘭對我真心的好。但是我如今無力保護你。趁著表哥還在處理姑姑宮裡的事,你還有機會逃。逃的越遠越好。若是平時,我求求姑姑,也許表哥會饒了你,但是你聽聽看,那些都是什麼聲音。」
挽翠的臉色煞白,全身不住的哆嗦了起來,她此時才真的開始害怕。
陳冰錦再一次將珊瑚耳墜塞入挽翠手中,又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挽翠身上,將自己的腰牌也給了挽翠,「挽翠,你我主僕一場,我做主子的對不住你,快走吧。」說著她將挽翠用力的往身後的一推,然後自己一路小跑,朝著鳳翔宮跑去。挽翠手裡握著小姐的珊瑚耳墜,哭著站在漆黑的宮道上看著自小一起長大的小姐遠去的身影,她覺得小姐過的太憋屈了,這宮裡每個人都知道小姐的身份,卻沒有一個人對小姐有該有的尊敬。剛剛她做的事,確實有些魯莽,但是也她確實也存了魚死網破的心,用自己的死換那個女人的死也是好的。現在看,自己真的是太傻了。
她哭著,轉過身,朝著宮外跑去。心裡還存著幻想,也許過不了多久,小姐就能找到她,她還能回到小姐身邊。
陳冰錦獨自一人回到鳳翔宮,她只當做什麼沒發生,進了陳皇后的寢宮,見偌大的寢殿只有一名小宮女值夜,她輕聲上前,看了陳皇后的臉色,見陳皇后睡的安穩,嘴角似乎還帶著恬靜的笑意。當下放下心來,如今,姑母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她輕聲詢問了小宮女,關於晚上發生的事情,小宮女是臨時從別的宮中調來的,什麼也不知道,只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陳冰錦。
她在陳皇后床上坐了一會,心裡越發的不安,最後還是順著那越來越濃郁的血腥氣,走向鳳翔宮最偏遠的一處宮苑。
隨著走的越來越近,濃重的死氣,哀嚎,血腥混在一起,讓她幾番噁心的想吐。她的腿像是灌了鉛,每走一步,沉重與哀傷讓她不得不鼓足勇氣前進,她想也許,自己早一點去和表哥承認錯誤,也許還能救下挽翠一命。當她走到宮苑門口,立刻持刀宮衛攔下,「殿下命令,誰也不許進。」
陳冰錦道:「能不能麻煩通傳。」
宮衛自然知道這位主子是誰,什麼身份,守門的八個宮衛互相對了對眼色最終還是有一人進去了。
陳冰錦在門外沒有等多久,進去的人出來彙報,「郡主,殿下說此刻郡主不便進去。讓郡主在寢殿等。另外殿下讓屬下把這個交給郡主。」
陳冰錦神情一怔,見那宮衛伸出手,交給她一對紅珊瑚耳環和一個還染著血的鳳翔宮腰牌。